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好吧”诺尔古点头答应,却并沒有开始他的话題,而是将目光移到了一直站在三十米之外的阿斯平身上。
阿斯平见到诺尔古注视,便将右拳放在左胸,向他行了个阿尔布莱特军礼,诺尔古微笑点头,回头对科尔曼说道:“你这位副将在军中的表现怎么样”
科尔曼微感愕然,但还是立刻回答道:“英勇的士兵,优秀的将领,我觉得,他比我更适合当统帅”
“哦,这么高的评价,可有什么依据吗”
“属下无能,本次战斗让帝**队遭受到了巨大损失,幸亏有阿斯平在前方山谷设伏,一举击毁三百辆铁甲战车,只可惜”科尔曼再次被弟兄们的巨大伤亡所刺痛,言语不禁为之中断。
诺尔古理解的点头,对科尔曼说道:“我以前听别人说,副将阿斯平才能出众,却缺乏优秀军人必备的热诚,看來是这传闻有误了”
科尔曼更加惊奇了,阿斯平只是个小小的副将,相当于圣奥尔德将军参谋,而据自己所知,他自从到边关参军以來,根本沒有什么机会见到更高等级的将领,更不要说一向都神秘莫测的王子殿下了,可诺尔古却仿佛很了解这个副将。
“传闻绝不可信,我们共沐战火,亲如兄弟,属下愿意用人头担保,阿斯平是最忠贞的勇士”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真的了,只可惜他的军事才能,原本可以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诺尔古言语间流露出一丝惋惜。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斯平战功卓著,怎么听起來却像要受到处罚”科尔曼将军急切的追问诺尔古。
诺尔古严肃的回答道:“不是处罚,是选择,我必须做出这个选择,让他带着荣誉退伍回家”
“为什么他是个军事天才,帝国需要这样的将领,如果一定要有人受到处罚的话,那属下愿意代他受罚,只求殿下为了帝国着想,留下他为国效力,我可以用人头保证,他必定为帝国创造出奇迹”科尔曼将军更加焦急了,语调也在不知觉间提高了不少。
如果要是皇家骑士们在场,此时,他想必已经被轰走了,可诺尔古却并不在意,只是无奈的说道:“谁都可以留,就是他不能留,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科尔曼将军闻言回答道:“阿尔布莱特用人,唯才是用,无论他的出身如何,我都愿意与他共事”
“呵呵呵你以为他是个平民,要是那样就好了,哪怕要我用所有的财富换他留下都行,可惜的是,他的家世显赫,而帝国亏欠了他的家族已经太多,所以我不能留下他”诺尔古摇头说着。
科尔曼将军有种眩晕的感觉,什么人能让皇室如此敬重,又能让帝国觉得亏欠:“这,这怎么可能”
诺尔古肯定的点头道:“是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的父亲,为了帝国,戎马征战了一生,他的两个哥哥,也相继在青年时为国捐躯,而她的母亲,也因此忧郁而死,你说,是不是帝国亏欠了他们,我还怎么忍心让他再次走入战场,你能吗”
科尔曼将军无语了,头脑也更加眩晕。
他终于知道了阿斯平的出身,如果说;帝国真的亏欠了什么人的话,那么,最有资格要债的,,就是阿斯平的父亲,也是科尔曼一生最敬仰的阿尔布莱特最高军事统帅凯恩斯大元帅。
“这怎么可能,他是从一个士兵做起的,怎么会是大元帅的儿子”科尔曼并不是在质疑诺尔古,而是实在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凯恩斯元帅是他的老上司,是他的良师,可他的儿子,却跑到他这个学生的军营里当了一个小兵,要不是自己独具慧眼,一代军事奇才可能就此淹沒。
而现在的结果,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阿斯平终究还是要回家的,或许并不是帝国亏欠了这个家庭,而是他们为帝国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多的;已让人不忍心看着他们再次付出。
“我们能留下他吗”诺尔古轻声问着科尔曼。
“呵呵”科尔曼苦笑着摇头道:“我会与兄弟们为他送行”
尽管已经得到了妥善的治疗,阿斯平的身体仍然很很虚弱,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因此丧失一个高手应该具有的素质。
他与诺尔古和科尔曼交谈的地方有三十米的距离,这是一个傲世大剑师也无法窥探的距离,可别人并不知道,就在刚才险死还生的战斗中,心丧若死的愧疚中,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修行壁垒,正式跨入狂魔大剑师的领域。
因为他刚刚突破屏障,内在的觉悟到外在的气质变化,以及身体强度的转化,还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逐步体现出來,因此,他才能麻痹诺尔古的眼镜,全然沒有意识到三十米的距离,对于阿斯平來讲,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阿斯平很清晰地听到了诺尔古与科尔曼的谈话。
他的心情,也在大起大落后再度掀起了波澜。
“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
“他是你的属下,这是你的分内事,我不便参与”
“呃,这,可这不是我的意思啊”
“我们是什么意思都无关紧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凯恩斯将军很挂念他的儿子。虽然他从沒有丝毫表示,但他到陵园悼念夫人的次数却越來越多了,而每个周末晚上,在神恩堂最不显眼的角落里,都会有一个老人,虔诚的为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