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莲伽突然消声后,这么久没出现,萧含玉都快差点不记得他了。
而此刻,萧含玉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
“莲伽莲伽,你也经历了上一世,又这么有本事,你一定记得药方吧?”
“我说过,我不插手凡人之事。”莲伽慢条斯理地说。
萧含玉有些怒了:“你要是敢不帮我,我以后也绝对绝对不帮你!”
又觉得自己口气太冲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莲伽帮忙。又软下来说道:“你不是佛子吗?佛门不是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把药方告诉我,就能救到许许多多的人,你不能不管啊!”
莲伽沉默了一会,想到萧含玉已经记起此事,只是记得不完整,只要找太医来,多花点时间和精力,总会有办法将药方写出来的。自己提前告诉她,也不算违反规则。
“拿纸笔记好。”
得到莲伽的回应,萧含玉麻利地下了床,跑到书桌前,胡乱倒了点水到砚台里,抓起一块墨匆匆研了两下。
待她抓起笔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才五岁,还没学会写字呢!
她有些懊恼地放下笔,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连墨水沾到脸上都不知道。
“姨母,你来写。”
贺兰嘉懿看她急色匆匆的,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及至看到抓起笔后,马上就呆住了,才会过意来。
“好,姨母写,你说。”
贺兰嘉懿拿过笔,也不嫌弃萧含玉研得那墨色不匀的墨汁。摊开纸张,提起笔,便看向萧含玉,等着她说话。
“其为证也,先犯心脏,使心力衰弱;凡脉搏如丝,即为疫毒侵犯心脏唯一之确据。其次体温速升,头痛眩晕,或作呕吐,渐渐意识朦胧,陷于昏睡谵语,状态痴呆,行步蹒跚,眼结膜强度充血,舌带白色,如锻石撒上,或污紫如熟李,颈腺、腋窝、大腿上近阴处起肿胀疼痛,剧烈者三日即死。其神气清者,可多迁延数日。”
“连翘三钱,柴胡二钱,葛根二钱,生地五钱,赤芍三钱,红花五钱,桃仁八钱,川朴一钱,当归钱半,甘草二钱,苏木二两。”
“轻证初起,每三个时辰服用一次;危证初起,每两个时辰服用一次。”(以上皆网上摘抄)
贺兰嘉懿放下笔,不由得又多看了萧含玉一眼。这些东西,必不可能是她一个五岁小孩知道的。那她是从何而来?莫非梦里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只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她知道玉儿不可能害她和晠儿。而且,现在最紧要的,是让人送信给晠儿,并且将药材秘密准备好。
这件事也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必须忠实可靠之人才能去办。等晠儿回来,民心与功劳,还有圣心,便都有了。
萧含玉本就在发热,虽然高热已退,低热却一直持续。背了这番让她脑袋打结的话,更是昏昏欲睡。
贺兰嘉懿看到她这个样子,越发心疼不已。这可都是为了晠儿!
叫了太医来看过萧含玉后,让人守着她睡觉,贺兰嘉懿带着刚才的药方去了书房。
又写了一封信,将药方一起放入信封,密封好。这才唤来曹嬷嬷。
“嬷嬷,派最可靠的人,将此信秘密交到父亲手上。一定要快!”
深夜,镇国公看过宫中女儿秘密送来的信,马上开始着手安排。
分别写了两封信,叫来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秘密嘱咐了一番,便让他们连夜出发。
两封信,一封自是要传信给太子。
另一封,则是交给自己的三子贺兰承光。他正驻守在江陵府不远的地方。由他那边收集药材,不易被人察觉,会更稳妥。而且送药也会更及时。
在京城,多少只眼睛盯着镇国公府,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让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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