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宫褶才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林初语惊喜的声音打断:“妖孽,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走在刀尖上呢。行差踏错一步,都是要万劫不复的!幸好我身边还有贵妃娘娘,有东方他们,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挽回这个局面……”
喋喋不休的小嘴不停地吧嗒吧嗒着,与之前几日的睿智与勇敢简直判若两人。
皇上与两位娘娘含笑看着这个变了个样子的女子,心底划过一抹了然。无论在坚强能干的女子,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都会变成另外一副面孔的吧,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他们都是过来人,不是么?
只有东方桐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苦涩的笑笑。
谁也不忍心打扰他们,两个人站在一处,就像是一副绝美的画,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眼里只剩下彼此。南宫褶此刻就是这种状况。
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抬起宽厚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额前碎发,前所未有的轻柔,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辛苦你了。”
短短一句话,瞬间就让林初语喋喋不休的嘴巴停止了运转,她笑的眉眼弯弯,道:“不辛苦,还很有收获,我和你父王的关系变好了哦。”
“咳咳咳!!”听到这个,某个据说和人家关系变好的父王终于忍不住了,故意咳嗽打断了这种温馨。脸上还闪过一丝尴尬。
南宫褶含笑的瞥了那个别扭的老头一眼,嘴角牵起了一抹巨大的弧度。
某个觉得掉面子的皇帝终于忍不了了,生硬的转移话题道:“褶儿,你不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身为儿子的自然知道自家父王什么性子,再不让他下台阶,他就要恼羞成怒了,加上他的确也很好奇初语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和父王唱了这么出诈死的大戏,还和父王的关系突飞猛进。就顺势接道:“自然是想知道的,还请父王解惑一二。”
皇帝满足了,很是高兴这小子这次没拆他的台,果然是有了媳妇心里就没有爹了,这妥妥的是为了媳妇着想,才顺着他给的台阶下的,换做以前,他定是不依不饶的。
皇帝就是这么矛盾,刚刚还觉得满足,结果转眼,又失落开了。
正在皇帝一时情绪上来,觉得万分失落的时候,燕勋将军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皇上立马收起那外露的情绪,重新变得庄严却带着亲切的起身相迎:“燕将军,辛苦了。”
“老臣不敢。”说着,立马跪了下去。开玩笑,谁敢让皇帝迎接他啊,君臣有别啊。
皇帝却笑着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嘴里却自嘲道:“今日要不是燕将军救驾,我这皇帝还真是要作古了哦。”
这话,说的燕勋冷汗都要下来了。刚刚才升起的一点得意苗头,瞬间就熄灭了个干净。他是救驾了不错,却也不敢僭越了啊,皇帝这样确定是在感激他,而不是在敲打他,让他不要得意自满的么?
心念电转间,他突然噗通一声跪下,请罪道:“请皇上降罪,老臣私自将可传信的海东青交于淑妃娘娘,坏了规矩。都怪老臣妻子早夭,只有这么个独女却不能时常见面,一时想岔了,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情来。”
这话是请罪也是解释。虽说此次是靠那大青立了功劳,但是难保皇帝不会回过头来觉得自己和后宫妃子私下联系,起了戒备之心,再翻旧账。趁着这个刚刚立功的机会,又有众人在场,他自己把事情挑明了,反而会让皇上轻轻揭过。毕竟,处罚一个刚刚救驾勤王的将军,是要寒众人的心的。以后,谁还敢为皇帝卖命。
只能说,这燕勋别看他好似大大咧咧的武将一个,心思却也通透。不然,也不能成为独守一方的大军主帅。
随着他的请罪,边上站着的燕淑妃也连忙跟着跪下请罪。
看着这跪着磕头的父女两,皇帝的眼神高深莫测,却也没说话。
林初语见了,一惊,就准备上前帮着求情,刚有动作,就被边上的南宫褶给扯了一把,顿住了。只见南宫褶朝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意思在明显不过,这是不让她管这事。
林初语怎么可能不管。这淑妃娘娘是被她拖下水的,如果不是她从中牵线设计,淑妃怎么可能入局,淑妃不入局,今日怎么会有东武军千里进京勤王,这皇帝的江山还怎么能保得住?
怎么看,人家都是功臣好不好?怎么能卸磨杀驴呢?林初语不理解。她不理解,就要出头!
眼看着她又要冲出去,南宫褶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给了她一个释然的表情。这是不会有事的意思?
林初语正狐疑着想着南宫褶的意思呢。就听那边的皇帝终于在父女两磕了一阵子头后,仿佛刚刚睡着了现在才清醒过来一般的出声了:“你们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朕又没怪罪你们,父女之间通通书信,无伤大雅嘛。只是,不该瞒着朕。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你们这条隐秘的渠道,才解了朕的危机。算不得什么过错。”
这大方劲,好似刚刚真的是个误会是的。帝王心术啊。林初语咋舌了,忍不住的唏嘘。
父女两自然连连谢恩。皇帝顺势提出了他的要求:“那海东青救驾有功,奉为贵兽。要专门派人给它在宫里准备个地方,照顾它的饮食起居,让它颐养天年,要让其富贵一生,让众位皇子公主以及将来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