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委屈的点头,“寒假十几天不和你说话,我怕来了学校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纪则言一听,脸给了一半,“你这么想我的?”
宁可乖乖坐好,曲解他的意思,“我会很想你!”
纪则言似乎轻笑了一下,“你语文成绩怎么考这么高的?”
宁可大言不惭,“天赋异禀!”
纪则言拿起笔,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开始转,额前的碎发微微前倾,遮住了他眸子中的情绪。
宁可在一旁紧张的不行,就怕他拒绝。
照理说她被纪则言拒绝了这么多次,多一次少一次本来没什么区别,但是最近纪则言对她的态度好了不止一点点。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宁可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
终于,纪则言开口了,“看你期末考试成绩。”
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兴考得好就有奖励啊?!
没办法,谁叫这个奖励这么诱人呢!
宁可只好咬牙答应,“说话算话!”
纪则言点头,“当然。”
就抱着这么个盼头,宁可天天奋笔疾书,虽然都不会做;上课认真听讲,虽然听不懂……
总之拿出了以往十几倍的努力来学习。
好处就是,宁可可以借问题目,多和纪则言说说话。
而往往纪则言在给宁可讲题目的时候,都格外的耐心,宁可都飘忽所以然了。
今天宁可拿了一个很有难度的题目——数学卷子的倒数第二个压轴题,椭圆与函数的结合。
宁可只会做第一小问,妥妥的送分题。
第二问宁可看答案没看懂,把资料书推给纪则言。
宁可怂巴巴的说:“我不会,答案看不懂。”
纪则言二话没说,放下自己手中的作业,拿起宁可的题目,认真的看下来,一边看题目,一边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纪则言问宁可,“椭圆的定义知道吗?”
宁可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
纪则言皱眉,厉声道:“翻书,背下来。”
宁可不敢不从,其实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纪则言在给她讲题目的时候,也格外的严肃!!!
她从来没见纪则言这么凶巴巴的对待其他问问题的同学!!!
宁可心里很是委屈,但是又不敢说。
纪则言要是知道宁可心中的抱怨,一准又会怀疑她的语文成绩到底是怎么考的这么高的!
她难道不知道什么要□□之深,责之切么?!
语文白学了。
宁可找了一会儿,小声问:“在哪本书里面来着?”
纪则言看了她一眼,伸手过来,宁可吓的直往后缩,哇哇大叫,“我错了我错了!”
纪则言眼角抽搐,“叫什么?”
接着从她的书立上,抽出一本数学书出来放到宁可年前。
宁可讪讪的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的纪则言。
纪则言挑眉,“怕我打你?”
“嘿嘿~打是亲,骂是爱,我不怕!”
宁可撩汉的段数到了一定得级别,时时刻刻不忘出言调戏纪则言。
果然,纪则言一听这话,脸又黑了,“还要我给你翻出来在哪一页?”
宁可识相的拒绝了,“我自己来!”
宁可在纪则言虎视眈眈的视线下,踩在刀尖儿上,快速扫了一眼目录,大概在三十二页。
找到之后,宁可高兴的把椭圆的定义指给纪则言看。
可是纪则言像个二大爷似的,直接说:“背下来。”
宁可:“……”
两分钟之后。
“我背好了?”
“背出来。”
……
“平面内任意一点,到两定点的距离之和为常数,该点的轨迹成为椭圆,两定点叫焦点,距离之和是焦距。”
“好,再来看这道题,第二问要……”
“唉!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说我们俩啊?就好像我们俩之间本来隔了一百步,我向你走几步,你就往后退几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和压根就是个定值。”
宁可托腮,双眼呆滞的发表自己的感想,把纪则言的声音都盖过去了,全然不顾纪则言变得越来越黑的脸。
“我看你是不想要联系方式了。”
宁可一惊,看向纪则言那张不善的脸,心肝都在打颤,“我错了……我们继续讲题。”
接下来宁可特别安分,认真听纪则言给他讲解,整整讲了三遍,宁可都怕纪则言不耐烦,结果只要她有不懂,纪则言一直不耐其烦的换了一种又一种的方式给她讲。
纪则言的目光中,难得温柔耐心,没有半点不悦,他从来不会怪宁可不聪明,只会找自己的问题,怕是自己的讲解有问题,是自己没有表述清楚。
“我讲明白了没?”
“恩!”
“自己完整的把这道题解出来。”
纪则言看着宁可皱着眉,一脸不愿又不得不写的苦恼,拿着作业挪回了自己的那一边,时而用笔戳戳自己的头,时而撅着嘴不知道在叨叨什么,时而拿着胶带修修改改……
纪则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无奈中带着一点点宠溺。
他不禁在心里想,宁可人如其名,很可爱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他或许以后要纠正她……也或许不会。
他们之间的一百步距离,前二十步是宁可在独自行走,可后八十步是两人一起,他要走快一点,弥补宁可独自行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