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破庙。
透过破烂的窗户,庙里的烛光安静地燃烧着。庙内没有声音,周围一片死寂。
破烂的庙门半开着,门槛上面蛛网密布。
“庙中有人。”王玄匠轻声道。
“庙宇如此破败,常年无人居住。看来这庙中之人也是借宿在此。”韩小罗说。
千红发现了什么,就跳下马,借着庙内烛火,小心地踏上台阶。
突然,千红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地面。地面上有一些血渍,一直延伸到庙内。
千红轻轻地抽出青冥剑,并示意韩小罗与王玄匠不要过来。
王玄匠小声道:“她发现了什么?”
“地上好像有血渍。”韩小罗轻声道。
“我感觉这里好恐怖。”王玄匠战战惊惊道。
“没什么好怕的。”韩小罗说。
千红蹑手蹑脚地进了破庙。
韩小罗跳下马,右手放在黑玄刀的刀把上。
王玄匠小声道:“要不把小通儿唤出来?”
韩小罗挥挥手示意用不着。
周围死一般寂静,黑洞洞的树木犹如一张漆黑的大嘴,随时要把人吞进去。偶尔从树木中传来几声怪鸟的尖叫。
只听庙内“嘣”一声真气爆炸之声,整座破庙剧烈摇晃起来。
紧接着,只听“哗”一声,庙内青光乍现,刀剑之声震耳欲聋。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千红不会……”王玄匠担心道。
韩小罗说:“不要担心,庙内之人不是千红姑娘的对手。一会儿自见分晓。”
正在此时,烛光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庙内刀剑之声戛然而止。
王玄匠点燃火折子,只见一个黑影从庙内飞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韩小罗脚下。
韩小罗定睛一看,是一个身着破烂黑衣,满脸鲜血,胸口有伤的中年男子。
王玄匠大吼一声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中年男跳起来,右手一把弯刀架在韩小罗勃子上,王玄匠一惊,火折子落在地。四周一下子陷入漆黑。
中年男子另一只左手握着匕首,顶着王玄匠的后背心,冷冷道:“把火折子拿起来!”
王玄匠照做了。敌我不明,最好不要激怒他。
千红紧跟着飞出,青冥剑剑指中年男子,呵斥道:“放了他们!”
“好一把青冥剑,好一个女子!”中年男子赞叹道。
这人认识青冥宝剑。
“你是何人?”千红问。
“你又是何人?你怎么会使青冥剑?”
“与你何干?快放了他们,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千红真气外放,青冥宝剑“嗡嗡”作响。
“能把青冥剑法运用得如此纯熟,怕是当年的青冥宗主凌雷也无法达到如此境界。”
“你认识凌雷?”韩小罗问。
“何止认识?我当年就是青冥宗的镇宗长老!”
千红一怔,这样说来,凌雷与韩小罗关系不浅,另外他与凌雷也算是同宗之人,这样的话,也算是路遇故人。
“我既然会青冥剑法,自然与凌老先生关系不浅。既然同为青冥人,你我不应该如此相杀!”千红说。
中年男子一听,语气缓和道:“话虽如此,但行走江湖,我不得不多个心眼。你会使青冥剑不假,但你与凌雷宗主的关系可不是你几句话就能证明的。”
王玄匠小心地说道:“老哥,瞧你伤得不轻,气喘吁吁的,定是受奸人所害,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另外我的腿都已经麻木了。我这样一动不动地快坚持不下去了。我怕你不小心戳破了我后背。”
“我们本是过路人,天黑林密实在找不到容身之地,正好遇到这破庙。大家本来就没有仇恨,仅是一场误会,何必如此争斗?”韩小罗说。
“是啊,是啊,看来你也是遭仇家追杀。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在这恐怖之夜,大家相互也有个照应。”王玄匠说。
千红收起青冥剑,说道:“我诚心求和,你放了他们。”
中年男子犹豫起来。
“以你三星修真之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瞬间拿你性命易如反掌。”千红说道。
“我可以放过他们二人,但是能否相告,你是如何得到这青冥宝剑?又是如何习得青冥剑法?”
千红说:“这剑法我是如何得到,我不便相告。但是我可以可以告诉你这青冥剑是郑芳容赠与我的。”
中年男子一听,惊讶道:“你认识郑芳容?”
“凌先生被黑沙宗囚于京都,郑芳容前来雪羽宗搬救兵,却遭遇黑沙宗血洗雪羽宗。后因机缘巧合,郑芳容借我青冥剑相助雪羽宗退敌。”千红轻描淡写道。
“这么说来,你与郑芳容关系不浅,那与凌宗主自然不是外人。”中年男子道。
“现在你可以放了他们吧?”千红说。
中年男子收起匕首,踉跄着坐在地上,捂着剧痛的胸口轻声道:“青冥宗第一代宗主建宗之时,就以青冥剑为镇宗神器,接下来的宗主之位更替,皆以授青冥剑为标志。既然郑芳容代凌雷宗主授于你青冥剑,况且你的青冥剑法已经练至登堂入室之境界,那你就是青冥宗的新宗主!”
中年男子挣扎地站起来,单膝跪地,道:“青冥宗长老马岱参见宗主!宗主万安!”
千红一怔,赶紧扶起中年男子,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你快快请起。”
王玄匠惊讶道:“这半路捡个宗主当当。真不错。”
韩小罗轻笑道:“千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