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个称呼只适合埋藏在心底。
抑或者,只有这个称呼,才能让她装作“顾少”之前在包间里对她做过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小东西,你难道不觉得,什么“顾总”“肖总”的叫,会把人喊老吗?”
他的身上别有一股妖冶而惑人的风度,说话的语调含情脉脉,说出来的话,总是饱含着令人无法窥知的意味。
小东西……
这是多么令人醉心而又亲昵的称呼啊!
让宁玉潋就像一脚里,甜蜜与诱惑兼俱,但偏又如临沼泽般无处着力,似乎只有沉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不由得身子发冷,遍体生寒:“对不起,是我擅作主张冒犯了您,顾……您如果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我以后就不这么叫……”
那天晚上在包间里,顾沉修也是这样喊她的,含情脉脉的语调和现在是如出一辙。
顾沉修分明早就认出她了。
他不动声色的戏耍着她,将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为什么一直都在发抖呢,难道是包间里的温度太低,你身上的衣服太少,让你感觉到冷了?”
顾沉修一瞬不瞬间地盯着她,并且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宁玉潋不受控制地抬起头,不安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
深棕色的头发,在氤氲的光华下,是显得格外柔和,细碎的发丝在眉骨间形成了晦暗的阴影,将他眼睛衬得越发深邃如渊。
一眼望去,只觉得熔岩滚滚,一晃神,似乎连人都要化在那可怕的热度里。
她陡然头躲开了,这双令人不安的双眼,身体后退了一步:“顾……顾少,谢谢您今天帮了我,已经很晚了,我……我该回家了……”
她还是不习惯叫他——顾少!
顾沉修倒也没有为难她,退开了一步,用满含戏谑的目光打量了她全身。
宁玉潋被他饱含热度的目光看得,混身颤栗,忍不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身上还穿着顾沉修的衬衫,特别是两条完全呈露的双腿,令她更是羞怯到了极点。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问:“顾……顾少,我之前的衣服您……”
话还没有说完,顾沉修满含笑意的脸,倏然阴沉:“你是指那件被男人撕毁的衣服?哦……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它,所以命人将它——人、道、毁、灭!”
他的话宛如要糖蜜里浸泡过,每个字都说得温柔,可甜腻之中,包裹的却是致命的砒霜。
所以肖总意图奸.污她的事,他也知道。
替她解围也并无什么无意之举?
身上的白色衬衫,忽然像蛇一样紧紧缠缚住了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宁玉潋僵硬地抬头看他,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含笑的唇瓣,极红,极艳,极美……是那么的眩惑人心,却又危险得令人心惊。
越是艳丽的东西,就越毒。
她满腔的感激,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惊颤。
“咚咚咚……”
这时,房间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