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松活动了手脚,现除了有些酸痛,并无大碍。这些缠绕紧密的红绸,就像是特意铺好的救援措施一样,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命大。
确认自己无碍后,他又机警地打量起周围环境来。并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里应该是一个戏台,这个红衣小娘子应该是戏班的戏子,长得着实有味道啊。啧啧,这戏子手里的刀跟真的一样,明晃晃的,是个良心戏班。朱由松正想拱手说两句场面话,打断了别人表演,赔个罪什么的。岳辰风大步如飞,走到台上,一双极有威严的丹凤眼眯着,上下打量起来。
朱由松心想,这八成是戏班班主,拱手抱拳笑着说道:“这位兄台,想必就是此间主人,小子不请自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其实..”
岳辰风打断他说道:“我岳辰风设擂,三山五岳谁都没请,大家都是不请自来,凭的是我岳某人微薄的名声。”
朱由松心道: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吹上了,看来这班主对自己戏院很骄傲啊。不过他有这么标致的戏子,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啊。
岳辰风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计:我岳辰风漂泊江湖这么多年,早就厌倦了打打杀杀。盈盈娘亲死的时候,我答应她一定让盈盈过上安稳的日子。谁知道这闺女太不懂事,非要比武招亲,我一时拗不过她。我看今天台下来的莫不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只有这个后生,相貌清秀,斯文有礼,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天意让他取了绣球,就让盈盈跟了他安安稳稳平安一生,才算了却了我的心愿。
既然打定了主意,岳辰风就开始用看女婿的眼光来看朱由松。总的还是比较满意,就是富家子弟,身子骨弱了些。不过不打紧,以后我教他些强身健体的招式就是了。岳辰风满意地说道:“不错,你既然有勇气跳崖,虽说是投机取巧,也足见你一片赤诚,我就收了你吧。”
朱由松闻言一愣,慌忙摆手说道:“大哥,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子既不卖艺,更不卖身,怎么能进你们这行。不行不行,万万不行。”心里却想,我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跟你们来唱什么戏。
岳盈盈听了他不着四六的话,没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听出了这小子竟然还不愿意娶自己。虽说自己根本没想过要嫁给这个文弱公子哥,但是看到他拒绝自己,还是有些恼怒,冷哼一声。
岳辰风脸色一沉,沉声说道:“我岳辰风行走江湖,讲究一个信字!我在这摆下擂台招亲,你既然不想娶我女儿,又从山上跃下,取走红绸,莫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招亲?”朱由松略微一想,马上理清了关节,再看四周更明白了。瞬间陷入狂喜,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也。我从那么高悬崖掉下,非但没死,还捡这么漂亮个媳妇。
看着脸色不愉的岳辰风,朱永松马上换了副嘴脸,躬身道:“哎呀!岳父大人,小婿我一时摔下,刚才头脑有些不清楚,胡言乱语。还请岳父大人不要责怪,不要责怪,哈哈。”
岳辰风捋了捋胡须,满意地说道:“这才像话,不过现在叫岳父还太早了的,得拜过堂之后才好改口。”
岳盈盈跺了跺脚,怒嗔道:“爹,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岳辰风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方才在着擂台上说的,你忘了?”台下众人哄笑着打趣道:“人都说岳姑娘任侠行义,不下男儿,难道要食言而肥,不讲信用么?哈哈”
岳盈盈恼怒交加,无奈自己刚刚说完,实在无法反驳,已是羞刀难入鞘。她虽是女儿身,自小要强,比起信义二字,嫁人在她眼里都是小事了。就算嫁人,也不愿落个不讲信用的名声。岳盈盈裙摆一束,脚不沾地,踩着杆子一跃而上,使出一招回头望月。将写有“比武招亲”四个大字的长杆一刀斩断,踩在脚下。一手压yù_tuǐ,一手执金刀,刀尖指着朱由松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岳盈盈的夫君了。”顾盼之间,睥睨天下,娇俏的身躯,和凌厉的气势之间巨大反差,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台下众人虽然打趣起哄,真见了这个结果又惋惜懊恼起来,哀叹一片。朱由松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捡来的这个媳妇,喉咙干,这气场是要逆天啊。
岳辰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台前说道:“各位朋友,今天能来是给我岳辰风面子。如今尘埃落定,有愿意留下的,随我到寨中一聚,要走的,就恕不远送了。”说完转身一手拉着岳盈盈,一手牵着朱由松,说道:“走!回寨。”
岳盈盈心里憋闷,甩开岳辰风的手,轻呼一声一匹马儿奔来。岳盈盈一跃马上,自己回寨了。岳辰风尴尬说道:“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
朱由松赶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回到寨中,朱由松左顾右盼,小心地观察着这座寨子。并不像水浒传里,山门前有个大大的牌子,写上水泊梁山。这时候的明朝廷军队,还有相当可观的战斗力。像岳辰风这样的大盗,也只能打打游击,真有军队来围剿,只能弃寨而逃。岳辰风引着朱由松来到一个大房子之内。朱由松暗想,这里应该就是类似梁山聚义堂了。
对他们强人的身份,在路上看他们举止做派,朱由松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来到寨中更是完全确定了。不过受现代电视剧,武侠小说的毒害颇深的朱由松,并不反感他们的身份,反而很是好奇。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