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兄弟几人随着孙老进了大堂,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卢三悄声在卢六耳边嘀咕:“这老头看着面色阴沉,别真像小白先生说的那样要对我们下手吧?到时候你可看着点儿,别让兄弟几个着了道。”卢六无奈:“孙老的手段倘若真要对咱们下手就凭我那两下子也挡不住啊,听天由命吧。”其他人不知道面前这个老者有多厉害,可卢六是知道的,虽然无意间得到这个消息的卢六对此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如果消息没错,面前这个半残老人就是当年号称千手毒师的药观音,倘若面前这个老者真的出手,这江湖上能挡下他手段之人不过一掌之数,要知道当年药观音的名号可不是靠救人打响的。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卢一还是从卢六口中听出些端倪,回过头对众人嘱咐:“等下还是我来开口,你们别出声。”说着特别瞪了卢三一眼,卢三连忙点头手在嘴巴前面划拉一下,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几人被孙老带到大堂正中间,孙老控制折轮机关椅转过身:“你们站紧一些,别乱动。”卢一开口:“孙……”话还没说出口,只见孙老抬手就是一个囊袋抛向卢一,卢一下意识伸手接住,谁知囊袋刚刚落入卢一手中便“噗”的一声炸开,淡黄色的粉末从囊袋中喷出,将卢家兄弟几人喷了个齐全。
卢三往地上一躺,双目呆滞口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中招了,我中毒了,我要死了……”“老三!”卢二、卢四和卢五看见卢三躺地上以为他中了暗算,当即做出架势就想拿下面前的孙老。“都别冲动!”卢一伸手拦住几人:“那东西在我手里炸开的,要是有问题肯定是我先出问题,不要贸然冲动。老六,怎么回事。”卢家老六赶忙抬起胳膊闻了闻,一脸苦涩摇摇头:“闻不出来,没见过。”
“呼——”孙老长呼一口气:“终于能呼吸了。”随即横了卢六一眼:“你当然没见过,一身蝎子屎味儿的西漠医师能有什么见识。刚才给你们打上的东西是老头子我独门秘方‘逆风行’,这东西可以中和你们身上的异味,不然你们一身汗臭味和马臭味,我老头子可没法开口说话。”
卢家兄弟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人长期跑马,一连几日不洗澡都是常事,身上有些味道也无可厚非,久而久之几人也就闻习惯了,不觉得身上有多难闻,但是这股味道在别人闻起来那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
卢家老大一听不是毒,再扭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卢三,忍不住捂脸。
丢人啊。
不过这也给卢一提了个醒,孙老这副半残的模样在卢一看来没什么威慑力,本来想着如果面前这个老头不同意给几人解毒就动动别的手脚。俗话说“山穷水恶出刁民”,西漠那个地方资源匮乏,那里的人为了生存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常年在西漠打摸滚爬的卢家兄弟几个真要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好鸟,孙老这一手相当于给了几人一个下马威,告诉卢家兄弟几人:“老头子我也不是好惹的。”
这一手也确实有效,起码把在场几人震慑住了。
卢六用脚尖戳了戳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嘀嘀咕咕的卢三:“起来了,你没中毒。”卢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老六你别唬我了,我能接受现实,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受能力强。”老六没好气:“你再不起来我就把膏药糊你脸上了。”卢三听了一个鲤鱼打挺:“别介!我起来!”
卢六的膏药虽然效果不错,但是使用的材料和味道……呕……
被卢三这么一闹现场那种紧张兮兮的气氛虽不说被一扫而空也平和了些许,卢家老大朝着孙老拱手:“之前我兄弟几人多有得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孙老面色如常在卢家老大说完之前将话头打断了:“我找你们兄弟几人来只是说几句话罢了。”
孙老:开什么玩笑,老头子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丢过那么大的人的!
卢家兄弟几人以听,这是有戏啊!卢一赶紧再次拱手弯腰:“卢家兄弟洗耳恭听。”
孙老慢悠悠开口:“我先说好,你们身上中的毒,我不解。”卢三一听就急了:“你个……”还没等话说完,孙老慢悠悠的伸出手撩了撩衣服下摆:“这天气热了,穿得有些多了。”卢三当即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孙老撩起衣袍下面绑着的腰带上还挂着一大串花花绿绿的囊袋呢。
在西漠,越是五彩斑斓的东西就越危险,看到这些囊袋卢家兄弟头皮都炸开了,天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感情您老人家晾了咱们这么久是在准备这些东西呢。
孙老瞅了卢三一眼:“老头子我可以接着说话了吗?”卢三马上换上一副狗腿笑容:“您老人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说活谁敢打断,我卢三第一个敲掉他满嘴牙。”卢三这面皮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孙老斜眼:“你这面皮功夫倒是练得到家了。”
孙老由于双腿的缘故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坐姿,坐在折轮机关椅上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这一线青的毒,的确出自老夫之手,一线青毒发分为四个阶段。一线青本体是一枚蛊虫卵,经过内力催化打入他人体内后会蛰伏在人体经脉深处慢慢成长,那个时候呈现在体表的状态只是一个绿豆大小的小黑点,这是第一个阶段。”
“等到破卵而出后幼虫依旧会蛰伏在经脉内,幼虫靠着蚕食人体内的气血为生,并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