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陈逸航,他来多伦多也有好几年了。他是到日本读书的时后跟同学一起坐船到多伦多。
刚来多伦多的几年,其实是很不适应的。多伦多这些年特别的岐视黄种人和黑种人,在这里生存其实是十分艰难的。他随时准备回国,直到他知道慕月庄园。
慕月庄园在莫特镇很有名,听闻慕月庄园的主人就是华人,所有人都叫他慕先生,他经营了大片的庄园,种植了大片大片的月季。每每到花季,整个庄园非常的壮观。
后来听说慕月庄园要招学工时,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棒的兼职工作机会。要多伦多,要负担学业,不工作是不行的。
他以为进慕月庄园肯定是要很难的,谁知道他跟着另外几个黄种人到慕月庄月园,慕先生只看了他一眼,便收下了他。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慕先生的印象,他穿着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只套了一件简单的外套,头发剪的偏短,梳的整齐。
他看到自己,只那么简单的看一眼便问:“你是哪里人?”
“我是松州人。”他很惶恐,也很紧张。特别是看到慕先生的眼睛时,只觉得他眼眸很是有神,那目光只一眼便能洞穿他所有的心思。只那么几个字,他手心还冒出了汗来。
慕先生却是笑了,道:“我夫人也是松州人。。。”
他愣了一下神,慕先生已经走了。过来一个近六十的老太太对她道:“慕先生说你留下了,跟我来吧!”
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偏厅,老妇人穿着深灰色的内地长褂,头发盘在后脑,走路也缓慢。他跟着老妇人一直出了偏厅,顺着长廊往外走。却来到一个大厅,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厅,只房厅挂着一个大圆盘的花盘灯,两边桌椅过去都是纯红楠木的家具。
他来这里不少年,极少看到这般有纯华夏的装饰,莫名的对这家主人更是好奇。
“先生是住这里吗?”老妇人回头问他。
“啊。。。是。”他没有想到还会管住宿的,忙答好。
“先生跟我来。”老妇人领着她往西南角的小廊走,从那边的小廊一路出去,那边便有一排的白色的矮楼。老妇人打开其中的一间房给他,房间不大却五脏俱全。一张单人床,旁边放着一个衣柜,右手边还有一个书桌,纤尘不染。
“浴室厕所是在外边儿的,走几步就到了。”老妇人给他指了指,“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按一下旁边的铃,便会有人来应你了。”
“多谢。”他没想到会有这般好的待遇,忙做揖讨好。
老妇人见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便转身要走。
“老妈妈如何称呼?”他忙是问道。
老妇人大概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便说道:“你叫我福妈便可。。。”
后来,他便极少见以这位福妈,倒是常来照顾的管家看着四十来岁,身形干瘦,头发枯黄,平时话极少,人倒也是不错。
他以为要再常见到慕先生,肯定是极难的。谁知道第二日便见到了,慕先生穿着一身亚麻色的长衣裤的,头上戴着帽子,跟园园子里的其他工人在庄子里忙活。
“慕先生。。。”他出于感激,忙过去招呼一下。
“你好,来这里可习惯?”慕先生很谦和,手上还沾了泥,笑的随意。
“挺习惯的,谢谢慕先生的照顾。。。”他忙回,心里对这慕先生更是感激和钦佩了。
慕先生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到了他身后,便拿了旁边的麻布擦了擦手,便从他身边过了。
他忙回了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看着一个穿桔黄色褂裙的美丽女人走过来,她长发也梳了一个发髻,只别了一根簪子。
陈逸航一直觉得慕先生是极俊帅之人,有西方人的高鼻梁,嘴唇偏薄,浅笑时却极为性感。可这会儿看这夫人,只能用惊为天人形容。尖尖的瓜子脸,眼睛水灵灵的却极有神。她的肌肤极好,只这么远远的看去,便知是水嫩嫩的。更惊人的是她的肚了,她的肚子大的很,旁边站着一个穿洋装的女人,半扶着她。身后还有一个丫环,撑着一把油纸花伞。
“你怎么来了?”慕先生代替一旁的女人扶着妻子,“你身体不便,应该多休息。”
“所谓劳逸结合,我自然也要走动走动的。”她很自然的挨到他怀里,“再说,我也好久没来这里看看。”
“哥,你不能老把嫂子关在屋子里,这对她的身体也不好。”一旁的洋装女人说道。
“你嫂子可是我能关得住的。”慕先生说着,扶着慕夫人往里走。
“别看了,干活吧!”一旁的老工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这才回过神,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看到那夫人的侧脸,心神一凛,只觉得那是画中才会有的人物。
“那是慕夫人,旁边站的是慕先生的妹妹慕小姐。慕先生和慕夫人恩爱的很,庄园刚建的时候慕夫人还常来的,常送来糖水给我们吃。只是后来慕夫人肚子大了,才来得少了。”老工人在他的耳边说。
他听的不尽心,他在国内住的时日并不多,却隐隐想着慕先生和慕夫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这般看,越看便觉得他们不是简单的人物。
后来又有一次,慕夫人来了,给他们送来了蛋糕和糖水。
她来走了过来,居然跟他说上了话:“我听我丈夫说,你也是松州人?”
“是的,夫人。”面对慕夫人他更是紧张,慕夫人笑的时候,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