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执事房间。
“我以前一直看不起宋清风那老小子,不过现在还真有些佩服他。”铜铁二老砸吧着嘴:“你是没看到,那老小子从城门口进城的时候后面的难民简直就像是送神一样,本来以为这城门开了,宋清风这城主也现身了,那么多难民再怎么样也该闹一闹,结果那老小子出来三言两语就把那些难民们忽悠的自觉跑到城门外蹲墙角去了,一个个还感恩戴德的不知道多开心。”
白晓笙摇摇头:“这就是宋清风的高明之处,你说他演戏也好恶心也罢,他那些小动作可是实打实给了难民们帮助和希望,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便宋清风他性格恶劣但依旧美名远扬的原因。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富裕,宋清风估计很快就会传召旱鼠,我们必须在这期间搞清楚旱鼠的那柄剑究竟从何而来……旱鼠人呢?”
“砰”
一个大麻袋被丢到地上,麻袋里发出沉闷的呜咽声,麻袋里面的人不断挣扎着。
铜铁二老笑了笑:“我们两人办事儿你放心,旱鼠早就抓回来了,为了避开宋清风那老小子咱们兄弟二人亲自出马,保证没人知道。”
宋清风被白晓笙一纸留言给吓回了城主府,旱鼠也跟着回到了城主府,说来可笑,宋清风出门必定会带上旱鼠可谓是形影不离,但回到了城主府不知道是不是放松了些,宋清风倒是肯让旱鼠自行离去了。这倒是给了白晓笙和铜铁二老机会,借着旱鼠独自一人的时候铜铁二老出手将旱鼠绑到了这里。
“那我们就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
宋清风把自己关在某个最深处的房间,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以及一盏油灯。
这个房间是一个密室,找不到机关谁都别想进来。
宋清风不是傻子,不会因为区区一张纸条就被吓得回城,没准儿这纸条就是假的,而仿冒这纸条的除了知晓当年清风剑派灭门秘密的人以外就没别人了,实打实算了算,如今这松门城知道宋清风在躲谁的人除了孙老以外就是白晓笙了。
房间的顶部传来一声异响,宋清风扭动烛台,只听头顶一声机栝声响起,一个小包袱从头顶的机关处落下掉到了桌上,宋清风打开小包袱,里面是一摞写满了字的纸张,借着烛火,宋清风细细看了起来。
“嗯,没有异状啊。”
纸张上赫然是孙老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孙老原以为自己帮卢家兄弟缓解一线青之毒的事情可以瞒下去,殊不知宋清风一直有派人监视他。
“药观音可是江湖老前辈,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嗯……这举动莫非是帮那些跑马人解毒?随便他了,人老了真是同情心泛滥,正好也省了我跑一趟,药观音前辈最近貌似很忙,所以说这封吓唬人的信是那个笔录人写的?嗯……鸽子是铁家的那个小姑娘的,莫非那个小姑娘也打算趟这摊浑水?”
宋清风将手中的监视密信放到烛台的火苗上点燃,火焰将密信吞噬:“铁啸涛,你的苦心终究还是没能传达到啊。”
随手将引上火的密信丢到一边,宋清风起身走到墙壁处,伸手按下墙壁上的一块砖,伴随着一串清脆的机栝声,墙壁缓缓上抬,呼啸的寒风从缝隙灌入,宋清风眯着眼睛感受着扑面袭来的寒风:“老朽躲了一辈子了,也该醒了,只不过老朽是个很贪心的人,那柄剑老朽可是不愿意归还的。”
“随便你,我可不是这么记仇的人,剑我就暂时寄放在你这里了,不过我要用的时候记得还我。”
宋清风咧开嘴:“感激不尽。”
……
“这可真是……”
白晓笙站在驿站门口:“我怎么就没想过来这里问问呢。”
在铜铁二老的威压和白晓笙的情报双重打击下,旱鼠很爽快的就招了。
这一切还得从头说起。
五十年前旱鼠这个倒斗因为接不到活儿所以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后来摸到了驿站。
“我当时真的是被吓到了,驿站居然还有那样的房间,不不不,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灵堂。”
旱鼠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那位当时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遇到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呢,毕竟那位那副模样真的不像是活人,那瘦骨嶙峋的模样简直就是活着的骷髅一样。”
驿站失马这件事本身就蹊跷,马又不是什么方便运输方便随身携带的东西,终归是畜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踪迹,就算没有马蹄印记,马总归是要吃喝拉撒的,只要活着总会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说死了吧?那些马。”白晓笙一脸无奈:“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
“不过您的胃口也真是惊人呢,那可是足足五匹马哦。”宋清风笑着为对面那人斟上一杯酒。
“你借我的名头干了坏事儿,我借你地盘睡一觉顺便吃你点东西,大家扯平了。”对面那人一口将杯中物喝进肚子里,缓缓出了一口气,随后吐了吐舌头:“睡了这么久,舌头干枯味蕾都退化了。”
白晓笙:“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没准……你俩是一伙儿的?”
看着驿站二楼桌上摆着酒宴正在你来我往的松门城城主宋清风和白晓笙苦苦寻找的传说中的某人,白晓笙觉得自己似乎选错了笔录生涯的道路。
……
某处大院,一妇人正在为一名老者捏肩,一边捏肩一边轻声抱怨:“老祖宗,就算小白再怎么讨您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