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长生所想的并没有错,就在他扯着手中那条已经被司空礼给加了料的特制绳索,一路牵着垂头丧气,仿佛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赵公子一路前行之际,那只幕后黑手,果然再一次有所行动。
上一次他身后那个叫做赵信陵的家伙被引过来的时候,那时的陈长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间却是没怎么留意周围的环境。
但在经过这位‘赵公子’的事情后,他倒是收起了自己脑子里转着的那些念头,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周围的环境上,因为他真的有些好奇,那位幕后黑手,究竟还能搞出什么飞机。
只不过,令陈长生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当一位面容有些阴鸷的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之际,他的心情……竟会是如此的恶劣。
尽管之前在撞见赵信陵的时候,他并未留意那位幕后黑手的‘引怪’手段,可随着那位赵公子的一番讲述,他倒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可他却没料到,前后大约只过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估计赵信陵写的那封血书,现在应该才刚刚被某间客栈的掌柜送出两条街那么远,自己居然又遇到了一只被引来自己面前的‘怪’。
而且,这只‘怪’被引来的手法,和赵信陵完全一模一样。
甚至在陈长生看来,那位衣衫褴褛的乞丐背影,都和之前引赵信陵时,那位在自己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的乞丐完全一致。
这前后两次的引怪手法,根本连变都没变过。
就连充当‘诱饵’的那位乞丐,甚至都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伸出手掌,满脸无奈的接过那被贴着街边店铺一闪而过的乞丐投来的黑色钱袋,此时此刻的陈长生,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昨晚在见过花战和叶非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这两位巫王境界的强者,以自己这个人为原点,似乎布下了一个大局,但除此之外,他却是对那个局的具体事项,完全两眼一抹黑。
固然,陈长生能够从在与那两位巫王的对话中,推断出一些信息,更明白应该会有一个专门的人负责给自己‘刷声望’。
但他却没想到,这个负责给自己引怪、拉仇恨、刷声望、外加躲在某个隐蔽地点看戏的家伙,竟然会懒成这德性。
“连个梗都不想换,黑手……你特么究竟有多懒?”
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想去找那名乞丐的麻烦,抓住那只朝自己飞过来的钱袋,也不看里面装着多少金银,随手将它收入纳物宝袋之内后,陈长生斜睨着面前那位黑衣青年:“你是谁?”
“好大的胆子,你抢了我的钱袋,居然还敢问本大爷是谁?”
“哦,看来你是不愿意说喽?”
“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白远。”
事实上,对于陈长生而言,他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眼前这家伙叫什么,这便已然足够。
尽管眼前这位白公子所说的话,和自己身后那位被捆起来的赵公子所说的有所不同,但究其本质,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我觉得,还是你的胆子更大一些。”
竖起一食指在虚空中朝这位白远点了点,陈长生面带不屑的轻声笑道:“看到我身后这家伙了吗?他是一位二鼎巫将,比你这位一鼎巫将还要厉害一点。事实上,在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以前,他可是比你现在嚣张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位青衣少年,一身黑衣的白远脸上隐隐现出几分不耐之色:“老子才懒得你身后那家伙是哪根葱,把老子被你同伙抢去的钱袋交出来,再跪下向本公子磕三个响头,我可以饶你一命。”
“无知,还真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听到这位穿着一身黑衣的‘白公子’口中所说那番话,陈长生顿时满脸无语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会认为,那个乞丐就是我的同伙呢?睁开你那双眼睛看清楚一点,好歹老子也是一位六鼎巫将,真要打劫你,我肯定会把你身上的纳物宝袋给扒下来,而不仅仅只是抢你一只钱袋。”
说实话,自己在通天塔里是否抢过眼前这家伙,陈长生却是早就已经没有了印象。
毕竟,在过去那三个月的时间里,他疯狂‘作案’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只是背后坑完了事,倒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从始至终都没见到过正脸。
所以,在正式动手把眼前这位白公子打得面目全非以前,陈长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先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否则打错了人,那可就有些不美了。
毕竟,教训那些想弄死自己、找自己麻烦的家伙,他可以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可若是弄错了……心里却是多少也会有点过意不去的。
只不过,陈长生这番心思,却明显是多虑了。
因为,在他提起了‘打劫’和‘纳物宝袋’这两个关键性的词汇之后,他顿时发现眼前这位叫做白远的家伙,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盯着自己。
“你是……毒、手、阴……啊!”
飞起一脚把眼前这位爱穿黑衣服的白公子给踹趴下,陈长生不由苦笑:“真不知是哪个家伙给老子起了这么个绰号,可真是难听……”
对于那位白远,他只是随意在对方肚子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倒也并未用出多大力气,所以此人只是被踹得朝身后滚了一圈,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毒手阴魔,今天被老子给撞上,你逃不掉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