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修的吻太猛浪了,每一次不将她身体里的空气掠夺殒尽,便不会罢休,令她每一次都头晕脑胀,连挣扎也忘记了。
顾沉修有些不愿意,眼中含着水光,带着清澈和剔透,就像黑曜石一般,但眼神却又热又烫。
眼神似是被他烫了一下似的,猛地缩了回来,宁玉潋这才发现,双手还环着他的腰,掌心贴着他尾椎处,一片湿凉。
他的衣服全湿了!
身子不由一震,她看到从屋檐下滴落的雨水,全打在他的后背上了。
顾沉修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反应,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冷,我带你去车上换件衣服!”
他这才想到,宁玉潋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女孩子身体娇弱,湿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着凉。
宁玉潋咬了一下唇瓣,轻轻“嗯”了一下,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车子的外形非常普通,就像马路上大众货,和那辆莱坎赫珀简直是天差地别,完全不符合顾沉修的身份。
一道模糊的人影,撑着雨伞站在大雨里。
应该是顾沉修身边的杨特助,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
所以说,刚才她的顾沉修……被他看到了?
面颊陡然间变得火辣辣的,她不由心生羞涩,看顾沉修的眼神,也难免含带了一丝恼意。
顾沉修被这眼神看得,连骨头都酥了,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柔能克刚,什么叫绕指成柔。
细碎的吻,落在她鬓角的湿发上,一时间柔情蜜意,难分难舍:“呆着别动!”
说完,他转身跑进大雨里捡起雨伞,再次返回,不由分说便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进雨伞里。
宁玉潋身体僵了一下,终究还是默认了他霸道的举止。
她在心里轻轻念着诗经《国风·郑风·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风雨交加与君同行,心中怎能不宁静!心病怎能不治好!心中怎能不欢喜!
……
顾沉修大献殷情的为宁玉潋打开了车门,还体贴为她开了空调,从后备箱里拿了自己备用的衣服和毛巾。
“车子里只有我自己衣服,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穿上,免得着凉了,我就在车外等你。”
虽然车窗是单向玻璃,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将窗户上黑色的隔阳纱放下来。
“谢谢!”
宁玉潋向他道谢,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辆车外表看起来和马路上那些出租车没什么区别,但内里却是别有乾坤。
不仅空间极大,面且内置豪华,车内隐隐飘着一股淡淡的气息,就像顾沉修身上那神秘诱人的迷迭。
顾沉修关车门的动作顿了顿,阴沉的表情堪比外面天气:“快点把湿衣服换下来。”
说完,就关上了车门。
车里只有宁玉潋一个人,隔阳纱挡住了透明玻璃,为她构建了一个独立自我的空间,一时间满腔情感,尽数倾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