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塔,你也要兵变吗?”尼亚拉和卡瑟夫被拖出去后,马波特这才冷冷地对罗斯塔质问道。
“元帅大人,在下兵变之后,能控制得了第四战区的大军吗?”罗斯塔毕恭毕敬地上前行礼,笑着说道,“大人想多了,在下生是第四战区的人,死是第四战区的鬼,永远追随元帅大人!”
“不是兵变,那就是兵谏!”马波特说道,“你带敌人进入本帅的营帐,难道就是为了看本帅的笑话?”
“这位威克斯将军,是元帅大人的手下败将!”罗斯塔说道,“他的英雄魔法师团,被元帅大人打得几乎没了建制,对元帅大人的手段也是佩服得很,对元帅大人本人,更是仰慕!”
“英雄魔法师团,威克斯,你?你就是连破武帕拉关和东宁关,引第五军团大军进入关中平原的威克斯将军?”马波特惊讶地站起身子,随即又冷笑着说道,“说什么佩服、仰慕,本帅现在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将军却是意气凛凛,风光无限,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威克斯笑道:“我是个粗人,直来直去,元帅大人既然问起,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当前局势,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明朗得很!第四战区所拥有的选择无非两条,第一就是继续负隅顽抗为阿拉德卖命,被第五军团歼灭;第二条,就是投靠第五军团,调转兵锋,对付阿拉德!元帅大人该当如何自处?”
马波特笑道:“第五军团歼灭我军,的确有可能做得到,但如果本帅执意突围,也未必不可能,就算失败,第五军团也会被磕掉几颗牙,跌断几根肋骨吧!”
“元帅大人突围成功之后,意欲前往何处?”威克斯笑问道,“阿拉德阵营你已经没有归路了,你这样的败军之将,你与第五军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不可能容得下你,尤其是坏了太子的阴谋,你却还在想着为他们卖命?”
“但说什么,本帅也不可能投降你们!”马波特冷冷地说道,“现在你们随时可以杀了本帅,但本帅绝不做首鼠两端,不忠不义之人!”
“嘿嘿,元帅大人未必真是这么想,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罢了!我当然知道元帅大人怎么想,所以,特意给了元帅大人第三条路选择!”威克斯笑道。
“第三条路?”马波特好奇地问道,“什么路子?”
“自立!元帅大人的第四战区,阿拉德阵营那边是彻底回不去了,又不愿意投靠第五军团,当然是自立了!”威克斯说道,“这是第五军团元帅夫人给元帅大人指出的路子,只要元帅大人的第四战区不站在阿拉德阵营,就是我们第五军团的友军、盟军,无论元帅大人是否愿意参加对阿拉德的作战,我们第五军团都不会对第四战区有任何敌意,第四战区,永远是第四战区,你永远也是第四战区的元帅,包括在玉屏关外的十几万大军,仍将属于你的部下!”
“自立?”马波特摇摇头,笑道,“嘿嘿,当今局面,势同水火,岂容第三势力存在?就算第四战区侥幸躲过一劫,但无论凯瑟琳还是阿拉德哪一方获胜,最终秋后算账,我一定是死得最惨的,比起负隅顽抗的那些将军元帅们,还要惨!”
“元帅大人,此言差矣!”威克斯说道,“我知道元帅大人自小便有大志,为国尽忠,为民尽职!大人现在手拥利器,为阿拉德效命,是愚忠!十几年来,阿拉德所作所为,是否为国,是否为民,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权势?你可知,第五军团元帅希格伯爵说所过的一句话,连凯瑟琳女王,都无话可说!他说:‘我之为忠诚者,非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国家而忠、为了黎民而诚!’说得大义凛然,这么多年来,他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凯瑟琳阵营哪个不知道希格伯爵行事,从不看凯瑟琳女王脸色?但那又如何,无论朝中朝外,庙堂还是乡野,谁敢说希格伯爵不忠不义?第五军团能够在十年间异军突起,除了希格伯爵以及众位将士努力外,更是因为受到举国拥护,全民爱戴,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阿拉德众叛亲离,值得元帅大人这样效忠吗?这与大人的理想,真的一致吗?第四战区自立之后,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我第五军团,永远都是第四战区的盟友!”
“希格伯爵之胆大妄为,本帅的确自愧不如!”马波特笑道,“如此狂悖的言论和想法,竟然说得大义凛然!”
“狂悖想法?那是站在元帅大人的角度,站在朝堂当权者的角度来看狂悖!”罗斯塔笑着说道,“但如果是站在天下黎民的角度,站在千秋功业的高度来看,在下敢说,阿拉德、凯瑟琳,都望尘莫及,如何不大义凛然?”
“你们所说,本帅已经心动!”马波特笑道,“不过,就凭你们两个人,空口无凭,将来第五军团若是翻脸,秋后算账,本帅的第四战区,岂不是两眼抓瞎,有口难辩?”
罗斯塔说道:“这是第五军团元帅夫人亲口的承诺,岂是儿戏?元帅大人,还要如何保证才肯相信?”
“军中承诺,岂能出自妇人之口?”马波特说道,“我若要凯瑟琳女王亲自手书,想必是为难了你们,但若能得到第五军团希格元帅的手书承诺,本帅立刻按照你们所说,不再为阿拉德卖命!”
威克斯勃然大怒道:“马波特,你真当你是谁了?胆敢在我面前对夫人出口不逊,夫人为人接物、领军作战、治理地方,岂是你这窝囊废能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