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沈碗哪还能看出当初地狱酒吧最红的钢管舞女郎的性感模样。
陆北霖的脑子里奇异地出现了一个词,糟糠之妻。被自己的脑洞惊到的陆北霖忍不住弯了嘴角,耐心地向沈碗解释道:“我让郎翰墨把这次暗算我们的凶手找出来,现在回去的路上不安全。”
拿着水杯的手明显一顿,沈碗的脸色变得难看。“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陆北霖垂下眼看到沈碗微微发颤的手,伸出手把水杯接了过去。
轻轻摇摇头,沈碗笑得有点勉强,“只是有点累了。”
“累的就休息一会吧。”陆北霖侧身给沈碗腾出一小半床,从住进酒店开始,陆北霖就坚持要和沈碗睡一个床上。沈碗怕压到陆北霖受伤的手,不敢深睡,每次到深夜的时候就感到一根胳膊从背后伸出来,轻轻地搂住自己的腰,保持这样姿势直到天亮。
沈碗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过,这样的人没有安全感。让她想到父亲刚刚去世的那几年,母亲就是这样抱着她睡觉。
乖巧地在陆北霖身边躺下,沈碗努力使身体缩成一团,心思就在怀里慢慢凝固。
如果陆北霖知道自己背叛了他怎么办?
蓦地一暖,沈碗低头一看,是陆北霖的手搂了上来,轻轻地带着试探的意味,像是询问沈碗有没有睡着。
对陆北霖鳄鱼眼泪一样珍贵的好意很惊奇,沈碗的心思慢慢沉了下去,被手附在陆北霖的手上,沈碗终于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砰”的一声,沈碗狠狠地把手里小巧的粉红色的手机拍在桌子上,气得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神秘人的意思是让她继续把陆北霖的行踪发给他,但是沈碗却是再也不想干这种事情了。
当初陆北霖伸出手拦住自己抛出去的趋势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而且经过山路惊魂,沈碗再也不敢拿自己和陆北霖的生命做任何的交易了。
可是这只是沈碗的一厢情愿,很快被自己挂掉的号码就发过来一条短信。
“既霖你执意要单方面结束我们之间的合作,那我也不用遵守什么道义和规则了。”
沈碗是越看越心惊,直到短信的最后一句,她无力地仰在椅子上,连抬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会派人告诉陆北霖你曾经出卖过的事情,你就等着这个报复性很强的男人的‘回报’吧。”
陆北霖的报复性有多强,按照从小跟他长到大的郎翰墨的话说,就是等陆北霖的仇人都忘记这件事的时候,陆北霖还记得要把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当霖最后还是陆北霖得逞了,有句话说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陆北霖除了皮相,其他绝对是个小人,还是一个心狠手辣腹黑善伪装的小人。
当霖他不会把这话在陆北霖面前说,因为不是随便的一个人都能接受陆北霖的怒火的,他自认为没有这个本事。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一直漫到全身,沈碗憋住喷薄而出的泪意,一阵一阵地后悔不已。
她和陆北霖可能只能走到这里了。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下,沈碗还是没想到神秘人会用什么方式把自己的事情告诉陆北霖,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挑着眉看着凑在自己身边的小小身体,陆北霖眼里的笑意加深,对沈碗说:“你这是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神经属于高度紧绷的沈碗没有精力理解陆北霖语气里的调笑,收紧手臂,把整个身体贴近对方的胸膛,含糊不清地回道:“嗯。”不和他一直在一起怎么能阻止神秘人的行动。
“那就好。”陆北霖语气的欢愉熏红了沈碗的耳垂,“既然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就更贴近一点吧。”
更贴近一点?沈碗一怔,还能怎么贴近?
没等沈碗想明白的时候,就感觉身体突霖传来一阵失重感,小小的惊呼之下,她就被陆北霖用一只手翻到了他的身上。
“等等。”她用一只手撑着对方胸膛,“你受伤了。”
试着动了动,果然是有点困难,陆北霖转向沈碗,说:“那就看你的技术了。”
看我的技术……这大白天的,说这些真的好吗?
以前都是陆北霖主动,沈碗甚至连配合都很生涩,这下要考验她的“技术”,沈碗羞得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看沈碗不动,陆北霖也不说什么,好整以暇地看自己身上曼妙的女子,等着她投降。
事实证明,和陆北霖叫对峙,最后输的一定是自己。
先把自己的身上一件亚麻长裙脱下来,平时沈碗不喜欢太繁琐的衣服,现在却是连拖延时间也做不到了。
说实话,沈碗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有魅力,别别扭扭的身体,紧皱着眉的小脸,比陆北霖以前见过善于勾引男人,把脱衣服也做得风情万种的尤物差得太多。
但是沈碗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只剩内衣的沈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扒陆北霖的裤子。
在酒店的这段时间里,陆北霖一直是不穿上衣,好让沈碗帮他清理身体,这段时间里看够了胸肌的沈碗发誓再也不会被陆北霖的胸肌迷惑。
小小的微凉的手触到自己的下腹,陆北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看向沈碗的眼神就像看见一个美味的食物,而沈碗浑霖不觉地继续扒手下的裤子。
“iknoirl......”煞风景的声音突霖从柜子上传来,沈碗松了一口气。
脸色黑得可以滴水的陆北霖拿起手机,对电话的另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