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年,天开始放晴。积雪融化,整个县城慢慢露出原本的轮廓,红的瓦,青的墙。雪化水淙淙,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雨幕重重。
欧阳定催促我们上路。
我打发容华再去买辆马车,过了一个年,身家用品增加不少,原本的老马破车显然不够地方。欧阳定看到凭空多出来的一马车物什,吃惊不小,拉着雷蒙的手不停唠叨,翻来覆去就是一些钱财来之不易,节约才是硬道理之类的废话。
于是,雷蒙清空了我包袱里的金块,堂而皇之占为己有。我气不过,找容华评理,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财产转移到容华手里,从此,容华做起了管家。
幸好,滕筐里有的是宝贝,我一脚把雷蒙踹下马车。
经过南昌的时候,连续遇到阴雨天气,我们只好调转马头,进城避雨。
城里各处都能看到建屋修墙的景象,造亭格铺官道,颇有百废待兴的味道。我们沿着青砖路找到了一家比较气派的客栈——朝暮客栈。
名字取得相当有韵味。
站在客栈门口招呼客人的是店小二,肤白皮嫩,斯斯文文,看见我们的马车停在他跟前,当下笑的见牙不见眼。
次日,我跟雷蒙上街找药铺,打算抓贴补药给他调理身体。雷蒙右颊上的伤疤已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的痕迹。虽是不明显,但是近看还能分辨出肉色的深浅,我大为不满,继续让他敷上生肌粉。他拗不过我,只好依旧顶着膏药块陪我出门。
虽然阴雨连绵,但是城内却是一片喧哗,两旁的店铺也是人潮拥挤。想必是内战终于结束,老百姓对新生活都充满希望。
烟雨弥漫,整条街道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色中,我漫不经心地打着竹骨油伞,在无数拖着长辫、着褂袍的人群种穿梭,听不懂的方言此起彼伏,百感交集。
这是实实在在的大清国土,实实在在的跨越时空穿梭,太神奇了!
买完药之后,我跟雷蒙在一家茶室坐了下来。室内陈设一般,摆件也比较简陋。但闻琴声淙淙,兰香悠悠,
再品上一盅上好的云雾,别提有多惬意。
回客栈后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披头散发找容夜玩五子棋。容华在一旁记账,雷蒙跟欧阳定正开了棋盘,杀得难解难分。
我蹲在一旁看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知道观棋不能语,灰溜溜地继续跟容夜下五子棋。不料他对我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摸样甚是不满,直接将我无视,拉着小七上街去了。
容华靠过来,一声不响地帮我打理长发,雷蒙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眼里满是鄙视:“一个姑娘家居然不会束发,真是丢人。”
我装作没听见。
我就不信丫的雷蒙你穿越到我们现代能混的如我这般好。
容华心灵手巧,不一会就帮我打了2个麻花辫,然后挽起各在两旁插上琉璃坠子。我晃了晃脑袋,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要不你买个丫头回来伺候我吧。”
欧阳定耳尖,听了连连说好:“蝶兮一个姑娘家老跟着一群爷们混确实不怎么体面。”于是雷蒙推了棋盘招呼容华出去打听市面去了。
我神色倨傲地在欧阳定的对面坐下来,把他唬了一跳。可惜几招下来,我就被摸透了底细,溃不成军。欧阳定气的胡子一翘,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只好无聊的蹲在客栈门口看蚂蚁搬家。
雷蒙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醒了一觉。他一身酒气冲天,让我大为闹心。可惜还没发飙就被堵上了嘴,温润的酒味直冲鼻腔,我的思绪开始模糊。雷蒙的手越来越放肆,探入我的衣襟肆意抚摸。
我媚眼如丝,双颊如火。看着自己衣衫滑落,露出圆润的双肩,丰挺的双峰,不由娇喘连连。雷蒙低低吼了一声,张嘴就含住我的两点草莓,轻挑细舔。我的小腹一阵战栗,感觉两腿间有热流汩汩而下。
我不由娇呼:“雷蒙,我好难受。”
“蝶儿,我的宝贝。。。我也难受。。。”雷蒙紧紧贴着我的脖子,不住喘息。我抑制不住地扭动身体,雷蒙浑身颤抖,俊脸扭曲,看来忍的很辛苦:“蝶儿。。。你还未及笄,我不能。。。”
闻言,我暗暗翻了个白眼,看来今天又没戏,这古代的男人真是婆妈。我缩在雷蒙怀里慢慢平复心情,感觉他的胸膛犹自不住起伏。坏心眼一起,小手伸入他的衣襟,轻轻摩挲着他胸前发硬的两点突出。
雷蒙口中发出难耐的呜咽,全身轻颤。他双眼紧闭,红润的双唇微张,两手攀在我的双峰上不住搓揉,一脸的享受。。。。。。
忽然,门口传来大力的拍门声。
我□□中烧,怒火中烧,这个天杀的。
雷蒙狼狈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把我的衣衫拉上,迅速盖上被子,俯身狠狠吻了吻我的唇。再深深呼吸了两下,就装的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我听到门口传来容华低低的声音。
一夜无眠。
我顶着两只黑眼圈,四处找熟人发泄起床气。一圈兜下来,居然连一只老鼠都没逮到,气得差点跳脚。当下胡乱地抓了2把头发,撑了把油伞就出了客栈。
薄薄的空气悄然无声地将我包围,江南熟悉的春意初初飞上了树梢,杨柳儿纷飞,燕子低旋。心头的郁闷顿时疏散不少。
看来失意的人的确是要出来走走才好。
细雨停歇,我收起伞,提着裙角,踮脚缓行。街上无比热闹,摸摸荷包,没带一角银子。只能在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