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上课的确与众不同,她的课题是商周的青铜器,在课上也讲解了许多类别的青铜器,其中有我了解过的,也有一些闻所未闻的。
商代文字乃是甲骨文,因此她刻意花了一节课的时间讲解甲骨文,她在台上一边讲解,我则是通过自己刚刚吸收的知识在台下翻译。
有趣的是,黑色石头中一共有一百二十个甲骨文字,老太太在放映机里所罗列出来的恰恰只涵盖了其百分之九十九,这里面还有十几个字是没有解释的。而且这十几个字恰恰是在最后一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为此,我也手机上网查找了一下,结果一无所获,和老太太所讲解的一样,网络上也罗列出四千多个单字,我也一一对照下来,但就是找不到这十几个甲骨文字的解释。
联想到这十几个字可能是生僻字,我当即举起了手。
一见我举手,老太太不由笑着问道:“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前段时间,我在一个青铜器内看到了一篇甲骨文字,不过其中五个字怎么都找不到相关解释,您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
“可以,麻烦这位同学到黑板上写出来吧。”
“好。”
虽然很多时候我不怎么喜欢出头,更怕麻烦,但对自解读了黑色石头所镌刻的前面内容之后,后面这一句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于是我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串甲骨文字。
然而老太太在看断文字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她双手很自然地交叠在一起,防御腰间,微微皱着眉头,很是仔细地看着黑板上这十五个字。
片刻之后,老太太对着我摇头道:“很遗憾,这位同学,这十五个字我暂时没有办法翻译。”
话是这么说,一向办事严谨的老太太却是拿起笔,把这十五个字记在了本子上。
她对着我说:“如果我破译出来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答案。”
“谢谢老师。”
我转身回了座位,而在你回去的过程中,旁边一些人也很自然地说起闲话来。
“哎,是不是你随便乱写的哦?”
“就是,教授可是甲骨文专家,连她都不知道,肯定是假的。”
“是为了让教授难堪吧,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糙!哪个人呱噪?出来练练!”
杨开当即拍了桌子,他身边的廖勇第一时间站起来,他这一起身,对于他身后的人来说,就仿佛看到一堵墙拔地而起,把他的所有视线都遮挡了,这一下又真没人敢再放屁了。
见你坐了下来,魏书贤转头看着你,小声问道:“老木,这十五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只不过很想弄清楚而已。”
见我不肯明说,魏书贤也再没继续问下去。
下课铃声一经响起,老太太慢悠悠地离开了,杨开拍着桌子继续叫嚣:“刚才说闲话的,有种留下来!”
文科生大多体质都比较娇弱,无论男女,像廖勇这样健壮如牛,似杨开这般嚣张的也的确没几个。
“走吧,别装了。要是真来几个人,你小子肯定第一个被揍趴下。”
魏书贤一把扯过杨开的肩头,我们四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有一种时光叫大学生活,这里面最值得人称道和怀念的恐怕就是一起徜徉在这大学生活里的兄弟情谊了。
我们四人打打闹闹地进了食堂,正一边吃饭、一边吹牛时,宗望岳和金琦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老大,有笔单子,我们要不要接?”
宗望岳这么一说,杨开急忙开口问道:“什么单子,对方是谁?酬金多少?”
这个财迷!
宗望岳笑嘻嘻地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十万?”
让杨开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对着他竖起了中指,宗望岳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当别人的钱是直接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啊?五千!”
“五千?”杨开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太少了,不接。”
“对方是谁?有具体说明内容吗?”魏书贤问道。
宗望岳快速扒了几口饭,囫囵吞下:“校篮球队的队长,咱们学校十大校草之一。”
“哦?原来是周行健啊,这家伙是不是fēng_liú债太多,被女鬼缠上了?”杨开一边吃饭,一边兴致索然地问着。
宗望岳似是说到事情关键了,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丰富起来:“嘿嘿,你们一定想不到,这里头的故事可有趣着呢……”
然而,我则是忽然问了一句:“是不是跟昨天晚上那跳楼的校花有关?”
“对,老大就是老大!”宗望岳当即对我竖起大拇指!
“哦?”杨开一听到这个话题,这表情就比变天一样,说变就变,他急忙凑过脸,对着宗望岳问道,“粽子,你的意思是说,那周行健和柳箐有奸情,两人一之后,忘记做善后措施,然后柳箐有了,而周行健不想负责,随便给了柳箐几百块钱,让她去堕了胎?”
宗望岳一口将一罐可口可乐喝尽,笑着说:“小开说得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根据我的了解,周行健之所以不承认,不是因为他不想负责,而是他认为孩子不是他的。”
“嚯嚯——”杨开张大的嘴,眼珠子转了两圈,“让你这么一说,这里面的故事似乎又加了许多猛料啊。我的八卦之魂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这活接吧!”
五人同时把目光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