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十五、六岁的杏儿,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紧紧地抱着萧四明的腰,嘴里还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萧大哥,你这匹大白马叫什么名字?”
“萧大哥,你能送我们去天津么?”
“萧大哥,别人都喊你大队长。大队长到底是多大的官啊?是旅长还是团长?”
“萧大哥,梅姐姐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她不要你了,偷偷地跑了?”
“萧大哥,你教我和小姐学骑马、学打枪好不好?我们也想当女八路,你收我们么?”
“萧大哥,你想不想娶媳妇啊?”
弄得萧四明不得不嗯嗯啊啊含糊地回应着。
燕柔一路上一声不吭,在萧四明的环抱中安安静静的。
跑着跑着,小丫头杏儿可能是累着了,也可能是太过惊讶了,反正是总算闭口了。
杏儿看的清楚,坐在萧大哥前面的小姐忽然就软了,好像是整个人都没有骨头架子了,软到了萧大哥怀抱里,还转过身,在萧大哥的脸上亲了一下。
杏儿听的分明,小姐亲了萧大哥一下后,说了这一路上唯一的一句话:“你个坏蛋!”
小杏儿哪里能知道,不是她家小姐软了,而是不软不行!跑着跑着,翘*臀上顶上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燕柔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有啥不懂的?登时就羞得杏眼迷离、鼻息粗重,不由自主地翻身抱住萧四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了声“你个坏蛋”,整个人都软倒在萧四明的怀抱里了。
这个春夜,那可真的是春江潮水连海平了!
等到追赶上大部队,萧四明就跳下马,让那两个警卫连的战士牵着马,驮着燕柔和杏儿两个,自己是再也不敢上马了。
第二天早上,部队抵达任县的滏阳河边,就地在几个村子里宿营了。
走了一夜路,人困马乏,各营号了房子后,干部战士们都在老乡家里、或者是学校、寺庙里休息了。
偏偏野战救护队和野战医院的女兵们都是山西大山里的姑娘,平生就没到过大平原,累成那样,还激动得睡不着,缠着大队政治处的两个干部,拿着照相机,非要在滏阳河边照张相,将来邮回去让父母看看。
此时的华北平原,桃红柳绿,绿水迢迢,春和景明,确实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
政治处的两个干部不忍心拂逆姑娘们爱美的心意,不顾疲劳,拿着缴获日军的照相机,给这些女兵们照相。
说着、笑着,照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滏阳河边。
此时的滏阳河,正是桃花雨季节,春水杨波,缓缓流淌。
桃花流水鱼儿肥!
滏阳河是大河,水运直接通到天津码头。卢沟桥事变前,这个时候正是滏阳河沿岸鱼户打渔的时节,也是船运繁忙的时节,河上帆影点点,渔歌唱和,倒也不失为一景。可惜小鬼子来了,日军的汽艇可以在滏阳河里航行,随意在沿岸登陆,烧杀抢掠。滏阳河上的打渔船、货船都快绝迹了。除非是那些在日军保护下的货船,才可能在河里航运。
燕柔也是姑娘心性,见八路军女兵们都在照相,挨不过杏儿的恳求和撺掇,也跟着来照相了。
萧四明的手法确实了得,昨天夜里过平汉路时崴脚的燕柔,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可以正常行走了。
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经过昨夜和萧四明再次共骑后,脸上的红晕就一直不退,眼睛水汪汪的,比这滏阳河的春水还有春意。
本来就是人间绝色,又是如此美好的春光里,加上昨夜说不清道不明的羞人的情愫,燕柔看上去真的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娇美的宛若滏阳河边盛开的桃花。
滏阳河边有一排桃树,满树花红,在春风中摇曳。
女兵们到了这里,脚都挪不动了,一个挨一个,轮流到桃树下照相。
青春少女,灼灼桃花,留在照相机镜头里的,都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照完一个,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谁都没注意,此刻,有一艘帆船,扯起白色的风帆,正从上游驶来。船上一个摇撸的,还有五个汉子,都是头缠白头巾,黑色衣裤,脚蹬布鞋,身上十字交叉披挂着两支驳壳枪。
滏阳河里驶过一艘帆船,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注意这艘帆船的。
帆船上的一个汉子,手里举着一个望远镜,不停地朝岸边观察。看着看着,就看见了在河边照相的八路军女兵们。
那举着望远镜的汉子自言自语到:“八路军的手伸的可真长,竟然伸到老子的碗里来了。已经告诉他们老子不接受他们的改编,这群家伙,竟然把部队开到任县来了,还带着女兵,说不定是大部队呢!”
其它几个汉字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答的。
照完相的女兵们嬉笑着,陆陆续续往回走了。最后才轮到燕柔和杏儿照相。
梅莹初到晋察冀的时候,就被誉为晋察冀最美的女战士。燕柔呢,长相和梅莹是梅兰秋菊、各擅胜场、不分轩轾。现在梅莹在总部等候去延安学习,东进先遣大队行军队列中,就数燕柔长的最美了。
不光是东进先遣大队,整个八路军系统,包括延安大后方,论长相,恐怕再没有女同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