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跟雷蒙失散了,风起大雾,独自一个人在森林里跑啊跑啊,可是两条腿沉重的像被大石头压着,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无论如何挣扎也起不来,急的我满头大汗。。。。。。
于是我被急醒了,一抹脑袋,居然一手冷汗。全身僵硬无法移动,头痛欲裂,我□□着想坐起来,发现两腿根本动不了,掀被一看,好家伙,雷蒙的整个身子居然压我的腿上,睡的正香,呼噜呼噜地打着鼾。
我狠狠地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不放。雷蒙痛的嗷嗷直叫,睁眼一看是我,猛的支起上半身,茫然地问:“我怎会在此?”
两条腿终于得解放了,我舒服的蜷起身体,长长舒了口气。不答反问:“我怎么也在这里?”
雷蒙摸摸脖子,□□着扑过来:“你敢咬大爷?”我一声尖叫,跳下床躲避,不料,两腿被压得发麻,咚的一下栽了个跟头,脑袋砸在地板上,痛的我眼冒金星。
报应来的真快。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玉色玉画叽叽喳喳地走进来。看见雷蒙衣衫不整地抱着衣衫不整的我,齐齐掩口而笑。
手指狠狠压了压太阳穴,脑袋终于不晕了,我问雷蒙:“昨晚做梦了吧?梦见我和你在洛河上订婚了?”
雷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真巧,我也做了同样一个梦呢!”
“真的?”我有点迷糊。
“真的,比真金还真。”雷蒙开始帮我穿衣。
玉色笑着说:“姑爷,小姐,快出去吧,大伙儿都等着打赏呢!”
说完暧昧地看了我一眼,拉着玉画退了出去。
穿好棉裙,雷蒙帮我套上一件红色的裘褂。我嫌弃颜色太艳,不肯穿。他装糊涂,直接无视我的抗议开始帮我打理长发。我侧身看到铜镜中的那个女孩明亮亮的眼,红嘟嘟的嘴,大红的裘褂映衬的小脸更加的粉嫩,也就不吭气了。
院落里热闹的翻了天,容夜正在人群中眉飞色舞地演说:“大伙儿没看见啊,昨晚那个场面,那个真叫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等等,这话咋这么耳熟来着?)
“是啊,金熙拍了下茶几:那个青梦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声音老嗲老嗲,是男人都没骨头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个小丫头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大伙哄堂大笑。金熙脸红的像烤虾。
小七手舞足蹈地说:“我觉得还是飘飘姑娘漂亮。。啧啧,那身段。。。。。。”
丫丫领着几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看见我急忙行礼:“小姐姑爷,喝碗莲子羹填填肚子,马上可以用午膳了。”
我摇头晃脑地走过去,对小七说:“你继续说啊,飘飘姑娘咋了?”
小七畏畏缩缩地看了丫丫一眼,打个哈哈:“没啥,没啥,昨晚我喝多了,瞧花眼了。”
丫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些姑娘再美,也比不过我家小姐。你没听那些富商老爷们在悄悄议论,说我家小姐能称得上洛阳第一美。”
听了这话我乐的心底开了红艳艳的鲜花。
容华坐在角落里吃吃笑出声来。我一怒就要冲上去:“容华你个死人头,你跟雷蒙串通一气,订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瞒着我。”
雷蒙急忙拽住我的胳膊:“一切全是我安排的,容华唯有替我跑跑腿而已。”
“啊,原来你是主凶。”我卷起袖子,目露凶光。
玉色玉画娇声细语挡在我的面前:“恭喜姑爷小姐订婚大喜,派个红包让奴婢们沾沾喜气。”
话题被岔开我一呆:“钱不是都在容华那里吗?”于是大伙儿一窝蜂地朝容华拥过去。容夜急忙挡在容华跟前,急的大叫:“别挤别挤,每人都有份,大伙儿排队来。”
反而主角被晾到一旁,我满脸委屈地看着雷蒙,后者捏了捏我的下巴,示意我喝汤。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我摇头晃脑地吟着元稹的诗。脑袋伸在马车外,扯着嗓子吼:“邙山,偶来了。。。。。。”拿着马鞭赶车的雷蒙咧着嘴说:“别吼了,雪崩了。”
真是没情调。
订婚过后,我跟容大管家请了1个星期的假期——蜜月假。因为还不是正式结婚,所以只预支了7天,拉着雷蒙洛阳7日游来了。
前面5天我们挨个儿走遍了洛阳八大景中的7个,因为白马寺早些日子已经去过,所以多出来的时间我就建议雷蒙爬邙山去,归隐山林间,做2天平凡的布衣小夫妻。
雷蒙把马栓在山脚下。
关于栓马问题,我已经疑虑了很久。以前记得影视剧中主人公随随便便把马一栓,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等要用马的时候再到老地方去找,马肯定老老实实还在原地。
我问雷蒙:“这马没人偷吗?”
“偷马可是大罪,后果很严重。”雷蒙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明白了:就像现代偷轿车的人不多,估计也是这个理。
雷蒙从马车里找了点生活用品简单地挽了个包袱,就牵着我上山了。林间很静,没鸟鸣,没水声,更别提人影了。我冻的哆哆嗦嗦——大冬天的爬山估计也就我才想的出来。
爬到半山腰,我已经基本上被雷蒙拖着走了,后来他干脆一把拎起我,挂在肩头,我乐的咯咯只笑,停在他的肩头手舞足蹈。雷蒙说那摸样像一只欠扁的乌鸦。
有见过大红色羽毛的乌鸦么?
半山腰有个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