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儿在医院就住了三天就回家去了,她生孩子生的很顺畅,在医院里住着也没有用而且关键是医院太不方便了,高爱民守在床边每天也就只能干坐着,一坐就是一宿,连眯一会儿都不行。再说现在天儿太冷,家里给送饭,冷的很快,就算是路上速度再快,从家里拿到医院也就不是原来的味儿了。
刘桃儿出院,刘家人没有意见,高家人就更没意见了。医院里是要钱的,一大家子在医院里又吃又喝的,一天就得花不少钱。高爱民虽然不心疼,但是高母却心疼的直抽抽。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来医院,村里又不是没有在家里生的,就他们家这三个媳妇一个比一个娇贵,哪个都来医院生。
把孕妇连带着孩子全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高爱民带着刘桃儿和孩子回了家。刘桃儿躺在小推车上有刘母抱着,孩子由高母抱着。吴兰和刘杏儿在后面帮着拿东西,一堆儿人总算给折腾到了家。
家里高父早早的给烧了炕,所以十分暖和,等一群人回来了以后看家里哪哪都妥当,不管是刘母还是高爱民都松了一口气。
倒腾了一路,把几个人都累的不轻,高爱民一路上都拉着手推车,而且车上是两个人,真真是一点儿都不敢放松。刘桃儿是的严严实实,连呼吸都不顺畅,更何况舒服了。
现在都到了腊月里,忙事儿一大堆,刘母和刘杏儿就是再想照顾刘桃儿也不能留在这里,毕竟家里家外都是一大摊子事儿呢,尤其是刘杏儿,她家里可有三个孩子呢,那一大家子可全指着她了。虽说他们家闺女已经十岁了,做饭什么的都可以,但是准备年货之类的,小姑娘还是干不了。所以刘母和刘杏儿跟着回来也是看看高家人妥不妥当,要是实在不行,俩人就是挤也得把时间挤出来伺候月子。
不过一回来,见亲家公连家里都给收拾妥当了,两人提着的心才放下了。高爱民现在放了假,由他伺候就行。平时如果高母和吴兰再帮衬一把,可以说完全没有问题。再说了,农村女人,做满月哪有那么讲究一做就是一个月的,基本上二十来天就没啥事儿了。以前日子艰难的时候有的人家生孩子没几天就下地了。
刘母在高爱民一再的保证下,才带着刘杏儿走了,不过她还是决定平时没事儿多过来转转,现在虽然进了腊月,但是还没有过腊八,说忙也没那么忙,虽然没那个时间伺候闺女做月子,但是来看看的时间总是有的。
等刘母走了,把刘桃儿和孩子收拾好,高父和高爱民才开始商量给孩子做满月的事儿。现在给孩子做满月有的时候都不会等到孩子满月那天再办,基本上都是十二天,十六天。刘桃儿是腊月初一生的孩子,不管是十二天还是十六天日子都不错,但是赶早不赶晚,腊月里人们都忙,最后由高父拍板,就定在了腊月十二。
商量完孩子的做满月的时间,高父少不得要问问孩子叫什么名。高家三代贫农,当然在取名字上面也不会有什么讲究,当初高家三兄弟取名为爱国、爱民、爱军也只是随大流而已,因为在那个年代,十个人里面得有七八个叫这个的,剩下的两个还是叫建国、建党、建军的。
高父虽然为人很精明,但是大字却不识几个,儿子取名字岁大溜,孙子孙女他也没给取,都是高家兄弟自己取得。像高爱国家的明明、甜甜,高爱民家的童童,高爱军家的高瑾都是这么来的。
见自己父亲问这个,高爱民傻笑着摸了摸脑袋说:“还没想好呢,这几天想了几个都不太好,还得再想想。”为了给自己儿子的名字,高爱民这两天都快把头挠秃了,但是还是没想出一个好的来,虽然高爱民念了几年书,但是也水儿的很,他也就仅限于认字的水平,当初给高童童取名就差点把他的脑袋给憋坏了,这次就更是如此了。
刘桃儿的文学功底倒是十分深厚,不过高爱民这两天还没顾得上跟刘桃儿商量,只是自己苦哈哈的想,无奈的死了很多脑细胞,也没相处个好名字来。
高父对于自己儿子的这种想法倒是十分理解,当初他给几个孩子取名字也是费了不少劲儿,现在孩子们少了,比以前宝贝的多,当然得再给起个好名字了。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早点儿给孩子把名字定下来好上了户口,前几天你大姐夫过来的时候说县城有消息传出来好像国家要开始计划生育了,以后一家只能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真假吧,早点儿给孩子上户口,早安心。”
高父当初听大女婿随口一说的一句话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他历来就是一个十分谨慎的性子,空穴不来风,既然有这个消息传出来,就一定有根据,因此便叮嘱了儿子一句。
“不可能吧,哪家愿意只生一个孩子呀,再说要是第一胎是个女孩儿怎么办?”高爱民这段时间光顾着照顾孕妇了,基本上都和外界隔绝消息了,所以这话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初刘桃儿怀着孕的时候,高爱民虽然没有期盼着一定得生个儿子怎么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没儿子,只是想着这一次是闺女以后继续生就行了。
但是如果要开始计划生育,他现在就不得不庆幸自己媳妇这一胎生的是个儿子了。如果这次还是个闺女这个消息也属实,那以后自己媳妇的压力就大了,自己老娘那一关也过不去。
“这谁知道啊,你大姐夫也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真假,他也是店里客人聊天的时候听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