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万岁爷离去的背影,佟贵妃恍惚了那么一下,眼前雍容华贵的承乾宫突然间也变得那么的可笑。
万岁爷短短两句话,竟是让她在诸位妃嫔面前如此难堪。
强忍着掐死荣妃的冲动,佟贵妃摆了摆手,让众人都散了。
一旁的庄嬷嬷瞧着自家主子的神色,更是觉着方才荣妃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刺目。
想着主子若是日后真的没了手中的权利,她就感觉一片的寒颤,那样的话,主子该如何继续在后宫立足呢?
这么些年来,庄嬷嬷其实也在怀疑,为什么主子进宫这么久肚子愣是没个动静。眼睁睁的瞧着那些常在,答应,还有说不上名的庶妃都有了孩子,可主子却是连点反应都没有。
按着说,主子是这后宫中和万岁爷血脉最近的女人,若是有了孩子,那得有多尊贵呢。
这样一思谋,庄嬷嬷突然心底一颤。
难不成,万岁爷真的害怕佟佳氏一族做大,才不想让主子有孕。
因着这样的原因,万岁爷其实暗里早已经用一些方法伤了主子的身子。
这一刻庄嬷嬷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前前后后请那么多太医进宫,结果却都是那句话,主子身体无碍,只是缘分未到。
这些人哪怕偶尔的提点一下主子,说不准主子还会有那么几分的机会。可结果却是是,万岁爷的威严,让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想着这些牵扯,庄嬷嬷险些都有点儿站不稳。
就在庄嬷嬷差一点脱口而出的时候,万岁爷那凌厉的眼神突然间出现在了她眼前,她只感觉自己双腿越发的无力了。
虽说她是主子的奴婢,可到底她也不敢冒这个险,把这个猜测告诉主子。否则,万岁爷可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不成。
“嬷嬷,本宫算是明白了,万岁爷近年来越发的防着本宫了。”
坐在座椅上的佟贵妃瞅着庄嬷嬷沉默不语,想着这么些年她为自己忧心不已,神色终于是稍微的缓和了那么一些。
庄嬷嬷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沉声道:“主子这话说的,佟佳氏一族那可是和万岁爷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毕竟是万岁爷的母族,万岁爷即使心底再提防,也无非做做样子罢了,难不成还会伤及佟佳氏一族的根基不成。”
佟贵妃也想安慰自己说是自己多想了,万岁爷即使迁怒她,也不过是几天的样子。可想着方才万岁爷那意味深长的话,她又不由的摇头,刚刚她贵妃所有的气魄可都因着万岁爷几句话大打折扣了。万岁爷若是真的念及佟佳氏一族,又如何会这样一点儿脸面都不给她留呢?
想着荣妃方才跪倒在地上谢恩时,她头上明晃晃的钗子,佟贵妃就更觉着自己没脸了。
庄嬷嬷瞅着主子的沉默,端着一杯茶盏,恭敬的放在主子面前:“主子,您先喝杯茶吧。”
话音刚落,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悻悻然道:“主子,您说难不成和嫔就这么好的运气,竟让她险险的躲了过去。”
“以往,奴婢可从未失过手的。而且依着那药的份量,即便是抿一小口,也必不会有丁点儿的生机的。若说这真的是运气,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主子,您说会不会和嫔早就看出些端倪了呢?”
佟贵妃轻扣着扶手,细细想着庄嬷嬷的话,也觉着有些诧异。
轻轻笑了笑之后,她语气不屑道:“姑且就当她运气好吧,不过,本宫倒是要瞧瞧,她的运气会不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庄嬷嬷眼神一亮,附和道:“就是,偶尔的运气算什么,主子您身处高位,还怕逮不着机会吗?”
“再说了,万岁爷放了主子手中的权,这事儿其实权且看您怎么想。奴婢细细琢磨着,这其实倒是个极好的时机呢。眼瞅着四公主没几天就远嫁了,主子手中又没了宫务,到时候,主子何不瞅着机会和万岁爷提及一下十五阿哥的事儿呢?”
“万岁爷喜欢幼子,可如今密答应惹万岁爷不喜,主子不觉着这也算是主子为万岁爷解忧吗?这钟粹宫才出了这样的事儿,主子定是不能够继续之前的计划了。若是那样,万岁爷可不又得疑心主子。倒不如,直接和万岁爷求去。”
“万岁爷最是看中身份的主,否则,这么些年八阿哥也不会是那么尴尬的存在。奴大欺主,可万岁爷若是不纵着,这宫里哪敢有那些流言蜚语伤及八阿哥。良贵人系辛者库贱奴,可这密答应,却也没有好多少,一个卑贱的汉人罢了。如今又失了宠,万岁爷就算是为十五阿哥着想,想来也会依了主子的。”
闻言,佟贵妃沉默的点了点头。
钟粹宫
青菀听着今个儿早上承乾宫那边发生的事时,再一次的感叹康熙就是个渣渣。
撂了佟贵妃的权,却还是让陈贵人做了替死鬼,这可不渣到极致了吗?
不过,虽然这样想着,她却没有丁点的自怜的意思,毕竟这后宫像陈贵人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她有如今这样的结局,那是她不够聪明,没有能耐让康熙珍视自己。
有着这样的前车之鉴,青菀觉着自己更该讨好讨好这位爷了。什么时候,自己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那才是真正安全了。
青菀对于自己的能力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也差不了多少了。她的空间,她的身体,可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吗?
青菀觉着与其和这渣男谈情说爱,倒不如使尽浑身解数把这位爷侍奉开心了,毕竟这事儿对于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