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他既然是你的人,你看着处理吧!”
“叶先生见笑了,这徐雄并非我齐家人,今日得罪了先生,全凭先生自行发落。”齐军笑道。
徐雄是什么玩意,齐军心知肚明,要不是齐家三爷罩着他,不用别人动手,八十一区早就将他连锅端了。
而叶玄不同,是个名副其实的武道宗师,论价值,就算一百个徐雄也不及他一根手指头,现在徐雄和叶玄起了冲突,齐军于情于理都应置之不理,不然惹恼了叶玄,老爷子那边可就无法交代了。
“哦?”
叶玄略有惊异,晃神后便明白,齐军这招是声东击西,以自己的手段,干掉徐雄轻而易举,而齐军在此时插一脚,明面上给足了自己面子,如果自己要惩戒徐雄,甚至杀了他,齐军或许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显然这并非最好的结果。
放权之下,实则求情。
虚虚实实,专精典范。
这齐军也非一介武夫呀!
心中打量了一番,叶玄也是作罢,于是道:“徐雄,今日我暂且饶过你,以后再犯的话,小心你的人头。”
“是是是,叶先生说的是,小人以后一定多行善事,不会再作奸犯科。”徐雄现在哪敢反驳,只愿早点平息这尊大佛的怒火,当下磕头如捣蒜一般。
众人见他在叶玄跟前点头哈腰,和只小狗无异,各中差别,实在令人费解。
堂堂玉江黑道大佬,居然对一个学生如此客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军心头宽慰,徐雄为人冷傲,先前拿枪欲杀人,这事要搁在他身上,绝对不会轻饶,可叶玄小小年纪,正值轻狂不羁之期,居然能放下愤怒,这般心境和心性,的确非常人所能比也!
于是笑道:“叶先生,老爷子说了,若是在岩谷遇到您,就请您过府一叙。”
“也好,正巧我也想和老爷子谈谈。”叶玄若有所思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备车!”
齐军原以为叶玄会借故推脱一番,没料到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当下大喜过望,赶忙打电话联系齐家老宅,然后下楼备车。
“林奇,替我送新柔回家。”
“知道。”林奇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问半个字。
“以后再和你详说。”叶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叶玄,你自己要小心。”楚新柔一脸担忧,那个魁梧男人连徐雄都不怵,甚至扬言要将其扔进玉江喂鱼,绝对不是常人,叶玄要跟他走,她实在不放心。
见她言语关怀,叶玄心头一暖,来到这地球,对他真心以待的除了母亲之外,就只剩下林奇和楚新柔,世间种种犹如梦中幻影,唯独情义永恒长存。
我强人人敬我,我弱则人人欺我。
只有经历过独孤和痛苦的人,才能真正体会情的意义。
“学校见。”
对她笑了笑,叶玄随齐军而去。
包厢外的人带着震惊和讶异,以及各种复杂心绪,逐渐离开了皇后娱乐,这一夜,或许是他们此生心惊动魄的一夜。
“雄哥,那人是?”安玉手指夹着香烟,似乎刚从呆滞中晃过神。
“齐军。”徐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齐家的守卫长?”安玉闻言,当下脸色大变,掩嘴低呼:“他说的老爷子岂不是……”
“三爷的父亲!”徐雄面无人色,长吐一口气。
这十几年来他能在玉江混的风生水起,一大半是靠齐家三少爷上的位,有了这面免罪金牌,他在黑白两道几乎畅通无阻,可谓第一大靠山。
但齐家主事人还是老爷子,有他在一天,齐家的大事小情就由不得别人乱来,如今自己好死不死,得罪了老爷子的贵客,这事要传到老爷子的耳朵,就算三爷要保他,怕也有心无力!
安玉跟在徐雄身边多年,自然晓得那老爷子的身份和手腕,一听这话,立马瘫软在地上。
那可是齐家的太上皇!
孙老板胖归胖,脑子却不傻,徐雄名声在外,势力极大,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远来谋求合作,这么一个人,在玉江地界上,应该鲜有人能令他畏惧。
于是小声问道:“徐先生,那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连你都不敢惹?”
徐雄沉吟片刻,吐出两个字:“齐贤。”
“齐将军?”孙老板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不错。”徐雄点点头,面带苦笑。“刚才那个齐军,就是老爷子身边的贴身警卫员,军衔中校。”
孙老板心里咯噔一下。
齐家,那可是在江南省赫赫有名的家族,尤其在大江以北这几个市,根基极深。他只是个西山房地产老板,哪惹得起这样横跨政军两界的大家族。
之前叶玄闹事、甚至齐军出现,他虽然惊讶,但并不惊俱,毕竟他家业在西山,哪怕惹不起,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但听到齐家这个名号,他就坐不住了,尤其是齐贤的名头,他在西山省都听说过。
“徐先生,咱们得罪了齐老,这可怎么办?”孙老板脸色煞白,完全没了主张。
“你先回西山吧,这事我自己会处理。”徐雄心烦的挥挥手,就像在赶苍蝇。
“那行,再会。”
孙老板只求齐老别迁怒于他,至少和徐雄的生意,早被抛之脑后,如今徐雄赶他走,正中了他的下怀,所以道了一声,赶忙离开,准备连夜回西山避避风头。
“雄哥,你真要一个人扛?”安玉握着徐雄的手忧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