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泽明受伤的事情完全对外界隐瞒了下来,所以照顾杜泽明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落到了林清柔的身上。
林清柔于是就变成了医院和家里面两头跑,并且更加努力的学习商务和金融笔记来让自己能够更好的融入林氏,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好充足的准备和打算。
这天林清柔刚刚睡醒,准备下楼做一些早饭给杜泽明送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方嘉雯拖着行李站在门口,打着电话似乎是在找人来帮她搬东西。
林清柔走下楼梯,方嘉雯看到是她就把电话扣上了,然后抬头看着她说道:“这个局,我退出了。”
林清柔内心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来杜家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张扬,鲜活和与生俱来的一股傲气都已经被消磨了个干净,头发全都扎了起来,脸上的妆面也温婉了很多。
“不过你也不用开心,我走了是因为杜泽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输了,我自己退出。”方嘉雯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我走之后,按照你们当下的关系,早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女人的,杜泽明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你是管不住一匹孤狼的。”
说完,她便潇洒开门离开了。
林清柔站在楼梯中间偏了偏头,然后慢慢的走下来去做饭,内心并没有因为方嘉雯的话而有太大的波动。
到了杜泽明的病房时,就看到连诺站在杜泽明的床头,撇着嘴看着杜泽明。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把餐盒放到了杜泽明的床头,然后马上转身离开。
两个人似乎是在对峙,并没有管她,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在关门的一瞬间,林清柔听到杜泽明说道:“这刀我是替你挨的。”
林清柔心里面一惊,但是病房的门一惊被她关上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收敛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无论还有什么内幕,无论杜泽明是为了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只要自己能够带着杜霖离开杜家,剩下的都不重要了。
林清柔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主见或者很坚强的女人,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每当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只要避开就好了,不沾惹就不会有祸福,这一点倒是从一而终,比如方嘉雯,比如连诺,比如杜泽明。
林清柔离开医院就直接去了林清河的公寓,敲了门之后开门的居然是那天在咖啡馆里面给她弹吉他的木刀。
木刀看到是她,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冲着她笑了笑问道:“来找清河?”
林清柔点了点头,脱了鞋子便往里面走,她现在有些迫切的想要看见了林清河,想要让林清河说一句肯定,肯定她是对的。
说来可笑,她活到二十多岁,唯一能够推心置腹的居然是很少在她前二十年里出现过的亲哥哥。
听到书房里面有动静,林清柔直接走进了书房把门给从里面锁上了。
林清河正在电脑前面打字,被林清柔的关门声给惊到了,从自己的思绪里面拔了出来,皱着眉看向了门口。
林清河的公寓在郊外,是一个十分静谧又靠近交通要道的好地段,公寓是很久之前的苏氏风格建筑,所有阴暗面都爬满了爬山虎,林清柔这一眼看过去刚好看到林清河身后窗户外面,对面墙面上爬满的爬山虎,绿油油的一片好不热闹。
这点绿意让她松了一口气,从昨天就开始膨胀的焦虑感才削减了一些。
“这是怎么了?”林清河因为在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腿上是一条纯色的睡裤,光着脚踩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看着她。
房间里面的烟味很重,空调的温度也开的特别低,这种氛围让林清柔的心里面更加的放松了,再加上林清河的语气十分的温和,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刚刚在外面闯了祸回家找自己的亲哥哥哭诉的小女孩一般。
“我好累。”
明明有很多事情要跟林清河讲,明明有很多情绪要来发泄,但是对上林清河的目光之后,她用手语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三个字。
林清河笑了笑,应该是这几天没怎么刮胡子,从鬓角到下巴都蔓延出了一些青色的痕迹,就要冒出一些胡茬来,看上去更加的稳重了些。
他指了指自己电脑桌对面的床铺:“去那躺会儿吧。”
林清柔说的不是这个累,她也知道林清河知道懂她,所以林清河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真的过去倚在了床铺上。
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她在林清河这里住的时候夜夜睡在这里,只是今天看上去却十分的温暖。
林清河又开始打着字,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带着某种特定的节奏,林清柔听着听着,困意居然真的涌了上来,没过一会儿便真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啪嗒声,把说过去的林清柔给惊醒了。
她茫然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就看到林清河在看着电脑,手里面无意识的按着右手边的烟灰缸,银质的烟灰缸被按起来然后轻轻的落到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啪嗒声。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在这里睡着了,轻轻的打了个哈欠之后坐了起来。
林清河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把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之后,朝着林清柔招了招手:“刚好,过来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林清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