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下来一个清秀的女子,桃粉色的衣服在一堆百姓灰布麻衣百姓当中很是显眼。
随后一位年龄较大的妇女也从马车上下来。
“牧小姐,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县太爷站了起来。
着桃粉丝衣服的清秀女子走上台子,她的丫鬟随后跟上,中年妇女也跟上。
两个年轻女子,半蹲身子行了一礼,随后直起身子。中年妇女则直接跪了下来。
桃粉色衣服女子,也就是牧小姐开口道:“县太爷恐怕是有误会。我要为这起案子提供线索。”
“牧小姐,坐下说。”县太爷和颜悦色,他让他的手下把他的师爷的凳子搬过来给牧小姐。他自己则坐到了主位上。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永乡镇去拜访我祖母。回来途中看到一位大娘被劫匪追赶。我家丁带的多,所以解救了下大娘。大娘跟我说,她从永乡镇娘家赶往砚石镇办理她夫君的丧事,谁知途中被土匪抓去了。当天晚上她在绑在一旁房子里,土匪在外面喝酒聊天。无意中听到,他们前几天在砚石镇杀了一个人,得了四十两银子。她就想她夫君不就是砚石镇的,而且恰好有四十两银子。大娘猜测抓她的土匪就是杀她夫君的凶手。所以就拼命逃了出来。”
“竟然是这样!那些土匪没有伤到牧小姐吧?我这派人就去抓了那帮伤天害理的土匪!”
“不用了,我家的家丁已经抓住了他们。正在赶往衙门的路上。”牧小姐道。
“牧小姐好胆识啊。改天一定请牧小姐一家来我家做客,感谢你为百姓造福!”县太爷哈哈大笑。
许昭旻看着他奉承的嘴脸,恶心透了。也不知道这牧小姐是什么身份,要知道,在离石县地界,县太爷是最大的官了。
不过她被洗清冤情,就没必要在这里了受罪了。
“既然真相大白,大人还不放了我们?!”许昭旻讽刺的看着县太爷。
县太爷不耐烦的甩甩手,“把她们放了。”
官差解开她们的绳子。
许昭旻揉揉手,上面一条深深的红痕迹,破了很多皮,火辣辣的疼。她见他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气不打一处出来来。
“大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关我们这么多天就这么算了?”
“你就这样对本官说话的?小心我砍了你。”
许昭旻眼里染着冰渣子,直直的看着他:“县太爷就不怕天打雷劈?”
他被她眼神看得一阵激灵,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一拍桌子,正要说话。
牧小姐站起来,面对着许昭旻,眨着眼,说道:“县太爷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随即转过头对着县太爷,“想必土匪已经押送到县衙了,正需要大人审理呢。”
县太爷咽下口中的话:“看在牧小姐的面上本官就不计较了。我现在就去衙门,审理这帮祸害。”前一句是跟许昭旻说的,后一句自然是跟那个牧小姐。
许昭旻忍下“恐怕你才是这离石县最大的祸害”的话,说道:“我的包袱呢?”
“自己来县衙拿!”随即走下台子,坐上他的轿子走了。
许昭旻看着他嚣张的背影,在心中暗暗发誓,她总有一天要让这个贪官落马,让他尝尝阶下囚的滋味!
“我们去衙门看看吧。”牧小姐走到许昭旻身边。
“谢谢你,牧小姐。”许昭旻真心实意的感谢,要不是她,她可能已经死了。
“叫我牧温就好了。跟我一起坐马车去衙门吧。”她又反过头看看着说话的妻妾两人,“走吧,刘大娘。”
许昭旻没有拒绝,这个牧温身份很高,跟她一起去,等一下她拿包袱也不会被为难。
四人一起坐上了马车,四个人刚刚好,牧温叫她的丫鬟跟马车夫一起坐在了外面。
“赵氏,你为什么没有遇到土匪?”刘大娘疑惑道。
没道理老刘遇害了,跟他一屋的赵小温没遇害。
赵小温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声音不甘:“夫人,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刘家人的事,每天本本分分织布织衣,为什么夫君还是要卖了我?”
“你说谁要卖了你?”刘大娘惊讶。
“夫君。”
“我怎么不知道?从来没有听他提过?怎么回事啊?他什么时候说的?”刘大娘,满脸疑惑。
于是她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
刘大娘听完,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可能?夫君肯定又是喝醉了酒,胡乱说话了。那40两银子分明就是我爹给他做生意的银子。怎么可能是卖了你的银子?”
刘大娘叹了一口气,又道:“那话你也信?那一天夫君一整天都待在我娘家给我爹过生日。晚上念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我就叫他当天晚上回去陪你。根本没有机会去找人卖你。也幸亏你信了,要不然你也要被土匪杀了,或抓去了。”
赵小温,张大了嘴,惊讶地止住了哭声。
此时,许昭旻不想说话。
幸亏个鬼,赵小温倒是躲过一劫,可是她却受了无妄之灾,差点死亡。
她竟然因为一场误会而坐了这么多天的牢,果然,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