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雷蒙的额头,犹带余热。
但是他身体底子好,再喝几贴散热药应该就没事了。不禁想起前阵子我生病的情景,那时,要不是丫丫和飘飘衣带不解地照顾,弄不好我就一命呜呼了。
再想着如今他所享受的种种待遇,这天上人间之别令我心中倍加不平衡!
雷蒙紧紧拽着我的手,并且将嘴唇贴了过来,轻轻吻着我的手指:“蝶儿,对不起。。。。。。”
呃——不会是烧昏头了吧,无缘无故道的是哪门子歉?
“想起那个时候你病在床上,我却没有来照顾你,我真是太混了。。。。。。对不起,蝶儿,这阵子你冷淡我,大伙儿也不搭理我,心里实在难受。。。。。。”雷蒙打横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昨夜没睡好吧,再躺会。”
我打了个呵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那你呢?”
他弯眼一笑:“我也躺会。”说完就掀了被子钻进来,侧身狠狠吻上我的红唇。
我被吻的七荤八素,差点无法呼吸,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跳加速,恍然想起我俩已经很久没如此亲近了,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雷蒙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呼吸浓重。我急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掌娇嗔:“你还病着呢,不许。。。。。。”
“我没病,发热是因为欲火焚身不得泄之,蝶儿,你就是我的良药!”蓦然胸前一凉,他的手掌不知何时伸了进去。。。。。。
他的额头渗出一串一串的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落下来,灼痛我娇嫩的肌肤。恍然中我听到他惊诧的低呼:“这儿怎么大了这么多?”回答他的是我娇羞的吟哦。
。。。。。。唉,都怪洪姨,自打病了那一场以后,天天逼着我喝补药,如今的这具身体正是发育的时候,倒是补得我前凸后翘。
如此厮混一整天后,雷蒙的体温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此刻,他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入睡,而我则裹了件披风走上露台。已是深秋,冷风夹杂着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天际将沉未沉,阴云将散未散。我呆呆地靠着栏杆,忽然憎恨自己经不起这般诱惑,居然如此轻易地向他认输。
该原谅他么?我问自己。心里的失望依旧那么浓烈。然而身体却早已妥协。原谅不原谅已经失去了意义。我又何必苦苦执着?给自己难题,给他人难堪!
一双孔武有力的胳膊从背后将我紧紧锁在其怀里,贴在耳边的温热气息瞬间打断了我的愁肠百结。在感觉到我冰冷的体温时,雷蒙气急败坏地低喊:“你还跟我闹别扭吗?想把自己再弄生病,让我急死是不是?”
我侧目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唉——他低低叹息:“蝶儿,你还在生气吗?一切都是我的错,从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就是。”
我依旧没搭腔。
雷蒙扳过我的身体,凝眉低吼:“以后你做何事我都不阻拦就是,你真是像一头犟驴。”
闻言,我惊愕不已,撇嘴道:“真是失礼,让您老人家跟一头驴说话。”
雷蒙哭笑不得,一把将我抱起,扛进了房里。
一切似乎烟消云散。我与雷蒙又开始双飞双宿的生活。他不再阻碍我去画舫跟飘飘探讨人生,偶尔也会随着过去跟钱铮切磋一番;也不会埋怨我带婉婉青青出去鬼混,用他的话说宁得罪小人也不敢得罪女人。也不会在意我三天两头出现在店铺里指手画脚,盘点盈亏。总之,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幻。
我也知道,山庄里的老老少少都在替我俩高兴。洪叔伉俪是,小七夫妻是,婉婉青青不必说。就连容华也时时喜色溢于言表。
最近,时常在想:要是时光能重新来过,当初的我,还会选择雷蒙做我一生的良人么?
没有答案,连我自己都没有勇气去寻找那一个结果。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从一开始起,就是命中注定:比如我和雷蒙,比如我和容华。终归必须得辜负其中一个人或者悲剧得两个都无法顾及。。。。。。
我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命运的安排:前一世我没争,是因为明知争不过;这一世也没想过争。却是因为不屑争。
所以,日子稀里糊涂过了一天又是一天,倒是风平浪静。在一场稀稀拉拉的小雪之后,冬季又悄然无痕地挤破树杈上的花蕾。
白梅怒放,隆冬寒意深深。再过三日就是我15岁生辰,女子齐笈,雷蒙已经迫不及待地连番催促我定下婚期,均被我以没心里准备被挡了回去。
不是我不想嫁,实在是不敢嫁。
不远处,披着银色裘皮披风的婉婉正拉着容华赏梅,这是如此般配的一对璧人——容华器宇轩昂,婉婉年轻貌美,最主要的是他们脸上绽放的笑容是这般和谐。
我无声离去,开始考虑与雷蒙的婚事。
山庄内为我的生辰忙碌起来,毕竟是一场难忘的成人典礼,意义不同一般,雷蒙犹为卖力,凡事亲力亲为,醉翁之意,不用言表。
我重新布置了自己的闺房、量身裁衣、添置首饰等。成人前后全部都要焕然一新,我整日带着玉色玉画两个丫头忙碌过不停。
说起这玉色,一身臃肿,半日下来,就挪不动腿。后来一连几天都没出现在我面前,说是身体不爽,起不了身。好吃懒做到这等地步,也算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一件功德!
腊月十八,雪后初晴,冷。
一大早被洪姨叫醒,说是特意为我做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