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囧然。
早知如此，何必苦苦思索150年。
郑义阴暗怀疑说：“目的呢？”
纸折少女说：“目的或许你也猜到了，就是重塑三观。似你这样新人，受原时空影响太深，嗯，就像农业时代与工业时代，晚明豪杰骤然来到工业城市必然各种不适应，能理解吧？”
郑义搓了搓额头：“类如鄙弃晚明百姓不懂互联网的优越感？”
纸折少女说：“谈不上优越感，可彼此之间的认知隔膜却是无疑存在的。毕竟，万千时空之中，你原时空的文明成就并不算卓越。”
郑义沉默片刻，问出思考三十年的疑问：“能不能说，万千时空之中，我原时空的大概地位？”
纸折少女说：“常规称呼叫做傀儡位面，真人不断创造性的更新傀儡制造技术，无意义重复性劳动则全部交给傀儡，譬如如意，它实质就是某高等傀儡位面产品。然而，你原时空毕竟是尚未成型的傀儡位面，连原子重组都无法熟练掌握，不能说最弱，但也绝对谈不上令人敬佩。”
郑义点头：“懂了。如果我结束结束本时空寄居，下个位面还是专属位面固定任务？”
纸折少女翻了个白眼：“懂什么懂，继续玩吧，姑娘我足足玩坏了一千六百多个位面才转正，你，早着呢。你原时空里各种幻想，宇宙旅游、星际战争，你玩了没？丧尸出笼、末世变革，你玩了没？仗剑仙侠、宇宙创世，你玩了没？等你觉得对原时空再无遗憾，才是真正超脱之日。”
郑义呆了呆：“不是说只能重复已有事物吗？”
纸折少女指了指自己：“别忘了姑娘我。引导员唯一价值，不就是与后辈无私分享印记乐趣？下个位面想怎么玩，星际战争还是妖魔纵横？”
郑义怔然良久：“妖魔纵横？”
纸折少女解释说：“虽然事实总与幻想有一段距离，但就是各种游戏，简单模拟还是很轻松的。唔，恰好我刚得到一份前景无限的印记，分享给你玩吧。”
纸折少女说罢，手中玉如意吊坠忽然转化为一柄玉质长剑。
纸折少女松手，玉质长剑淡遁虚空，无影无踪消失。
与此同时，郑义感觉的识海一阵波纹震荡，原来的位面基地界面转竟然变成纸折少女刚才衍化的玉质长剑。
纸折少女备注解释说：“好了，你下个位面就是妖魔仙侠纵横了。先提醒你，如意并不能真实衍化异文明，再仙再妖、再神再魔，也只是游戏般模拟。如意如今拥有一份吞噬重构功能，定时释放两种特殊粒子，一种可以命名为力量种子，当地土著与力量种子融合就能衍变成妖魔鬼怪；另一种是力场范围粒子，掌管物质能量转化，实现千奇百怪意识幻想。总之，都是单机游戏般虚拟，别沉迷其中。”
郑义一边感悟识海里如意变化，一边问说：“不能继续在本时空里玩吗？”
纸折少女晃动脑海：“不能，最少现在不能。你如今的权限，每时空里只能维持一种如意形态，否然两种力场冲突，极容易导致本位面崩溃。”
郑义撕下手中书籍一页，揉成一团掷向纸折少女：“那你还乱改，还想被关小黑屋不是？”
纸折少女少女顾左右而言其他：“呀，有人敲门找我，我先走了，回儿见。”
话音未落，纸折长榻和纸折少女失去魔力维持，应声解体为一页页书纸，零散飘落满桌。
郑义叹了口气，起身默默整理一桌散纸。
郑义为甚顺着纸折少女尽量问话？盖因这位引导员玩性极重，更不靠谱到极点，话没说两句就撒腿溜到没影儿。摊上这样引导员，也只能说是劫数。好在专属位面的独特性或许并非妄言，郑义也能感受到纸折少女投影意志越来越薄弱。投掷纸团亦是一种试探，纸折少女果然没有捣乱报复，而是强撑脸面撤走，间接验证了专属位面的独特性。
好在一番谈话，已经收获很多。
下个位面奋斗，就不必在乎什么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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