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修本来就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儿,平时眼中就藏着风情,这会儿更是眩惑至极。
侥是淡定如宁玉潋,也不禁有些失神了。
直到宁老爷子发现了她,眼神淡淡一瞟,就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你怎么回来了。”
他嘴上说不让孙女儿踏进家门,但也不可能真不许她回来。
宁玉潋一慌,连忙收敛了心神:“就是回来看看。”
她悄悄地向顾沉修看去。
他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而又漂亮,黑色的棋子被他夹在双指间,有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从容意态。
难得收敛了脸上心疏意懒地表情,与满身漫不经心的懒态,整个人都变得认真专注起来,他执棋在手,于黑白之间纵横捭阖,满身都是教人着迷的气度。
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顾沉修,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顾沉修唇角微勾,嘴角吮着一抹眩惑的笑痕:“宁小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宁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笥里,抬眸看着她,眼中也有疑问。
宁玉潋心下一喘,连忙敛目:“没想到顾少会在我家,心中有些惊讶,还请顾少见谅。”
顾沉修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爷爷面前还敢这么放肆,她刚才险些就露馅了。
顾沉修只瞧了她一眼,就低头去看棋盘:“宁小姐言重了,我与宁教授一见如故,敬如长辈,偶尔会过来陪他老人家下两几盘棋,顺便请教宁教授一些小问题,宁小姐不必紧张,随意就好。”
他可是用了十二分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媳妇儿身上瞟。
否则真让宁教授察觉了什么,恐怕革命的萌牙还没有成长,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宁老爷子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淡淡道:“小顾,是我的客人,你去泡一壶茶过来。”
他是真的很欣赏顾沉修。
虽然这个人的路数有些难以琢磨,但难得的是,身上没沾染上半点浮躁浮夸之气,虽然有浮夸之举止,但心思却沉得没边儿,显然是个精于伪饰的。
他倒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男人若没有几分城俯,难成大器。
宁玉潋哪还敢有什么异议,将带来的礼物拿给了爷爷:“这是我在云南拍戏时,请明净大师亲手雕的玉佩,希望您能喜欢,我先去泡茶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开了。
就怕再呆下去,顾沉修又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宁老爷子盯着面前包装精致的盒子,半晌没有动作。
顾沉修等了一会儿,没见他走棋,这才道:“宁教授倒是好福气,宁小姐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孝顺。”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宁玉潋送给他的礼物。
宁老爷子神色有些复杂,微微一叹:“也是个不省心的,不然也不会……”
话虽如此,却还是拆开了礼物。
一枚精巧的雕兰玉佩呈现在眼前,瞧着十分的灵动,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顾沉修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的问:“宁教授似乎并不赞成宁小姐呆在演艺圈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