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镇国公归来,虽然徐老夫人强力挽留,可是叶玲珑还是执意要回家,拗不过叶玲珑,徐老夫人只好派人好好送叶玲珑回去,同时送走的还有钟嬷嬷的遗体。
明明只离开了几天时间,可是,再次回到镇国公府,恍如隔世,福源居大门口,那些血迹还没有散去,血腥味还残留在空气中,府里的仆人们都噤若寒蝉,都在害怕的避讳着什么。叶玲珑前脚刚到府里,镇国公和叶云的马车随后也跟着抵达了。
“娃娃!”镇国公叶知那沧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这一声娃娃那么的急切而感动。
叶玲珑忍着鼻子的酸楚,缓缓转过身来,在叶玲珑看到镇国公面容的那一刹那,倒抽一口了凉气,叶玲珑蠕动了一下嘴唇,始终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是她祖父!“祖父!”叶玲珑回过神来,踉跄着小跑着来到镇国公跟前,她跪在镇国公面前,“祖父!”紧紧抓着镇国公的手。
镇国公眼眶里满是泪珠,他伸手把叶玲珑搀扶起来,“乖,娃娃乖,祖父回来了,不会让娃娃再受欺负了!”镇国公声音也在颤抖着。
叶云却打量着叶玲珑的神情,脸色有些不好看,“祖父,你和娃娃身子要紧,进去再说也不迟!”其实是叶云担心叶玲珑的身体,想要抓紧给她诊察一番。
祖孙三人走进福源居,此刻的福源居冷冷清清,仆人们都垂头丧气的。镇国公看着,眼底满是晦涩,他走的时候这里还热热闹闹的,没想到回来却是这番场景!虽然大家收整了,可是,看到那些断裂的门窗,被剑刺穿的门框,还有那些折断的花草……镇国公还是能够感受到当日的危险。
“祖父,你!”叶玲珑看着镇国公那满头的花白头发,看着他低迷的精神,担忧的看向了叶云。
“祖父没事,娃娃放心,倒是你!”叶云安置好镇国公,直接走到叶玲珑跟前,抓起叶玲珑的手就开始给她诊脉,随即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叶玲珑的嘴里,看着叶玲珑把药丸吞了下去。
“怎么样?娃娃情况如何?”镇国公急切的询问着叶云。
叶云坐到一旁,对着镇国公摇摇头,“祖父放心,娃娃受的内伤没有伤及肺腑,不过,还是需要仔细调养——娃娃身子本就弱,这下——”叶云显然没有之前给叶玲珑看病的大夫乐观。
叶玲珑收回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祖父,哥哥,钟嬷嬷——”叶玲珑低下头,“我送走了钟嬷嬷,结束了她的性命!”叶玲珑闷闷的开口,“她记挂哥哥。”
叶云安抚的拍了拍叶玲珑的肩膀,“娃娃放心,嬷嬷不会怪罪你!”叶云看着没有笑容的叶玲珑,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没有陪着娃娃,竟然让娃娃自己一人面对!“有祖父和哥哥在,娃娃放心,不会再让你有事!”
叶玲珑只是轻轻点点头,“祖父身子?”叶玲珑担心的看着镇国公,他精神很差,她能看出来,这是心病。
“人老了!”镇国公叶知感慨,“不中用了!”像是在另指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