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本少主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记手札应是属于那远古时期的玄月老祖遗物吧,手札分为开脉造魄元灵三卷,看这银带镶嵌,这气息似乎是那造魄一卷了。啧啧,这等珍贵手札,应有门人弟子誓死守护才是,怎么会流落到这势极偏僻的元阳王朝来,要知道,那玄月老祖不仅仅是修为强大绝伦,为跻身于元灵境界的绝强者之一,而且那一手灵阵造诣,是远远超过其实际修为,堪称是出神入化的很呐,不知这手札里有没有记载什么灵阵心得,若是有的话,嘿嘿,区区一道开海阴灵又算得了什么”
低头思量间,心中突然有一道啧啧感叹声响起,令得林涵神情微微一怔。
怔愣了一下,旋即蓦地微偏过头去,看向身旁石座之上静坐的夏不言,在满殿静寂之中,林涵眉头不由得是轻轻的一皱。
若是说刚才那番话语只是夏不言喃喃自语的话,这轻轻嗓音又是通过神魂传音,极为隐秘的在林涵心中异常清晰的荡而起。而若说这话语是夏不言刻意找林涵攀谈的话,可这时的夏不言,却是正襟危坐,看都不看林涵一眼,宝相庄严,不动如山的眯眼看向那在石台中央站立的灰袍壮硕身影。
这家伙以神魂传音与他说这些是何用意
手掌微微一握,目中倒映着那青色石台之上斗篷修士手中的银边卷轴,仔细味着刚才在心中响起的话语,林涵目光闪烁不定,沉默了一会儿,内心的谨慎疑虑之意却是越来越深。明明是这夏不言出言在先,现在其为何又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的神态而且,这个少年仅凭在殿厅内出现的一道卷轴,便能追溯蛛丝马迹,对远古强者底细了解得如此清晰,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轻吐了一口气,林涵心绪转动,将复杂念头尽数压下,磅礴灵识不着痕迹的自这夏不言身上掠过,却依旧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灵压气息。那种感觉,就犹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坐在他的身旁似的
“嘿嘿,兄弟,你不用再试探本少主的身份了,你就是想破了脑子,也决计不可能猜得出本少主从何处而来的。哈哈,何苦做这无用功,对了,兄弟你须弥袋里不就有几道阴灵存在嘛以本少主看,便是把这些阴灵存在全部交易出去也是无妨啊,诺,你瞧,那家伙手中的灵修手札可是货真价实的远古之物,对兄弟你来说可是颇为重要之物啊”
夏不言忽然间的神魂传音,直接是打乱了林涵方才纷纭而起的想法,然而,就在林涵压下复杂念头,开始满心揣测这夏不言话语用意之时,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在心底响起,林涵猛地抬头看去,却是看向那恰巧也是转过头来的夏不言,后者对其眯眼笑着了头,那圆乎乎的小脸,倒是显得颇是有几分贼兮兮的。
毫无疑问,此刻的林涵,终于是可以确认,刚才那无端而来的神魂传音,真是出自旁边这个神秘家伙的手笔。
“前辈,晚辈并无阴灵,但是有着雪须草三株,此灵草也是调养体魄的大好灵药,不知前辈可愿意与晚辈交易”
“呵呵,雪须草虽然位列五品灵药,但其作用多的却是滋补开海境根基,对调养体魄用处不大”
“道友觉得寒玉芝如何老夫这里有一株寒玉芝,为早年游历各国修行所得,此灵药生长于雪国之巅,每百年一萌生,三百载而成熟,研磨成粉,化入寒潭,玄异寒气游走五脏六腑,对我辈修士肉身力量却是有着极大的裨补强化之效”
“呵呵,寒玉芝位列六品灵药,若论起价值来,几乎与先前那合欢功不遑多让,说来也丝毫不逊色与这灵修手札,不过,寒玉芝乃是纯粹的水行灵药,与本座所修炼的功法略有相克,若是强用此物炼体,反倒是不美”
“阴灵这等玄异灵物,实属可遇而不可求,我泱泱玄州已是近百年不曾听说过有此物出现了道友,我玄州狂刀宗珍藏灵刀无数,愿以一柄玄品上阶灵刀,还有造魄丹一枚,交易此灵修手札,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本座只愿交易强化体魄之物,其余之物不做考虑,还望道友见谅”
在林涵眼神略微变幻思索着身旁夏不言为何知道他身怀阴灵的的时候,殿厅之中,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叫起价来,而随着那些在平日里极难听到的惊人叫价一一被斗篷修士都否定而去,场中弥漫而开的热切气氛,不多时,便就是慢慢的有些冷淡了下来,而片刻之后,许多修士唯有不甘的偃旗息鼓,剩下的,却唯有几位跺跺脚,整个玄州甚而整个元阳王朝都是要颤抖几分的大人物在紧跟不舍的叫价,一时间,穷追不舍的叫价,也是让林涵慢慢的过神来,看得颇为的震动。
看眼下殿厅之内的这般态势,这足以流传下去留作宗门镇宗底蕴的修炼心得,果真是如林涵先前所预料的一般,引起了这些宗门之修的追捧竞价,进而产生了极为激烈的竞争
而且,在目前,那出价为惊人追捧得为生猛之人,赫然便是这炎灵楼四大掌事势力之一的狂刀宗
殿厅之中所发生的一幕,被在场的所有修士清清楚楚的感受着,有些奇异的是,虽然许多修士都是竞价失败,但却没有一人胆敢流露出过分的贪婪之意,又过了许久,随着那狂刀宗造魄境长老脸色不大好看的缓缓坐下,但还是颇为友善的礼了一句,也是让明眼人都明白,那青石台上的修士,是何等的能耐了得,竟能让这可以役使炎灵楼四分之一力量以脾气暴烈著称于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