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几天没白逛,左弯右转之下,我们顺利远离人群,躲进一个安静的小阁楼。
青青累的直喘气:“姐姐......我们这是跑什么呀?”
“姐姐这么怕雷蒙哥哥?”婉婉上气不接下气。
我无语问苍天——现在的小孩子说话忒实在。
正笑闹成一团,忽听一声怒喝:“何人喧哗?”我止住笑声,抬头一看,楼梯口出现一个翩翩少年,正一脸不耐地望着我们。
感情是打扰到人家了。我皱皱眉,探头看看门外,雷蒙正在不远处东张西望,吓得又赶快缩回脑袋。赶紧对阁楼上的美少年扯开一个笑容:“我们姐妹三个走累了,能否让我等在此地暂时歇脚?”
“光良,阁楼上又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是谁?”这个叫光良的少年甩袖而去,不一会儿,和另外一个男子并肩走下阁楼。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钱铮又是谁?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怎么是你们?”钱铮一愣。我摸了摸额头,伤痕犹在,心有余悸,不敢搭腔。
“钱铮哥哥,外面有坏人追我们,你这里能让我们躲一躲吗?”青青天真烂漫地开口。
我跟婉婉默默对视,肃然起敬。
钱铮浓眉一拧,眼光在我的额角停留了一瞬:“你们上来吧。”
我们笑逐颜开,屁颠屁颠地跟上楼去。
好一个雅致的阁楼,视野开阔,正前方对着擂台,那边人声鼎沸:正为谁是此次琴会第一争论不休,而当事的两位主人公各坐于显眼处,心不在焉。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茶一口气喝干。
“喂——少年开口:这般无礼,我请你喝茶了么?”
“可是你们也没说不让我们喝呀?”青青继续装天真。我嘻嘻一笑,不理会他们,继续盯着前方擂台:雷蒙和孙问天已经被邀请于站在台中间,分别被授予并列第一。呼声一片,掌声如雷。这悲催的花会。
“哼,钱铮摇摇手中的折扇:又是他第一?真是污人双耳。”
我掀了掀眼皮:谣传县令与知府不和,只怕不会是虚假,而且已经殃及下一辈。如果我要跟孙问天结交,必然会得罪他。
“哥,站于一旁的光良道:“其父乃知府,评师乃一群拍马之人。”两兄弟?莫非这两个就是北城双钱?
“非也,这时婉婉插嘴:你们没看到两人并称第一么?若是拍马之人而定,何须如此复杂?”
青青点头附和,连连称是。
我大急,赶紧使眼色让她们住嘴。
光良愤愤转身:“妇孺之见。”
“乳臭未开。”婉婉寸步不让。我暗暗叫苦。
钱铮闻言皱了眉头,冷冷的打量我们一番:“姑娘府上何在?”我打了哈哈:“不毛之地,不提也罢。”说完示意婉婉青青赶紧走人。
“想走?光良一个错步拦在我们身前。
咦?原来还有两下子。我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问:“你确定要留我们?”
我回头看了看钱铮:“钱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钱铮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只觉小姐很是面善,想问个明白而已。”
等你明白我们更走不了了。
“姑娘家的名讳住址能随便告知的吗?”我衣袖掩面,楚楚可怜。
钱铮,光良皆呆住,被我的变脸之术所震撼。
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地走出阁楼。
擂台边的人群已经散去,孙问天不知去向,我急的团团转。
“唉,眼看一枝红杏出墙去。”婉婉躲在我身后叹息。
“是呀,姐姐,为何你一定要找那个狐狸帮忙?那个什么食盐的我们不要做了。”青青拉着我的手小声说。
我大窘:“你们可知贩盐之利润,若是能够取得盐引,今后我们一家子不用再愁吃穿。”
婉婉青青同时摇头。
我上前拉住她们的小手,放在掌心:“因为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你们,还有几十口人,我只想让大家有一个安逸的容身之所。”
“就算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一样能过的很幸福。”我双眼迷蒙,轻轻呢喃。
“姐姐,你要离开我们?”婉婉青青异口同声地惊叫。
“只是打个比喻,”我摆手:“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对不对?”
“姐姐,不要走,我们都听你的。”婉婉的小脸扭成一团。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的意思她们是永远不会明白的——我只是担心忽然有一天,时空转换我又会消失。
“你们吵什么呢?”头顶假山上出现一个人头,不是孙狐狸又是谁。
“狐狸大哥,你让我们好找啊!”青青高兴的大叫。
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孙问天歪了鼻子黑了脸,气的扭头就走。我只能拨腿狂追。眼见他进了一个茶馆,我跑的香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力擦汗。
这个死狐狸,累死老娘了。
茶馆上探出一个人头,孙狐狸笑的见牙不见眼:“哪家姑娘追着在下不放,真正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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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了一壶上好的毛尖,狠狠灌了一口,进口微涩,入喉香醇。我舒服地叹了口气。对面的孙大少正托着下巴,盯着我的额头,若有所思。
“嘿嘿,恭喜孙公子拔得头彩。我晃了晃脑袋上那块荣誉感的纱布:有什么条件只管开来。”
他朝我竖起2个手指。
两个条件?说来听听。我用眼神询问。他眨眨好看的丹凤眼:“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