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果果从周一开始上班就特别害怕遇见张宇驰,连听到手机铃声都要慌张三秒才敢去看手机屏幕。可事实上,一直到周五也没见到张宇驰出现,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连微信朋友圈都没发布一条新信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元果果有些懊恼,她认为自己之所以懊恼,不是因为张宇驰没主动找她,而是觉得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了,不该为一个男人一时的玩笑话而心神不宁。
“男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傻哟!”元果果反复对自己说。
“就算是真话又能怎样?”元果果很自责,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却感觉自己像个骗子。
元果果强迫自己不去想某个男人的脸和他所说过的话,努力使自己忙碌起来。
她不知道,在她陷入不经意会想起却害怕见面的日子里,张宇驰却在为他的伟大事业布属最为关键的一步,紧张而忙碌。
由于受到国内外新兴年轻时尚服装品牌的冲击,以及品牌自创服饰对年轻人的吸引力不足,导致闪光少女服饰的销量一跌再跌,多个门店已经出现销量利润除去铺租、水电费等固定成本后,无法足额支付员工工资的情况,这将意味着公司需要倒贴人工费维持现有的经营渠道和网点,或考虑裁员并精减机构。而一个经营点的取消,并不是关门收货、遣散人员这么简单。租赁合同未到期的铺租损失,员工合同未满期的赔偿损失,还有前期铺面装修、设备投入等的间接收益损失等等等等。
公司高层管理会议上,各管理者争论不休,相互推诿责任。
总经理张天爱头痛不已,面对这群自私自利的老狐狸,任何有风险或有可能损害他们利益的方案都无法通过,始终无法找出一个让各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一只老狐狸敲着桌子向张天爱质问道:“张总,昨晚的新闻你看了吗?一个初出茅庐的irl都能达到的销量额,我们如此庞大的销售网络居然达不到。咱们几十年的老牌子交到张总手上,似乎越来越不值钱了!”
张天爱虽然还没想好妥善的对策,但气势不能输,“irl是近两年冒出的新品牌,实力不容小觑,但也没必要闻风色变。对于那些见风就是雨的媒体报道,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关注。昨晚我参加了一个慈善晚会,收集了几个有意向合作的名单,下周我会派人落实合作方案。”
另一只老狐狸接着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看新闻,以为在舞会上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能成大事。张总,愿意跟你跳舞的人可不会帮我们发员工工资啊!”
底下一片议论声和轻蔑的笑声。
“唉,女人,到底是撑不了大场面的!一点小坎坷都没法应对。”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宋总也是女人,钢铁手腕,雷厉风行啊!想当年我们一路披荆斩棘,干掉多少对手!”
张天爱看着底下一盘散沙,听着不绝于耳的非议,胃一阵阵地抽痛。
她忘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吃顿饭了,每天不是应酬就是在办公桌处理大小事务,三餐不定时不定量,对吃这方面常常是敷衍了事,一心扑在公事上。
胃痛,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她以为忍一忍便过去了。然而她忘了昨晚应酬时她没吃几口食物,宿醉后没吃早餐又匆忙赶来开会。
她捂住小腹,脸色铁青。
即便如此,一群老狐狸依旧各怀心思,毫不留情地向张天爱发难。
此时张天爱已经被胃痛折磨得无法控制自己,她已经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只感觉满耳嗡嗡作响,还有由胃部传来的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抽痛。
“张总,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这些问题已经迫在眉梢了。您要是实在没法子可以让张代理上位,您也可以乐得清闲。都是自家人,何必紧紧抓着大权不放呢?”
“就是啊。这可是我们这群老家伙和宋总一起打下的江山啊。宋总身体抱恙,我们可得给她守住江山。”
张天爱喝了口热咖啡,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但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这次必须上医院了。
“那张代理,你怎么看?”张天爱看向张宇驰。张天爱毫无对策又疼痛难忍,可惜自己的弟弟又不靠谱。叫她将公司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她如何放心得了?
张宇驰已经很久没在会上发言了,一直被当作透明人的他,这时缓缓起身,很淡定很沉稳地说:“公司存在的问题大家都清楚,老一套的方法有没有成效大家也看在眼里,不需要我复述。不创新,唯有死路一条!”
前几分钟还闹哄哄的会场,现在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即使张宇驰停顿下来,也没有人插嘴。
“你们想要继续等死,还是换一种活法?”张宇驰仿佛带领千军万马的统帅一般,一发话便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谁愿意等死啊?再继续按以前的经营模式,迟早要破产!”一人带头发话,语气颇多无奈。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张天爱轻蔑地质问:“说得轻巧,你有什么方法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挽救公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全部人必须听我指挥,任何人无权干预!”
众人哗然。
张天爱强忍着胃痛,不屑地说:“原来不过想趁公司危乱之机夺取权利而已!还以为你有什么妙招,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而已。永远长不大的家伙!”
“如果我说,我能让irl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