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烤摊边上,徐伟干了一酒红着脸对严灼说“灼,还记得初三那次么?那时候有个小瘪三,踢翻了我家的菜摊,还把我妈给推倒了。那时候你和我满大街的找那个瘪三,后来我们和那个瘪三约架全部进警察局,是你一个人把所有的责任扛了。我还记当时你说,怕我因为这件事留下了污点,以后不好找工作!我问那你怎么办?我怎么那你扛,我不能。我记得当时你就一句话,一句让我感动一辈子的话!”
“多久的事了,亏你还记得,我们是兄弟,谁扛不都一样。再说了,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没事。”严灼笑着开启一酒。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依旧恍如昨日,不曾忘记过!”徐伟说完,拿起那酒,一口闷了下去。
“我还记得以前在没有认识你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嘲笑我胖。那时候得我很自卑,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就那样任人欺负了,那时候真的很绝望,每天就害怕来学校。后来有一次他们敲诈我钱,你经过了,你就像一个英雄一样救了我,是你教会了我怎么保护自己,是你让我走出了自卑的阴影。”王瑜同样吹了一。
严灼看着眼前这两个兄弟,笑了笑,举起酒也干了,“你们俩今天怎么了?”
“一直以来,我和胖子都在受着你的保护,你就像一位兄长一样照顾着我们。可你从来,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们机会让我们有机会保护你,一次都没有。”徐伟红眼说。
“不是都说了,我是兄长么!喝酒,扯这些干嘛?”
“可是,这几天我们都看着眼里,我们不是傻子。”王瑜看着严灼。
“一个人痛苦就好了,总好过两人痛苦。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你们好意,这,感受到了。就别问了。”严灼锤了锤心脏的位置。
“是不是林欣然,是不是她!”王瑜有些激动。
“胖子,她是无辜的,是我过意不去,是我放不下,她什么都不知道。”严灼抬起头,仰望着星空。
如果有另一个宇宙,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我们,是不是会不一样,还是一样的故事?
老板再给我来四啤酒,另外按老规则麻烦你在楼上开个房间。”不知道喝了多久,看着趴在桌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两个家伙,严灼不屑的笑了笑“就你们俩这熊样,还想灌醉我,这断时间我可是把酒当水喝的!”
“你的酒”一个中年男子走了。
“一共多少?”严灼接过酒。
“加房间的钱,一共425。”老板点了点酒,按了按计算机。
“好!另外麻烦你帮我把他们丢上去。”严灼拿出钱。
“好”
这里的老板不经经营烧烤摊,而且还开旅店,徐伟说他很有头脑。严灼他们是这里的熟客,每次喝多了就会让老板在楼上开一间房间,然后安安稳稳地就睡了,老板也知道他们的习惯,有时偷闲也会下来喝点酒,送点东西。
“小严啊!你不在上睡一觉么?”老板出于关心,问了问。
“不了”严灼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提着酒走上街叫了一辆车。
车的开往的方向不是家的方向,而是另一个方向,一个深邃的方向。
坐了二十多分钟的车,严灼来到了一个公园,一座墓园。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还嘀咕说“小伙子,大半夜来这干嘛?”严灼没有理他,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男子迈着沉重步伐,带着绝望的心情走在群碑中。
走到一个墓碑前,严灼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空子,再开了一酒,倒了一大半。“小姨我来看你了,你和妈妈在那里过的好不好,每天是不是都过得很高兴,很幸福。”
没错,墓碑上刻着王璇凝的名字,她就是收养严灼给严灼温暖的那个人。严灼口中的小姨,王校长的女儿。
“小姨,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严灼灌了好大一口酒继续说道“小姨,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了别人家的女孩子,她很优秀,很温柔,也很好看。和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开心,我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认真做每一件事。她关心我,她督促我学习,她还给我带早餐,美名其曰地说是保护她上学的酬劳,是不是很可爱。”
说到这里严灼笑了笑,似乎回忆起从前美好的画面。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却一时间哽住了喉,红了眼睛。
“她什么都好,可是,可是!”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可是,她却是他的女儿。小姨,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她是他的女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爱她,可她父亲害死了你,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小姨。”严灼擦去泪水,拿起酒就往下灌,灌着灌着,用酒给自己洗了把脸。
宁静的墓园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哭声。严灼就像奔溃的大坝,汹涌而出的情绪在这一刻释放而出。他不知道在他嚎啕大哭的时候,有个女孩躲在一个角落里,捂着嘴,泪水无声无息的流着,等不到救赎。
女孩是跟着男孩来的,男孩再墓碑前说着一切的时候,女孩也对另一个墓碑诉说着。不同的是女孩知道男孩的存在而男孩不知道女孩的存在,女孩听得见男孩说些什么而男孩听不见女孩说了什么,女孩看到了男孩的眼泪而男孩看不到女孩的哭泣。
这不是男孩的错,也不是女孩的错。错的是男孩不该爱上女孩,女孩也不该爱上男孩。他们不该走进彼此的世界,在彼此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扎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