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暂且一搁,那边周老太太几个人见那先前张狂的跟个大马猴似的服务员被周燕一吓,不但低头认错,还把人家领导给惊动出来赔礼道歉,一时之间,各人思绪万千。
大妮儿一脸嫌弃:这死地主婆果然是个野蛮人,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免得什么时候被她捶死了都不知道。
二狗斗鸡星星眼:三姐好棒棒!随随便便就把凶女人凶怂了,好崇拜!
墩子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家:我是谁?我在哪里?你们在干什么?肚子好饿……啥时候上吃的?
赵有恒十分头疼:这侄女儿脾气不好惹,老婆那点小心思怕是没机会了。
周老太太吓懵了:燕丫头这是咋滴了?平时让她端盆水洗脸水她都吃力,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人家好好的椅子弄个粉碎?莫不是真如她昨儿所说,在阎王爷面前走了一遭,大罗金仙见她可怜,特地赐她一身蛮力保命?
这话原本是昨晚周燕把大妮儿甩成门神后随便找的说辞,不然如何解释她力于常人?总不能把她的金手指傻不拉叽的全供出去吧。
至于周家人信不信,在这个封建迷信的时代,即便建立新中国,国家领导们不允许老百姓搞封建做派。但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
纵然不信周燕的说辞,可她平白无故变大的力气总不是假的。既然不是假的,那么没人愿意往不好的地方想,有个妖魔鬼怪的说法解释,也是一种对超出自我理解范围内的自我安慰。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周燕就自作主张的点了两个素菜并一盘素包子。
赵有恒回过神来,又点了一个肉菜,一份汤。亲家婆婆和侄女儿头一次跟他进城吃饭,没个肉菜光吃素,说出去像什么话。
“三姐舅舅最好了!要是我有您这样的舅舅,我不得乐死!”一听有肉吃,二狗和墩子高兴的围着赵有恒连声拍马屁。
这年头吃肉不易,虽然他们家里养了两头猪,可一头要交给村委,一头得到过年前杀了才能吃。所以一年到头他们都没吃到啥油水儿,一听有肉吃,可不就把赵有恒当成亲舅舅一样看待了。
赵有恒也很受用,很是大气的摆了摆手:“肉菜可不敢多点给你们,你表哥表姐他们都难得吃一回呢。等下要是没吃饱,再点其他菜吃吧。”
对此二狗墩子没有任何意见,这年头的饭店都是很实诚的,没有现代饭店那样胡里胡哨的盘子大菜很少。这个年代的每一盘菜都是分量足足,虽然样子不好看,但绝对管饱。
没一会儿饭菜上来了,一盘醋溜土豆丝,一盘蒜蓉大白菜,一大碗鸡蛋菜丁汤,一盘肥的冒油的红烧肉,并六个比脸还大的韭菜馅大包子。
众人二话不说,一人拿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夹着筷子就往中间的红烧肉奋战。可除了赵有恒吃得津津有味,周燕几个却是齐刷刷地皱了眉头。
“咋地了?不合你们胃口?”赵有恒见刚才还兴冲冲的夹菜吃包子的周家人,这会儿像上了卡条一样齐刷刷的顿在原地,不由奇怪的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