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修离沉脸呵斥，“肉眼凡胎能分辨出什么妖魔？要知道妖魔最擅长迷惑人心，只看外表没有用。”
“鬼刺，带他们下去，本座等下亲自审问。”月汐指轻轻一弹，空青一个激灵，哑了呆了。
“是。”鬼刺上前，带走空青和愁生。
修离的眸子深了深，没有阻止。
言七爷和温楠躬身告退，两位长老和景枫也跟着退下。
芸萱期期艾艾地看向月汐，“阿汐，那魔女死了？”
“不知。”月汐声音清冷，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修离开口，态度分明还有几分别扭，“月汐仙君，你乃众仙之首，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疑点重重，涉事人要么死了，要么不见了，本座无法断定真相到底是什么。”月汐的语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一个冷，“正如孔陌道人和华白的死，看似有痕所为，但或许背后另有人所不知的隐情，本座需要时间查出真相。”
“不管有痕到底是不是魔，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事，桩桩都透着古怪，是需要查个清楚。”修离轻哼一声，“带走她的又是谁，恐怕也不简单！”
月汐的薄唇抿成一道刀锋，面具下的表情谁也猜不透。
“阿汐，此事的确蹊跷。若那有痕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来设计她，制造这么多事端？”唯恐月汐为有痕说话，芸萱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哥哥说她还毁了当年你送我的玉佩……”
“本座做事，无需旁人指点。”月汐没让芸萱把话说完，“修离兄，最近三界不太平，为了芸萱的安全，你还是带她回灵山吧，本座会留下来彻查。”
“也好，这黑水涯肯定有猫腻。”修离的语气依旧不友善，“本仙回灵山便与众仙家商议，召集天下最有能耐、意志坚定的修仙者苦练天罡阵和刺魂阵，早早做好与天魔对抗的准备。本仙将亲自担任教习。”
“有劳修离兄。”月汐的声音始终淡淡的。
“月汐仙君，魔擅长攻心，你多小心。本仙和萱儿告辞！”修离意味深长地睨了睨月汐淡的没有血色的薄唇，拉过芸萱，驾云而去。
芸萱站在云端频频回望，欲言又止。
“你担心那有痕会回来找月汐？”修离眸光一冷。
“哥哥，你也觉得月汐对那有痕有些不同？”芸萱拉着他的衣袖，犹豫片刻，咬咬唇瓣，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欲盖弥彰！”修离冷哼一声，“我早就觉得不对劲。”
“哥哥，我想留在黑水涯。”芸萱手一紧，将他的衣袖抓出一道褶子，“你知道么，那有痕竟然也是纯阴之体……”
“纯阴之体？”修离瞳仁一缩，揽紧芸萱的腰，“月汐的性子，除非你能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有痕是魔，否则，你暂时最好别去自讨没趣！那有痕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身份，乌丞相的人怕是很快就会找来这里，她若敢回来，月汐也不敢当众包庇。那女人最擅长审时度势，应该不会回来的。”
“可我……”
“回去吧，万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