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含玉只顾着笑,根本不在意有人说自己的坏话,元晱有些替她着急。季阳那小子太坏了,说的那些话还是人话吗?那些话要放在一个普通闺秀身上,怯懦一点的,还不得被逼得寻死觅活啊?
“玉儿,季阳那小子我已经教训过他了,那些人我也警告过了。他们再说你坏话,你尽管用鞭子抽。要是他们敢去父皇面前告你的状,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说是我让你抽的。”
元晱虽然只比萧含玉大一岁,但长得壮壮实实的,已经高了她一大截。这会子把胸脯拍得山响,还很有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
萧含玉乐了,跟他哥俩好地勾搭在一起,连连点头:“放心!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啊?谁敢欺负我,抽不死他。”
联想到萧含玉以往彪悍的功绩,元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想到萧含玉自小身弱多病,这会还在养伤,便不太放心让她独自出宫。
“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还是我陪你出吧。”
萧含玉粗大的神经难得地感动了一回。
想当年,哦,是上辈子,元晱与季阳的关系可铁了。跟着那小子没少说自己的坏话。当着面也是冷嘲热讽的,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本来应该是朋友的两人,这辈子却与自己交好,只因为说了几句坏话,便把人揍了,还一副怒气难消的样子,太够义气了。
其实仔细想来,元晱上辈子也没对自己真做出过分的事来,顶多是嘴上说说。反正自己也没少挤兑他。只因为立场不同,便被自己当成了仇人一般的存在。这辈子放下以往的成见,和他成了朋友,自己实在是太英明睿智了。
看到元晱额头上的小汗珠,萧含玉想到寻找灵宝的事也不急在一时,便改了主意:“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还是不出去了。”
今天出宫的事还没和姨母说过。虽然没有出宫令牌,但凭着自己这张脸,守门的侍卫也没人敢拦自己。只是过后,姨母和表哥大概会担心。自己还是乖一点好。
两个人手拉手,又往凤仪宫走去。
“玉儿,你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宫乱晃。听季阳那小子说,安王叔带着安王妃和堂姐要回来了。”
安王叔?萧含玉想了半天,才想起明武帝确实有个弟弟,一直驻守在辽东。上辈子这个人几乎就没回过京,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存在感很小。两人根本就没有交集啊,小晱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回来就回来呗,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出宫?”
元晱一看萧含玉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不清楚安亲王的事。只得耐下性子跟她解释:“安王叔镇守辽东,一向很得父皇看重。安王妃是季淑妃的亲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一品*楼当初就是得罪了安王妃,老板逼不得以只能转让酒楼,才被你买下来的。”
经元晱这么一提,萧含玉恍然大悟。可不是,当初很多人都畏惧安王妃,不敢接手这家酒楼,才让自己捡了个便宜。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得罪了她。你王叔莫非是个不讲理的人?因为这件事,就想要对付我?”
萧含玉就不信了,自己可是有皇后姨母与太子表哥当靠山的。明武帝这靠山虽然不太稳,可除了这一次,平时也没伤害过自己。当初这事也算在他面前过了明路的,总不会到了如今,因为安亲王回京,就要重新提起来吧?
元晱多少明白萧含玉的想法。大概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脾性倒是很相合,许多想法都是一样的。
“安王叔倒是不至于为难你。只是听说那个堂姐被他宠得很不象样。这次她一起回来,怕她会与你为难。薇堂姐从小在边疆长大,自小弓马娴熟,身手很不错。你要是碰到她,千万不要和她硬碰硬。受了委屈,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替你讨回来。”
萧含玉耸了耸肩。好说练了落英鞭法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实在不行,她的流光百步也练得不错,要逃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她倒是对安亲王一家挺好奇的。毕竟上辈子没见过。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这辈子这一家子竟然会选在这个时候回京。
安亲王自驻守辽东,离开京城已有十五六年光景。此次回京,自然受到了明武帝的热忱相迎。鉴于皇帝的态度,底下大臣权贵们自是不甘落后,态度一个比一个殷切热情。于是安亲王回京,成了当下最大的喜事。
而作为安亲王妃的季婉,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甫一回京,便收到了一大撂拜贴和请柬。久离京城,在那偏僻苦寒之地受了十多年的委屈,顿时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整颗心都虚荣了起来。
回到安亲王府稍事修整,安亲王便带着一家进了宫。一家人在崇明门外分开。安亲王自是去宣政殿见明武帝,季婉带着女儿元薇去皇宫拜见皇后。
只是安亲王没有想到的是,季婉并未第一时间去凤仪宫拜见皇后,反倒是一转头去了瑶华宫,与自己的亲姐姐季淑妃见面。
贺兰嘉懿得了消息,冷笑了一声,身体歪在软榻上把玩着萧含玉白嫩的小手,漫不经心地吩咐:“等安亲王妃来了,将她请去偏殿,好生招待着,不要怠慢了贵客。”
萧含玉气呼呼地嚷道:“这个安王妃太无礼了,居然敢无视姨母,直接去见季淑妃。姨母你干嘛还要见她?把她关在门外好了。”
贺兰嘉懿笑着拍拍她的脸,安抚道:“姨母可是皇后,别人不懂礼,姨母就教她懂好了。来,跟姨母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