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叫我什么?”老头森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蒋彦清。
蒋彦清头皮发麻,挤出一个笑容道:“不好意思,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老!”
老头死死的盯着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琼星来?”
“您别那样看着我,我叫蒋彦清,原本是赵星机甲学院的一名机甲学员,因为杀了四名帝京贵族,然后就发配到这了。”
“杀了贵族,那你为什么不是流犯却还是士兵?”
“我认识汉星舰队司令高青的大公子,主审官三皇子是他表弟。”
老头盯着他眼睛看了半天,确认他没有说谎,联想到皇室历来有将人流放到琼星的传统,这才相信他,转身进入石壁中开僻的洞府。
“我们就住在这里吗?”蒋彦清惊讶于琼星的生活方式,来时的路上,他想过各种可能,却没有到会是这样。
老头走着说:“琼星上罡风很多,没有建筑可以长久保存,只能依托地势,在石山中开凿这种洞府居住,你记住,要出这个洞府,无论何时都得穿着机甲,不然罡风来袭,会将你割成碎末。”
“多谢提醒,我知道了。”
处长老头虽然板着一张脸,但关于生活上的常识,平日里要注意的事项,对蒋彦清倒是知无不言。
交谈中,蒋彦清知道了他叫易大富,寓意大富大贵。
说起自己名字时,易大富满是自嘲,显然他对自己的现状很不满意。
走了半天,蒋彦清发现,洞中除了老头和自己外,再无其它人,忍不住问道:“处长大人,琼星不是专供犯人流放的地方吗?怎么不见犯人和看守的军士。”
“这里是石山的峡谷,石山里头有个晶磁矿,白天犯人在井中挖矿,士兵在矿井监工。”
“原来是这样,那您就一个人在这边?岂不是光杆司令吗?”
“这里没有资源,就算给你皇帝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石洞越往里走越宽敞,有些不常见器皿,给人一种回到万年前石器时代的感觉。
处长大老爷,这位就是新来的士兵吖,长的真俊耶!洞内出现一名青年女子,昏暗的荧光下看不清她容颜。
“还是个孩子,我警告你别打他主意。”易大富横了她一眼不满道。
“哟,还是个童子鸡呢!”女子向着蒋彦清抛了一个媚眼,走近他低声道:“有空来找姐姐玩哟!”
“干你的活去,易大富不耐烦的轰走女子,领着蒋彦清进入生活区道:“那边是伙房,刚才那贱人就是专门负责伙房的秋娘;伙房对面是住宿地方,军士们平日吃住在矿井,病休时回来这里睡,他们粗鲁无礼,给你安排到那边内室去。”
“有劳易处长,请!”
蒋彦清跟在易大富身后,走到宿舍区最里面。
有别于外面的大厅,里面开凿了十余处石室。
易大富在灰色石门上轻敲了几下,然后推门进去。
房间不大,一张石榻,上面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榻旁有一张石制茶几,两个石磴,茶几中央刻着一副棋盘,放着黑白两色棋盒,棋盒下压着一本皮制古书。
易大富上前毕恭毕竟说:“大富给王爷请安,今日汉星军送过来一个小兵,我看他眉清目秀,特地送过来您看看,可以的话就留在这服侍您!”
“嗯!”榻上的白发老头应了声再无余音。
易大富转身吩咐蒋彦清:“这位是安民王爷,从今以后,你专门服侍王爷,要是你敢怠慢,别怪我把你投进矿井去。”
他是王爷,怎么会在这儿?蒋彦清心中狐疑。
易大富似不愿多逗留,交待一番即告辞而去,留下蒋彦青独自面对老王爷。
安民王爷闭目端坐榻上,要不是刚才听他嗯了一声,蒋彦清能当他是一件腊雕。
“蒋彦清参见王爷,王爷您有什么要吩咐我做吗?”
蒋彦清等了半天,安民王爷依旧端坐榻上纹丝不动,于是走近榻边道:“老王爷,你听到我跟你说话吗?”
老王爷依然盘榻静坐。
这,该不会是死了吧!蒋彦清心中闪现一个不好的念头,老王爷你可千别来这么一出啊!我和你往世无仇,今生无怨,你可不能害我吖。
“王爷!王爷!”蒋彦清伸手至他鼻下,了无气息。
“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天来就送了一位王爷终,这要是算到我头上,那我不是冤死。”
蒋彦清心道,不行,不能让他死在自己面前,记得以前爷爷教过自己,击压心脏等急救常识,他过去想将安民王平放榻上施救。
呯!蒋彦清摔到了地上。
不见人动,不闻人声,这是见鬼了吗?
榻上,安民老王爷纹丝不动,似已沉睡了千年。
真的是见鬼了,蒋彦清连忙跪到地上磕起响头:“蒋彦清和您往日无仇,近曰无冤,适才只是想让您老去的舒服些,真没有冒犯您老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房中一片静默,蒋彦清大气不敢出,微弱的呼吸声有如擂鼓般,让人心颤。
“常言道,人死灯灭,桥归桥,路归路,您老既然去了,就不要再留恋这人世间了;易处长那么尊敬您,您的后事他一定会办好的,我也会给你磕七七四十九个响头送你去神国。”
磕过一通响头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蒋彦清大着胆子道:“您老不怪我了,我就知道像您这种王爷见识广博、胸有大气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