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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mo,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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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意大利时间晚上11点。
风间彻在床上辗转反侧,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显得略微凌乱,有一撮甚至顽皮的翘了起来。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动在握在手中的手机屏幕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抑或只是失眠后的茫然神游。
月光流泻进房间,照上床头相框的一角,穿着国中制服的风间彻一脸不耐,他旁边还站着一名少年,穿着同样的制服,手臂环过他的脖子,将他亲昵地搂在怀里,只是月光未能投射在相框的另一角,少年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悄然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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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日本时间早上11点。
野原新之助坐在前往机场的地铁上,过了高峰期,车厢里空荡荡的,本来这节车厢还有名女孩,但因为他的一句红着脸跑去了别的车厢。
他暗自吁了一口气,本来爽朗的外表此刻有些阴沉。拿着手机,翻到风间彻昨晚传来的简讯,他甚至不知道是指日本时间还是意大利时间,便起了个大早赶往机场。
阔别两年,风间彻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呢,依旧那么的不坦率,若有若无的暗示被看破后,还嘴硬的不肯承认。
但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吧,野原新之助想。脸上的阴霾散去,取之而代的是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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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风间彻拉着行李箱,东张西望的在接机的人群里搜寻着什么,当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又立即收回目光,装作不屑地轻哼一声。他在登机前有传简讯给野原新之助,传达后便关了手机,自欺欺人的想着,不过是鸵鸟心态罢了。
有些人总是放不下可笑的高傲,其实是不敢放下。那份高傲就像他们戴在脸上的面具,他们已经记不得戴了多久,面具下的本来面目又是什么,只一味的不肯摘下。似乎一摘下,自己就会崩坏。他们这种人呐,就算世界翻天覆地,也能够应付得游刃有余,却连面对真实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风间彻就是这种戴着面具的胆小鬼。家世良好、相貌出众、成绩优异,从小就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心中的好孩子,一直众星捧月的活着。他的人生就像什么都不缺了一样,因为别人垂涎已久的东西,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可他这种话都说不出口,甚至将寓意不明的简讯传出后,他连野原新之助的回复都不敢看,他怕看到这样的字眼,他一定会说,然后,野原新之助会说什么???……总之,会是和他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野原新之助冲他招手,语气听上去很兴奋。
风间彻假装是才看到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板着脸问:
野原新之助挠挠头,
风间彻截断他的话,口气虽然凶巴巴的,面颊却因为他的体贴泛起浅淡的红晕。
野原新之助倏地贴近他,对着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看红晕从他面颊蔓延到脖子根,才愉悦地退开半步,
风间彻恼羞成怒,但碍于机场人来人往,只好忍着不发作。反正,他已经习惯野原新之助这些差劲的行为了。对他上下其手后,可以立刻转身搭讪路过的美女。在野原新之助看来,他或许和那些路人是差不多的,所以他又何必较真。
风间彻看着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的野原新之助,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色圆领针织衣,露出白色衬衣的领子,套上一件棕色的风衣,再也找不到那个圆脸小孩的影子,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有了男人的模样,身形挺拔,再配上浓眉大眼,倒是时下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
感情里谁认真,谁就输得一败涂地。风间彻轻叹。他是一个胆小鬼,怎么敢让一个人融入他的生命,更何况,这个人是从来不知正经为何物的野原新之助,他在得到后,一定会很快就失去,然后花上很多年,将野原新之助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抠掉,直到又只剩下自己……和那些被抠除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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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的樱花已经开得很好了,野原新之助和风间彻一前一后走在机场到地铁站的马路上,偶有樱瓣飘落,两人间莫名弥漫起粉sè_qíng愫……当然,前提是野原新之助闭嘴。
他转头,挑起浓密的眉毛,眼中尽是暧昧。
风间彻气地说:
野原新之助停下脚步,在风间彻跨过他身边时伸手拉住风间彻。
风间彻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漠。
野原新之助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有些愕然,
风间蹙起眉头,神色看上去还真有些嫌恶。
野原新之助咧嘴笑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就像他早已习惯了风间彻将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以俯视角看他,所以他总是无所畏忌的耍赖撒泼,就算风间彻会蔑视他,又怎样呢?至少,风间彻的眼里是有他的。
野原新之助不禁想到曾经在动物园里看到的两只孔雀。一只羽翼丰满、色彩艳丽,却只是高傲得站在一边,不理会逗弄它、希望它开屏的人们。它旁边的那只孔雀一个劲儿的展开自己的尾屏,但它的毛脱落了很多,身上好几处都秃了,再怎么努力展现,也没人觉得它美丽。那只漂亮的孔雀一定觉得它很可笑吧……就像风间彻觉得他可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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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风间彻故意离野原新之助远远的坐着。返程的地铁上人多了不少,在野原新之助厚着脸皮靠过去前,他两之间的座位已经被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