耿氏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心疼她,转而又说道:“今天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些,思涵,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更相信你的清白。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应该事先跟我说说,而不是当着这么多努力的面儿,就把那事儿说了。这府里人多口杂,乱嚼舌根子的人多的去了,事关你的名节,怎么可以当着下人的面就说那样的话呢?”
思涵心里自然也知道,可是若不那样,是纠不住陈妈这个老奴的。更可气的是,纠出了这个老奴,慕辰逸还不让她动。
“娘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思涵很虚心的认错。
“这事儿我已经知会过了,绝不许乱传一个字,不然若是传出去,就算你清白都变得不清白了。”耿氏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心道这丫头到底年纪小,所以想的不周到,做事情莽撞。
“谢谢娘。”
从耿氏那儿吃了饭回来,福妈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晚上,思涵让福妈安排了一丫环,打扮的跟香月死前一模一样,穿着一袭白衣,一头黑丝,七孔流血,目光呆滞无神。
就是房间大亮的这么看,都心惊的很,今天晚上定可以把这老婆子给吓死。
“去吧!”她嘴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
福妈没也没有关柴房,就在回廊水榭那儿的一处空房,环境倒是极不错的。
只是到了半夜的时候,这周围安静的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刮起了风,外面的树叶沙沙的在响。
陈妈本来就是那种迷信的很,杀了人,心里怕的很。
突然外面的窗户打开了,阴风阵阵的,隐隐的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突然半封的窗户开了一道缝,一阵风吹进过来,房间的蜡烛被熄灭了。
“什么人在外面?”陈妈大惊,没有人回应她,周围又安静的很,只听到风呼呼的在响。
只是那哭声似乎越来大,哭的也越来越凄厉,那声音似乎还很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香月的声音。
“来人啊,来人啊!”陈妈吓的大叫,这些天她杀了香月,本来就睡不好。每在晚上都睡不好,每天都好梦做梦梦到香月来找她。
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被吓的半死。
可是这个时候哪有人理她,她叫破了喉咙都没有人理她。
突然打开了,她一时反应不及,整个的便摔到了地上。
外面还是有些月光的,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长飘飘,脸色怪白,眼睛鼻子都着血。
陈妈这一个便吓傻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到那个人。
那白影儿就站在那儿,外面还有些月光,竟没有一点影子。
“是谁在装神弄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有,我不怕的。”陈妈吓的瑟瑟发抖,却还撑着气大叫道。
“陈妈,我好冷,好冷啊!”那女影声音低哑,含着浓浓的哀怨,“陈妈。。。”
“你别过来,别过来。”陈妈吓的腿都软了,爬都爬不起来。
“我冷,我真的好冷。。。”那女影头微垂,长发散下来,眼睛鼻子都没着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怵目惊心。
“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谁让你守不住你这张嘴,你别过来,别过来。”陈妈大叫,吓的脸都白了。
“我冷,那水真的好冷,陈妈,我冷。。。”那女影重复着她说的话,“陈妈。。。”
“啊啊啊啊!”陈妈吓的大叫,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看也不敢看:“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我让你办个事情都办不好,还让夫人抓到了把柄,都是你活该。”
她正说着,突然觉得脸边痒痒的,一转头,便看到她可怖的五官,七孔流血,长发就缠在她的脸上,当场她就吓的晕了。
福妈把件事告诉了了思涵,思涵听着笑了,说道:“明天继续。”
“是,小姐。”福妈做这件事也做上了瘾,只觉得挺好玩的。
刚用了早膳,福妈就来报告说二姨太太要见她。
她冷笑:“请她进来吧!”
容七一进来就没有好脸色,她指着思涵说道:“霍思涵,督军根本不让你动我的人,你居然敢私自关着陈妈,还让人装神弄鬼的吓她,你太过分了。”
“督军是说过暂时不动她,可她到底有杀人嫌疑,自然要先关起来。”思涵对容七没有半分客气,“二姨太太是没够人伺候吗?我再派几个丫环过去给你,可好?”
“陈妈年纪大了,你派人装神弄鬼的吓她,你把她吓死了,你知道吗?”容七指责她,“你怎么能这么做?”
“什么装神弄鬼?二姨太太,没有证据可不许乱说。”思涵看着,对福妈使了个眼色。
福妈多聪明,马上退了下去。
“今天早上我去看陈妈,她吓的脸色发白,瑟瑟发抖,说有鬼,说香月来找她。这世上怎么会有鬼神,肯定是你不怀好心派人装鬼吓她。”容七指责道。
“哦,或许她是心虚,必竟杀人可是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思涵说着,放下了茶杯,“二姨太太,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霍思涵,你少得意,等辰逸回来,有你好看。”容七气的牙痒痒的,狠狠的瞪着她。
“那就等督军回来再说。”她说完,福妈拿了件风衣过来,伺候她穿上。
“霍思涵。”容七脸一阵的涨红,按照现在这个样子,督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辰逸还没有回来,就已经被她折磨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