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别哭,以后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去机场接你。”接不到人也没有关系,只要让她知道,他来接她了。
宁玉潋声音哽咽:“不要——”
顾沉修已经够好了,没必要事事都迁就她。
“就这样定了。”顾沉修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接着又道:“有事男友服其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总不能因为你的职业敏感性,我就不当一回事儿,你要是拒绝了,那是剥夺了我身为男朋友的权利与义务。”
宁玉潋不说话,内心丰沛的情感却不停的酝酿着。
“媳妇儿,你还在哭?”
脑中不期然就浮现了宁玉潋红着眼眶,小嘴儿轻抿,放轻的呼吸间,充满了隐忍,哭得无声无息,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宁玉潋细腻敏感,感情丰富,所以她是一个好演员。
但是她性情柔敛,习惯忍耐,所以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儿,往往教人心疼。
顾沉修彻底怂了,软声安抚:“你别哭了好不好,搞得爷好像平时亏待了你,稍微对你好一点儿,你就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宁玉潋不说话。
顾沉修心慌的不行,平时巧舌灿莲的一个人,这会儿偏偏嘴笨得很:“真别哭了啊,你一哭我就怂,两根腿儿就跟面条似的。”
好吧,虽然他平时标榜着能怂,不认怂。
但这会儿,莫说是认怂了,就是让他跪唱征服他也认了。
反正,男人这辈子的力气,不都是要往媳妇儿身上使,要在床上不怂,什么振夫纲啊,展雄风的,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他还是个真爷们儿。
想到他耷拉着脑袋认怂的模样,宁玉潋“噗——”的一下,破涕为笑了:“一会儿蓝调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顾沉修总说她又作又傻又矫情,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她总想着,顾沉修处处迁就她,事事为她考虑周全,他是那么肆意的一个人,但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却事事都要顾忌。
就连接机,也要担心机场人多眼杂,被人认出来了,对她的演艺生涯会造成不良影响,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然后克制地转身。
顾沉修为她牺牲了太多,因此她心中酸涩莫名。
其实,顾沉修并不在意付出多少,因为他自信,宁玉潋属于他,离不开他了,她的梦想,她的舞台,她的身心,皆系他身,这辈子只能在他股掌之上。
宁玉潋心中百转千回,全是关于顾沉修,想到很快就要在蓝调见面,又连忙从包包里拿了镜子,开始补妆。
女为悦己者容!
……
宁玉潋站在包间门口,最后一次拿出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刷卡,推开了沉重的大门,走了进去。
顾沉修刚洗完澡,听到动静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随意穿了一件烟灰色的袍式睡衣,衣带随意在腰间系了一个结,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壁垒又嶙峋的肌体,越显得宽肩窄臀,修长隽峻,峭骨难言。
宁玉潋不知怎么就盯着他胸前袒露在外平滑致密的胸膛,一时间竟然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