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
为什么又是这该死的二十岁!?
心神的剧烈震动,令我失了方寸,身体跄踉后退,径自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怎、怎么会这样?”
我丝毫不怀疑武绮莜所说每一句话,她是二丫,我坚信她永远都不会对你说谎。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些年,她身上竟然背负这么多痛楚。
坚强!
我知道,身为一个爷们,这个时候我要更为坚强,我要让她知道,我会是她最为坚实的后盾!
缓缓站起身,我眼中的惊骇和痛惜已经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所替代,我看着她,以犹如当年那份坚定的眼神。
彼此对视近十几秒之后,我终于开口了:“这病,我来治。二丫,无论现在,亦或是将来,我李牧云都会如当年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守护你、保护你!”
话罢,我伸手轻轻拭去武绮莜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
她则是一如既往地用那份恬淡面对我,只不过娴静之中,还带着一份她所独有的坚持与笃信。
而对于我来说,无论繁漪也好,二丫也罢,她们身上所发生的际遇,更加坚定了我变强的决心!
想到这里,我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颜色为橙色的符纸。
见我欲咬破手指,武绮莜急忙伸手制止:“我身上带着一件姥姥给的护身玉,它能辟邪。”
我与肖峰之所以如此默契,是因此相处了十几年,对彼此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十分清楚、了解。
但武绮莜不同,虽然两人青梅竹马了两年光阴,之后则没有更多的了解,按理说武绮莜对我应该是陌生的;可是,观察细微的她,则能从我的颦笑中判断我的心意,更能从我随意的动作里看出真正的意图。
我对着她笑了笑,依旧坚持道:“即便是经过高僧加持过的玉,因它的作用范围比较广,很多时候无法起到最好的效果,而符咒毕竟有针对性。”
顿了顿,我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所以还是多一份保障比较好。”
见我坚持咬破手指,并且在橙色的符纸上画下咒印,武绮莜不禁微微皱着好看的柳眉,问道:“这张符纸颜色好像比你之前用的要深一些。”
“嗯。”我点点头,“符纸颜色越深,它所施展出来的效用也过更大,以我目前的实力,也只能用这种颜色的符纸。”
武绮莜想了想说,我记得小时候在你家的一个画框上见过一张黑色的符纸。
“你还记得啊?真难得。”我没有想到武绮莜的记性居然这么好,当即笑着说,“那是我妈的家传宝物,不过已经被我……”
我忽然顿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武绮莜所说的那张黑色符纸,就是篡星改命符。
根据我妈所说,这张符纸是她祖上一位道法高深、能正面与旱魃对抗的先祖在弥留之际,以本命精血所画。
她在画完这张篡星改命符之后,留下一句遗言:“此符咒留于十代之后嫡长女,任她所用。”
按照辈分排下来,我妈刚好是第十代嫡女,因此她当年跟我爸私奔的时候,带着这张传家之宝逃了出来。
说起来,我早前就知道我姥姥家乃是燕京名门世家,当代族长正是我的姥姥;只不过,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这位本应该慈祥、温和的老人。
说远了。
这时候,楼道口的窗户外传入连续闪烁的手电光芒,我看了两眼,走到窗户边,朝着光源方向看了过去。
见手电光芒是从墙外传来,我这才放心地用手电对着肖峰所在的方向打了一个信号。
彼此确认之后,我将手电交到武绮莜手中,同时也将橙色符纸折成护身符放在她的手掌心,面色严正地对着她说:“接下来你一定要寸步不移地跟着我。”
武绮莜认真地点点头。
“两位,你们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了?”被封印在居里夫人画像里的孟露哀求道。
我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话,就听武绮莜用淡漠的口吻道:“你还是祈祷我们能活着出来吧,如果你刚才所说的话里还有隐瞒,一旦那怨气不受控制而害了我们,你就要永远被封印在这画像之中。”
“不不不,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
武绮莜冷冷一哼,转身看向我:“我们走吧。”
我对着武绮莜悄悄竖起大拇指,其实刚才孟露如果再哀求几下,身为男性的我很自然就会把她放出来。不过,这事让武绮莜来处理就不一样了,女人对女人,向来都是十分苛刻的。
此时,武绮莜跟在我身后,她手里拿着狼眼手电,脸上表情淡漠,仿佛对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没有半点感觉一样。
其实不然,我很清楚,其实她从小就很害怕鬼怪之类的东西,就算人长大了,但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是无法改变的。
我并没有把她深藏于内心的恐惧挖掘出来,我现在所要做的,是确保两人此行安然。
“吧嗒、吧嗒。”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幽深的楼道里慢慢回荡着。
很快我们畅行无阻地走到了多媒体教室门前,正如孟露所说,我第一眼就看到多媒体教室的门上贴着六张符咒,只是这六章符咒的咒印很奇怪,虽然我不认识,但直觉告诉你,上面的咒印绝对不是自茅山正宗所画。
而且,六张符咒好像摆成了一个小阵势,通过左眼,我发现楼道之中的阴幽之气竟丝丝缕缕地朝着小符阵汇聚,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