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燕燕笑了,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她那娇俏的样子,看呆了四周大部分的男子,这辽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并不是谁都配得上的。
“你笑什么?”这恐怕是现场唯二黑着脸的人了,耶律贤适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笑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这般的自以为是。”
“老夫如何自以为是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你根本就不知道暗影里都是些什么人,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也无妨。这暗影的人中,契丹族人只有不到三成,余下的有宋人、女真人、党项人、吐蕃人、回鹘人、室韦人等等。怎么听你话里的意思,这大辽整个都是契丹族人的了?”
“这是当然!”
“你错了!”
“老夫错了?”
“是的!而且是大错特错!”
“太祖皇帝建国,已逾甲子,老夫如此认为,何错之有。”
“以前的大辽,正是因为人人都有你这般的想法,大搞民族对立,把不同的人分为了三六九等,这才造成的动荡不安!这一点,你可认?”
耶律贤适不由语塞,微张着口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原因,最早就是沈少奕让萧燕燕提出来的,这才有了一系列的改革,而他耶律贤适和耶律屋质,偏偏又是力主改革的几个重臣当中的两个,也对萧燕燕所说的原因深表赞同。
萧燕燕如此问,自然就正好堵住了他二人的嘴,他二人就算是再无耻,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却也无法抹掉。
“如今的大辽,不仅仅是我契丹族人的大辽,而是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个民族的每一个的大辽。我真怀疑以你的想法,有一天又会把好不容易创建的繁荣盛世给毁了,大辽会重新过上那种需要用将士们的性命去换粮食,换日常所需,换一切他们需要的东西。”
“所以,你们心里的那些守旧龌龊的想法要不得,那样早晚会毁了大辽的。你不妨回头问问你身后城卫军的将士们,问问他们,这大辽到底是谁的大辽?是你耶律贤适的大辽,还是你耶律屋质的大辽?还是说,只是我契丹族人的大辽?”
耶律屋质和耶律贤适都不敢转身,这个时候,转身的话,就代表着他们的心里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就如同萧燕燕所说的暗影一样,身后的这些城卫军里,也有许多人并不是契丹族人,他们绝对不会傻到去得罪城卫军,没有城卫军,他们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是。
“果然是巧舌如簧啊!”耶律贤适终于忍不住了,“你还是在临时前,看看有什么遗言,抓紧时间说吧!”
“遗言?”萧燕燕又笑了,虽然笑容里有些苦涩,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低头看着怀中的绪儿,“绪儿,你怕不怕?”
“有娘亲在,绪儿不怕!”
“嗯!好样的!”萧燕燕心里如今最放不下的,便是绪儿了,看这个样子,这两个老鬼是绝对不肯放过绪儿的了,“绪儿,你知道吗?你和你父亲一样的勇敢。你父亲是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你就是娘亲的小英雄。”
“父亲?”这似乎对绪儿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爱,或者是他不觉得自己已经享受到了,“母后,父亲在什么地方?”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娘亲带绪儿去找他好不好?”
“好!”
“还废的什么话?要是没有遗言,就休怪老夫了!”
“耶律贤适,你就这么着急吗?是不是杀了我们母子,你就可以坐上大辽皇帝的宝座了?恐怕你得问问耶律屋质老大人吧?”
“你······”耶律贤适是真的急了,若是说他不想坐到那个位置上去,那是不可能的,“莫要挑拨离间!老夫断然没有这样的心思!”
“是吗?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言不由衷啊?耶律屋质老大人你以为呢?”
这摆明了就是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了,只是这话听在二人的耳中,都是有些不是滋味。当然了,此刻大事未成,皇位的事那是将来的事情,此刻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自乱了阵脚。
他二人尚未说话,那边的萧燕燕却已经又开口了,“看来二位老大人都是谦谦君子,是肯定不会有觊觎皇位之心的。却也不知二位属意何人?这人是否才识过人,英勇果敢,既上得了战场,也知道该如何处理朝政,知道该如何体恤大辽的百姓呢?”
“当然了,这人的年纪肯定是不能像两位老大人这般的年迈的,否则万一一个不小心去见列祖列宗了,这大辽的朝廷,岂不是要乱掉了。所以啊,两位老大人到底想好了没有?是何人登基,坐上这个位置呢?说出来,也好让将士和百姓们为此而感到振奋。”
两人的心中各有各的小算盘,这个时刻被萧燕燕这般挤兑着,一时之间,却是谁也不肯先开口了。只要一开口,要么就是承认自己有了私心,要么,就是要表明了立场,老子就是想要做这个皇帝。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的。
“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心中有鬼,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你······”耶律屋质气得差点当场晕倒,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了,好在耶律贤适也一直在看着他,当即伸手将他给扶住了,“老大人,您别上了她的当,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她···她······”耶律屋质只感觉胸口发闷,她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