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萧含玉,在小路子的服侍下,又变得昏昏欲睡。
小路子小心地觑了一眼,瞥见脸上的伤痕,便跑回临时安置太子的营帐,翻出一瓶药膏。
“郡主,这是范先生特制的伤药,效果特别好。奴婢给您用上,不出三日,保准就好,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不用担心会留疤。奴婢这就给您涂上怎么样?”
萧含玉看小路子一脸狗腿的样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没别的要说的了吗?”
小路子哽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感叹:郡主越大越不好糊弄了!
“其实……其实……有一个小问题,就是涂药以后,这颜色有点不太好看……”小路子缩了缩脖子,讪笑着说道。
萧含玉撇了撇嘴,还当什么大事呢?不过是药的颜色。自己这几天在山里打滚,人都快认不出了,还会在乎这些?于是大大方方地说道:“这有什么?你涂好了!”
小路子高兴地应了一声,立刻开始涂药。自家郡主就是好,这份干脆利落的劲,就不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家闺秀能比的。
药膏涂在脸上清清凉凉,被晒伤的皮肤那种刺痛紧绷的感觉也没有了,萧含玉舒服地呼了口气。范先生的药就是不一样,比太医院的还好。
涂完药,小路子看着萧含玉有些惨绿的小脸,嘴角扯了扯。希望太子殿下回来,不会被郡主的模样给吓到。
天热得不行,萧含玉等得无聊。不一会,睡意又涌了上来。可是也不想回帐篷里,有些闷。便让小路子在地上铺了些东西,打算直接睡在这凉棚下,好歹有点风吹着,也没那么热。
只是这一等,便是两天。萧含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倒是把前几天缺的觉都补了回来。身上的外伤也在良药的作用下,也已经好了一大半。
利用之前莲伽给探明的路,元晠让人将季渊等人包围在山洞里,来了个瓮中捉鳖。因为深恨季家历来与自己作对,更是多次让萧含玉陷入险境,元晠这次丝毫没有留手。剑光一出,便倒下一大片。让跟随他们进来的士兵们狠狠地震撼了一把。没有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身手居然如此了得。
军营之中不论身份,只对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服气。元晠无意间露了一手,却立刻征服了平西军里不少的士兵。这次不再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实力。而这些亲眼目睹的士兵,回去以后,对太子的身手大夸特夸,让元晠的名号在军中一时声名鹊起。
季渊的手下都是季家这么多年来,苦心培养出来的。凭着这些人,他们暗地里做了不少的事,才会让季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即使明武帝这些年淡了季家,他们也只是表面上蛰伏的起来。私下里的动作并不曾停过。
季渊对这些人的身手有信心,这也是他当天回来,还会让人休息一晚,没有马上转移的原因。他相信凭借这些人的身手,加上这个天然的迷宫,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只是没有想到,元晠有萧含玉这个作弊器。用莲伽的武功秘籍,利用短短的几年时间,便培养出了一大批身手犀利的手下。不仅他们能完胜季家的暗卫,元晠与元晙的身手,更是高上一筹。让他们连望其项背也做不到。
季渊输在他们手下,倒也算不得冤。
在睡梦里仓促应战的季渊被押到元晠面前时,衣衫不整,形象全无。他看向元晠的眼神阴戾无比,甚至最后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别以为抓了我,你就赢了季家。你的太子之位坐不了多长了,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元晠并不为这些话所影响,只是目光冰冷地望着他,手轻轻一扬,便让人将季渊给绑了下去。
他不急着审问季渊,既然人已经在他手上了,要怎么唱这出戏,只能由他作主。
安排好余下的事,元晠便带着一部分人出了山。他放心不下萧含玉。出京后的事,萧正不敢隐瞒,已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萧含玉这些天吃的苦头,他也尽皆了然。除了生气她的不听话,更多的是心疼与欣慰。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除了她,这世上再不会有人这般全心全意地为自己了。
匆匆赶回来的元晠,一进营地,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躲在凉棚下的萧含玉。正要上前抚慰,就被一张惨绿的脸给惊住了。
“表哥,你回来了?那些匪徒是不是都被抓起来了?”萧含玉看到元晠,眼睛立刻泛起了滟滟的神采,一个跳跃,直接扑到了元晠的怀里。
看着亮晶晶的眼睛,衬着一张惨绿的小脸,元晠有些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眼角。双手却牢牢地接住她的身体,温柔地环在胸前。
小路子知机地递上一杯水后,便悄悄隐到一边,给两人留下相处的空间。
元晠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没来得及休息,又带兵围剿季渊,最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这会已经是一身大汗淋漓,素日整洁的衣袍也沾满了灰尘。
萧含玉最开始的兴奋过去,看到元晠的样子,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疼。连忙将他按住在凳子上,又拿起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脸上的汗珠。
元晠噙着宠溺的笑意,安心地坐在那接受萧含玉的服侍。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牢牢地盯在萧含玉的脸上。就连那一脸的惨绿,在他眼里也无比可爱。
汗意稍减,元晠便接过萧含玉的手帕,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反手替她擦汗。
这会正是天热的时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