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整个人都蒙了,额头都被砸出血来,我只记得自己是被村民从棺材扶起来的。”
听到这里,一直不曾开口的武绮莜忽然说了一句:“繁漪,就是棺材里的人?”
“是的。”我点点头。
“呀!”林盼夏惊诧一声。
“我一离开棺材,繁漪就醒了。只是她苏醒之后,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是对我特别亲近,村里的老人说,是因为繁漪喝了我的血的缘故。”
林盼夏急忙问:“那繁漪姐姐到底是人,还是……”
“她当然是人,只不过她是被遗弃的婴儿,从小就没有爹娘,是被村长收养的,村长从山道边捡到她,当时她已经没了气、摸上去冷冰冰的。后来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苏醒了。繁漪很乖的,从小就不哭不闹,虽然她的神智一直都有些游离,但大家都很喜欢她,称她是山神的女儿。”我笑了笑,说,“当然,我不管那些,对于我来说,她现在是我至亲的人,仅此而已。”
“繁漪姐姐为什么要进棺材呀?”林盼夏又问了一句。
“繁漪自小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山村闭塞,医疗条件跟不上,过去这十几年里,繁漪一直都是时睡、时醒,有些时候是一天,最长甚至是一个多月,所以她没读过书,也没入户。那一次,她谁了足足三个多月,大家都以为是山神把她接回去了,所以就准备把她安葬。”
“这么说,等同于是你救了她?”
“这是天意,不是吗?”我看着林盼夏,脸上流露出让任何女生见了都会心暖的笑靥,“有人说,缘分就是我没有早一步,她也没有晚一些,我们恰恰在那个时间点,在那个地方相遇,然后她因为我而活了,而我也因为她获得了一份最真挚的感情。”
看着眼泪汪汪的林盼夏和用一种饱含深意眼神看着繁漪的武绮莜,我知道,在和繁漪过往的这个事上,我交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卷。
机智如你!
这时候,冼千凌恰好回来了,你这发现这疯女人的精神头不是太好,好像受过什么打击了。
“千绫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林盼夏自小就跟冼千凌一起长大,对她的情绪波动感应十分灵敏。
冼千凌苦涩一笑,道:“没事,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而已。”
我抱着繁漪站起身,朝着繁漪的房间走去。
“李牧云,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了。”
“哦,真的?”
看到我那欣喜若狂的表情,林盼夏走到你身边,狠狠踩了一下我的脚背,嘟着小嘴道:“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呀?”
“没有,我哪敢啊,夏夏妹妹长得这么玲珑剔透、冰雪可爱。”
“哼。”林盼夏狠狠刮了你一眼。
“凌姐,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武绮莜问了一句。
我将繁漪抱入房内,关上门之后,对着冼千凌道:“一定是在处置梁颖的问题上出现分歧了吧?或者说,梁颖已经被人给保释出来了?”
“梁颖?不是那个成天以整容来炒作的戏子吗?”武绮莜直接称呼梁颖为戏子,这个名词我也觉得比较贴切。
冼千凌看着你,叹道:“看来你早就猜到了。”
“那是必然的,那个女人跟太多的人有关系了,跟她躺过一张床的男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梁颖肯定有他们的把柄,他们当然会第一时间把她保护起来。”我笑了笑,说,“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我估计梁颖背后的人肯定会把她弄出国,到别的地方祸害别的人,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案底,成了你们的眼中钉。”
我顿了顿,接着说:“要说起来,真正厉害的,是背后操控她的人,这个女人不过只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而已。”
冼千凌看着你,忽然开口道:“李牧云,不如你去读警校吧,我推荐你,出来之后为人民服务。”
“别,千万别!”我急忙拒绝,“开什么玩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么伟大的事情,还是让你们来干比较好。”
武绮莜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开口问冼千凌:“凌姐,你是不是又要被调离了?”
冼千凌轻声叹息:“不是,只不过近段时间有点心烦,而且最近接触的老是一些奇怪的案件,我根本派不上多大的用场,再加上奶奶来了电话,让我回一趟姑苏老家。”
“啊,又要走啊,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才没多久呢,你一走,小莜姐姐肯定也要回去咯,那我怎么办?”
林盼夏第一个不肯了,拉着冼千凌的手晃呀,晃呀,她胸前的波浪也随着她的摇晃而此起彼伏。
冼千凌也有些无奈:“没办法,奶奶那边催得急,说是家里出了一个新的情况,让我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住上一小段时间。”
“我不要,我不要嘛,千绫姐姐走了,以后谁陪我玩啊。”
林盼夏缠着冼千凌,而后者则是对她报以大姐姐般的微笑,并且第一时间把矛头指向了你:“这不是开学了嘛,你就读的文学系和文物系又不远,没事的时候就找他玩。”
“我?不行,不行。”
我急忙拒绝,开玩笑,林盼夏这傻妞外表看起来蠢萌蠢萌的,可她的内心比谁都疯狂,这真要是被她给缠上了,那还不掉一层皮噢。
冼千凌忽然问了一句:“繁漪呢?”
“她睡着了,在房间里呢。”武绮莜答道。
让她这么一提,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