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坐在车子的后座,摩挲着手里的一枚戒指,前排的顾言枫接听着一通通电话,随时汇报给他,而他似乎并没有真的在听。
掌心的戒指在指间翻滚,渐渐染上他的体温,那戒指别致极了。
白金的戒身,上面镶着一块血红色的宝石,暗影里那宝石反射的光束显得耀眼夺目。虽然款式有些古朴,可依旧掩盖不了它的精巧别致。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顾言枫转过头来,只见沈恪微微皱着眉,出神地盯着手中的戒指轻轻抿着嘴,精致的面上浮现出令人费解的神情。
“沈总,叶氏新上任的董事长已经到了。”
沈恪仍然玩弄着那枚戒指,顾言枫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叶家的二少爷,叶隐。早上已经开过董事会了,王子阳说,看样子,不太好对付。”
“噢?是吗?”
将戒指放在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沈恪抬起头来,舒展的面色看上去已经成足在胸。
“告诉叶氏的人,荣峰给他们3倍的薪水,即刻跳槽。”
“是。”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顾言枫飞快地将沈恪的命令敲了上去,“那。。。王子阳。。。。”
“让他先留在叶氏,先摸摸这个叶隐的底,以后会有用处的。”
沈恪端起手边的红酒,饶有兴致地抿了一口,他声音冷淡,好似一切都无法扰乱他的宁静一般。
最大的障碍叶梓梵已经死了,再来一个叶隐也不过是以卵击石,不足为惧。
“先生请留步,病房重地,闲人勿进。”
病房门口,穿戴整齐的叶家仆从伸出手臂拦住了正准备推门而入的叶隐。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优雅高贵,像极了叶梓梵少爷的人,就是他们日后的主子。
“我是叶隐。”
叶隐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
两个仆从面面相觑,一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脸都吓绿了。
“二少!”
“二少!”
叶隐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悄悄推开了门。
没有阳光的天空,清早的大雾继续笼罩,微风卷着悲伤的凉意飘进窗口。
郁婉秋站在窗前,发丝被风吹起,苍白的面色仿佛就要融进那悲凉的场景,空洞的眼神看向远方。
她看上去那么憔悴,没有表情,没有语言,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留下的,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
一切就像梦一样,她云里雾里的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她不愿意自己知道。
可这个梦是那么真实,那么痛,为什么这个梦还不醒过来。
叶梓梵。
他死了吗?
他真的,真的就这样不见了吗。。。。
他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他还会跟我讲话跟我吵架,怎么就。。。。
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她甚至忘记了去察觉身后和她一样悲痛的气息。
无法抽离的情绪中,顷刻间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崩塌得乱七八糟,崩塌得只能任泪水肆意,从此以后再无光明,任一次又一次让悲伤揉碎了心脏。
温暖的外套披在了郁婉秋的肩上,举止间带着淡淡的好闻的香味。
那味道,好熟悉。。。。
那味道,是叶梓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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