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一卦成凰>134.第二只兽

——陆家的?

眉梢微扬,长安心底奇怪,却没再怀疑。

既能引人体悟苦谛,顾晏肯定有些本事。无论外表多不正经,他的向佛之心却必定纯粹澄明,该坚守的底线绝不会少,甚至比那些瞧着像高僧的和尚更要纯粹。

一切表象皆为虚妄,只有本心,才是唯一的真实。

“放心吧,我没力气逃!”见她忧虑的望向自己,顾晏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没有半个月,我是不会恢复的,插翅难飞!”

“这就好。”毫不惭愧的弯弯唇角,长安想了想,仍是稳妥的用绳子把他绑到栏杆上,这才抬步朝里走。

此间阴暗潮湿,常年不见日光,空气中满是混着血气的泥腥味。嫌恶的掩住口鼻,长安在囚房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定于中央,轻轻跺了跺脚,“是这里。”

“你得挖那东西出来。”顾晏不安分的挣了挣,真诚的建议:“工具放哪儿了解吗?松开我,贫僧带你去拿。”

若有所思的望他一眼,长安环目四顾,踢开角落的枯草,里面果然藏着把斧头。

摇着脑袋“啧啧”两声,她不得不佩服:“身为待宰的猎物,你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

垂头丧气的哼哼着,顾晏不信邪:“你又如何猜到那里有斧头?”

“因为我清楚,你一定不会老实。”比出食指摇了摇,长安轻嗤:“对你,决不能掉以轻心。”

认命的叹口气,顾晏鼓鼓腮帮子:“姓严的对广成子早有不满,亏得那妖道还掏心掏肺,呵,终日打雁的最后反倒被啄了眼……”

“讲重点!”

“因着我是皇觉寺高僧,颇有几分名气,严冠杰便以为我佛法无边,存着救世心理,是专门来降广成子的。既要拉贫僧作同盟,自然得给些甜头,这就是其中之一。”

“他莫不是傻了吧?”掂量着手里的斧头,长安挑起一边眉:“不怕你打破栏杆跑出去?”

“我怎么会干那种事?”顾晏嘻嘻一笑:“而且,人与人间重在沟通嘛……”

“好,我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

“一定不能相信你这个骗子。”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可没骗他。”顾晏一本正经的反驳:“虽然与你一路游玩至此,但降服妖道也是贫僧的目的之一,只不过并非必须完成而已。一切全怪他脑补过多,与我何干?”

明明是跟踪尾随着偷偷摸摸来到安平,他却硬要说成与自己一行,长安无语的撇撇嘴,懒得反驳,弯身开始刨动脚下的地面。

潮湿腐败的臭气扑面打来,她屏住呼吸,手下加快了动作。不多时,“铿”的一声,斧头碰到硬物,她终于找到了想寻的东西。

“是什么是什么?”顾晏好奇的伸长脖子:“让我也看看!”

轻柔的拂开硬物表层的泥土,一角红布隐隐露了出来。垂眸感受几息,长安倏然变色:“你拿到的上个是什么?”

她问得不清不楚,顾晏却一下便懂了:“你不知道?”

“东西被你拿走,我怎么会知道?”

“我还以为,这是你们陆家内部皆知的隐秘……”见她不似说谎,顾晏顿时也正经起来:“我拿到的,是龙的第二子,睚眦。”

果真是睚眦,与百家村中村长之所言无异。

“你这人,猜到此物是我族隐秘还插手……”长安摇摇头,对他的人品又有了新的认识:“然后呢,怎么处理了?”

“我拿到的时候,它早已散尽灵性,后来就送去寺庙供奉了。”

他没必要在这事上撒谎,长安姑且信一回:“你究竟为何要跟踪我?这些物件,又与你何干?”

略微犹豫一瞬,顾晏无奈的叹口气:“罢了,这大概便是命了……”

“你在叨咕些什么?”

“说来你可能不信——”他淡淡的一笑:“我总有预感,你拿到它,会不妙。”

“一派胡言!”长安拂袖:“这本就是我陆氏的东西,如今也算物归原主,难道先祖还会故意坑我不成?”

“我只随口一提,你这么激动作甚?”顾晏往后缩了缩:“预感,预感懂吗?反正……我感觉很不对,你最好少接触它。”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无论百家村的睚眦还是这地底的东西,明显都是风水物件,比照山川地势春夏秋冬日月星辰,连摆放的位置也十分讲究。你便没想过,陆氏先祖缘何要布下如此大阵?”

“阵?”

“对,就是阵。”顾晏盯着那角露出的红布:“不信你拿出来瞧,仔细些。”

风水局贯来难破,好在年深日久,几经变迁,此处这局早已没了效力。屏住呼吸挖开这蒙着红布的物件,只见它大概三尺见方,坐北向南,赤金的底座黄中带红,明显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儿。

——这个,又会是什么?先祖设下这些局,究竟意欲何为?

深吸口气平复下纷乱的心思,长安双手合十,默默祝祷一番后,慢慢揭开了红布。

金光霎时大作,她和顾晏被刺得俱都闭起了眼。少顷,光芒减退,两个人再抬眸时,它却已经变成了一件普通的金饰。

是龙之第八子,鸱吻。

传言它好张望,常为张口吞脊状,故而总是立于建筑的屋脊;可以守护宅院,是驱邪纳福、安居乐业的神兽。

重新用红布把它盖好,长安复又祷告一番,方才退出囚房,顺手松开了顾晏。

“你打算怎么处理?”

“按理说,本该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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