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森寒冰冷的黑暗地域,无边无际的黑色罡风肆虐搅荡,漫无边际的席卷在这方生机绝灭的大地之上,到处都是有着毁灭般的可怕气息弥散,使得生灵灭绝,虚空震颤。
在那极远处,一座碑面铭刻着数以千万计数扭曲而奇异符文的黑色巨碑巍然屹立在天地之间,岿然无声,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魔异波动弥散开来
漆黑罡风肆掠嘶啸,那足以将元灵境存在浑身血肉都是生生刮灭而去的凌厉风势,铺天盖地的蔓延而来,拂过那近乎百丈高低的黑色碑面。隐约间,黑色碑面之上竟是缓缓地攀附出丝丝缕缕血色纹路来,而与此同时,巨碑上也顿时是冒出斑斑的幽深毫芒,诡异吞吸之力陡然大作,那漆黑罡风即是被鲸吞牛饮般的吞纳进入那幽黑碑面之内
“噗呲”
如此的诡异场景,摸约持续了半晌时间,碑面上微微震颤,自其内突然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刺鸣声响,黑色巨碑上那数以千万计的碑文顿时是齐齐耸动颤抖,隐约间,在那黑色石碑的顶部,有着一个扭曲的血色符文微微闪烁,几息时间,在巨碑的上方,缓缓地凝现出一道身裹漆黑袍服的人形身影来
“唔,当年那一战,还是人族成为了终的赢家了么这天衍一族也是废物,连这一底蕴薄弱的分支人族都未能彻底的陨灭。此界道则如今被人族掌控,倒是有些麻烦了啊”
通体笼罩在漆黑之中,那些狂暴肆虐的罡风在经遇这道身影之时,尽是瑟瑟的湮灭一空。一双紫色的眸光微微闪烁在那无尽黑暗之中,手掌蓦地一捏,掌下空间猛然凹陷成一个剧烈的弧度。这身影缓缓地抬头,凝视虚空,那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一柄白鞘长刀出来。
“玄品灵器么太脆弱了。便趁着造化神碑之力,将之等阶彻底的改换一下吧别反抗,追随吾,即便诸天万界浩瀚,来日亦必有你一席之地”
蓦地俯首,凝视着脚下踏立着的漆黑石碑,这道黑袍人影沉吟了稍许,喃喃低语间,忽的探掌摩挲着脖颈上悬挂着的一枚弧形血色玉佩,怔怔了一会儿,却是轻吐出一口气。
“呵呵,倒是没想到这时隔数万载,本祖却是要与你这混账东西的子孙神魂共契了。罢了,待本祖重执掌五族之后,这血脉驳杂的小家伙,应也是能交付一族事务”
紫色眸光幽幽深邃,这通体裹立玄黑袍服之中的人影双掌微微抱合,转瞬间,突兀的往着石碑上猛然拍落,下一霎那,这石碑内即是爆发传出千百道哀嚎颤栗之声,碑身上是猛地迸散出无尽浓厚的黑色雾气来
黑色雾气自石碑内喷薄而出的一瞬,即是将这巨碑一方的凛冽罡风彻底的清扫一空,旋即是势若怒龙般的滚滚冲天而上,对着那银白刀刃卷荡而去,几个呼吸间,便将那抹银白裹得是严严实实,而黑雾上亦倏尔是有着紫色火焰腾起,那紫黑雾气即无孔不入的对着刀身内隆隆钻入
这一幕,就犹若一种极端而纯粹的淬炼灵器之法。
“呵呵,青衣,你真尊若在,本祖因延续灵性之故,敬你三分,也不便破碑。而当下这一缕破损灵性也妄想监视吾么真烨,狠绝的性子,可为吾族砥柱,但血脉不纯,可惜了啊”
仰头看着半空中那银白之色缓缓敛去,刀身上愈加显出魔异莫名的紫黑色纹路出来的刀刃,这黑袍紫眸身影轻声低语,忽的又是淡淡的一笑,身形便是直接掠下百丈石碑
“在踏足元灵境界之后,即可初步感悟到这天地间烙印的道纹存在。到那时,剑道真意流转识海之内,飘雪落叶飞花瀑湍凡是有形之物,皆为剑意所在。心剑齐至,轻易斩裂天地。在上古时期,吾辈剑修纵横天地之间,同境修士万难匹敌,滁水,你得了老夫这一门传承,以你的禀赋,神域那九死之境老夫不敢讲,但大能境界还是大有希望的。”
轻捋着斑白胡须,身躯盘坐在冰凉的黑色石台上,四面赤色明火敞亮,破袄老者面目和蔼指掌轻轻的敲击着身畔的一柄石质长剑,发出铮铮之响,眯眼看向下首那垂目恭敬跪坐聆听的白发人影,缓缓的开口道。
“老夫这丝灵性就要撑不住了,这才恳请大尊将你直接从那星海祖地挪移而出不过,你此番虽是得了老夫的剑道传承,但也极有可能坏了你一次天大的机缘造化啊,只希望你日后不要怨恨老夫才好,剑道根骨的苗子难得,老夫也是无奈”
“滁水仰先祖余荫,有前辈看重,赐下无上剑道传承,已是心内铭记感激不尽,又怎敢贪意不足,萌生怨恨前辈之心。如此行径,滁水不齿。前辈所言,实在令滁水羞煞”
白发舞动,几缕鬓丝凌乱的散披在额前,听得这破袄老者忽然间说出的一番深沉话语,身着一袭青色衣袍的易滁水神色不禁是微微的一愣,但旋即便是反应了过来,眉宇间当即是涌上极端的恭谨之意,抬起头来,清澈眼神直视破袄老者的苍老面庞,便是深深的弯腰一拜,额头叩地,极显恭敬之态。
除却双亲的生养之恩,这等在修炼道途上的传道大恩,非大礼叩首,不足以表示心内感激之情一二。
“呵呵,小家伙,你的性情老夫还是略知一二的,说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唔,好好地消化消化这剑意传承吧,若时间还来得及的话,在秘境破灭之前也未尝不是没有再进入祖地的机会”
对视着易滁水清亮纯粹眸子的刹那,感受到那眼神中浓郁得你现在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