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贱命一条,怕它作甚?”有痕不以为然。
“可你忘了,你魂体破损如今已不是秘密,若我是那妖,一定会想办法得到你,用同样的法子吸食你的精元,掠夺你所有的内力和灵力,抢夺你的修为。”云崖觉得她语气有点怪,还是善意提醒。
“它若敢来,我倒很乐意和它过过招,万一我赢了,就赚了。实在打不过,我便自爆元婴,与它玉石俱焚,绝不让它阴谋得逞!”有痕说的轻描淡写。
“你就这么不惜命?”云崖拧了眉心,“你以为老天真的会眷顾你,每次拼命都那么好运?”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一滞。
一时间,屋子里诡异的静默。
有痕想起当日在幽冥谷有痕猎杀暗影豹后,月汐飞身过来和自己的那段对话,和云崖刚才的话一字不差。
她暗暗瞄向云崖,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云崖则端着茶盏喝茶,看似老神在在,实则避开了她的视线。
沉默片刻,云崖拿出一个类似传音符的东西,“这是定位符,你放在身上,遇到危险掐破它,我会立即赶来。”
有痕伸手过来,却一把扣住他的脉门。
“你……”云崖挑眉看着有痕,似是不解。
“敢问仙君,为何要扮作云先生?”有痕直视云崖,眼底的寒意,蕴得这夜愈显寒凉。
“我……”云崖凝着她,一时语塞。
“仙君真是演得一出好戏,不去做戏子实在是可惜。”有痕满脸嘲讽,“只是,有痕再蠢,也不会再被你骗一次。”
她话中显然还有话,云崖凝着她,眸子一瞬不瞬,似在分析这话中深意。
“看来,就算你未婚妻亲手将我收入镇妖塔,仙君依然不放心。”有痕甩开云崖的手,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讥诮更甚,“若怀疑我是天魔,以仙君的本事,完全可以直接出手灭了我,又何须假借别人的身份,在这里演戏?”
云崖缓缓起身,一道白光闪过,恢复了月汐的模样,白玉面具下,他的眸光格外清幽,语气有些冷,“你是这样想的?你认为本座前来见你,是要害你?”
“我怎么想不重要。我只想问仙君到底想做什么?”有痕冷笑,“若是仙君觉得我冒犯了你的未婚妻,要为她讨个说法,有痕不会道歉,仙君要杀要剐,敬请随意。若是仙君要讨论太子殿下的病情,那恕不奉陪。有痕该做的,已经做了,从今后,太子殿下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有痕转身欲走。
月汐并未拦她,只是问,“你如何知道本座不是云崖?”
“仙君幻化的本事的确不错,只可惜,真的就是真的,假的永远真不了!”有痕转过身,睨着月汐,满眼冷嘲,“今夜你一出现,身上的月桂香便太浓,让人生疑。我和云先生相处那么久,从来不知他会这么香。”
这是讽刺月汐太香太娘。月汐没有说话。
“云先生有情有义,他的手不会这么冷,而且知道我受伤,他一定会替我把脉,而不是这般简单问问就作罢。”
这是暗讽月汐无情无义。月汐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