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观的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喊叫声,不由得纷纷退到另一边去,似乎对这些来人十分忌惮。
孙辽等人则是循声望去,却见正是刚才被自己教训的那几个人,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嘴上答应的很好,这么快就反悔。
孙辽数了数,一共来了大约三十多个人。
如果换做一般的人,如果对方的数量是己方的四五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拔腿就跑,在不行也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来再说。
但是孙辽等人,可不会这么做。别说四五倍,就是四五十倍,也没什么好怕的。既然今天这事惹上了,就没想过要退缩!
现在街道上的人群很自然的分成了三块。一块是躲在后面看热闹的,还有一块就是对面来报仇的,还有一块,就是孙辽还有和五个侍卫。
那三十多个人手里提着长刀和棍棒,乱哄哄的朝着几人压了过来,一看就是街头地痞的架势。
看到这,赵天清知道出事了,喝下一杯酒后,从富春楼里走了出来。
那三十多人走到差不多四五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刚才被教训的那两个男子此时分别站在一个肤色黝黑而又十分结实的中年男子后面,看样子,这男子就是他们的头。
那中年男子停下来后并未表态,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孙辽等人的情况。感觉得出,孙辽等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从他们的眼神和气势中,就能看得出,也是走江湖的人。
赵天清站在一旁也没有言语,想先看看事态的发展。
“大哥,就是他。”
“对,就他打的最狠。”
那两个被教训过的男子此时正在他们大哥面前喊委屈,却没想到被他们大哥一顿臭骂:
“闭嘴!丢不丢人!被人打了还这么张扬!”
那两男子一听,转过头也不再说话。而那个大哥则对着孙辽说道:
“这位兄弟,在下李飞让,看你容貌,你我并不相识,也未曾有何冤仇。只是不知我这两位兄弟那里得罪了你,要让你如此对待我的兄弟。”
孙辽说道:
“在下孙辽,你我的确不相识,也无冤仇,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两个兄弟在大街上欺负弱小,所以出手相助罢了。”
李飞让一听,冷笑道:
“冤有头,债有主,那李老头子欠赌债一直不换,按照规矩,我们是拿人钱替人办事,此事与你无关,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孙辽不由的笑道:
“麻烦?哈哈哈哈,是吗?有多麻烦?”
李飞让说道:
“行,油盐不进,那这是你自找的!兄弟们,给我打!”
话音刚落,三十多个人扬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准备往前冲!
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将众人给吓住了!
除了孙辽和五个侍卫,其余人皆是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的大哥李飞让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在底面的同时,一大滩血迹朝四周散了开来……
围观的群众本以为两拨人打一架就好了,但是看着情况,肯定是闹出人命了。
不过李飞让那边的人也是没搞明白,也没看清楚自己大哥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听到一声巨响后自己大哥就倒地了呢?
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上前几步,将李飞让翻了过来,却见脑门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正在不断的往外冒血,而李飞让也开始不停的抽搐!
那人又将手指放到李飞让的鼻子下,轻轻的探了探,随后大叫一声:
“快跑!他们杀人了!他们手里有暗器!”
身后的那群地痞见状,也是一哄而散,纷纷逃窜。
此时天气较冷,人们穿的衣服都比较厚,最外面的那一件也比较宽大,所以赵天清藏在袖筒里的手枪,根本没人发现。
当然,孙辽等人是知道的。
对枪械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赵天清而言,这种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手腕轻轻一抖,就能爆了任何人的狗头。
短短一会时间,这里就出了两条人命,一个跳河自杀,另一个被人暗算致死,官府不可能不管。
赵天清给孙辽使了个眼色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孙辽心神领会,走进店里,对着那小二说道:
“如果官府的人来了,你敢说出半个字,我想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小二早就吓得两腿打颤,嘴也开始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好把头点的像个小鸡啄米似的。
随后,孙辽跑出店外,抓起李老头托付给自己的那个哑巴姑娘,朝着小路奔去。
扬州城很大,巷子幽深,水路纵横。官府在北面,而他们在南边闹事,等衙门里的先头部队赶到时,赵天清等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这年代又不像赵天清那个时候,到处都是监控,随便进一条巷子,跑出去后上一条花船,如果不是有目击者,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相比较其他那些豪华的花船而言,赵天清他们上的这条双层的花船,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毕竟此时并非真的来寻欢作乐,只是临时躲一躲。
刚上船,一个老鸨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说道:
“欢迎欢迎,几位里边请。”
外面看起来一般,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雕花窗刻、古琴字画,一样都不少。才刚揭开门帘,一股淡雅的香气就扑鼻而来。这样的场景倒是让满身湿漉漉的孙辽尴尬了不少。因为他看的出来,这倒是个文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