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见了陛下,向他禀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主动请罪,说是自己管理后宫不善,顺公公身为他的管事大太监更是被干儿子小太监蒙蔽云云,才导致铸下如此大错。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声情并茂。
南宫擎天听后,挑了挑眉,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让人把小喜子关押起来,说是待明日早朝,给群臣一个交代。就让皇后退下了。
第二日早朝,御史台阮清正果然又不依不饶的让陛下给个交代,他可是答应了苦主定是要讨个公道的。陛下说此事牵扯后宫,暂时压下了,容后宫调查,两日过去,也该给个说法了吧?
果然,陛下摆摆手,传小喜子上殿。
小喜子被带上了大殿,两股不住的抖动,抖的如筛糠一样。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只觉得这大殿内的大人们每个都好似一座座大山,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南宫擎天以眼神示意了下阮大人,道:“这就是皇后交给朕的罪魁,阮大人,你问吧。”
阮清正闻言,利目瞪向那软倒在地的小太监,喝道:“你可是顺公公?”
小喜子心里怕的要死,但是想想自己的老父和弟弟,咬了咬牙,强忍着恐惧回道:“奴才不是顺公公,奴才是凤池宫的三等小太监小喜子。”
“不是?”阮清正疑惑道:“不是你上来干什么?你可知道我们查的是什么事。”
小喜子这会慢慢镇定下来,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视死如归的说道:“奴才知道,那田是奴才假借顺公公的名目抢的,那人也是奴才逼死的。奴才是顺公公的干儿子,借着顺公公的名目狐假虎威惯了,犯下了这胆大包天的恶事。。”
“哗”听完小太监的供述,群臣中炸开了锅,议论声四起。
阮清正拧眉,有点怀疑,继续追问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是能随便顶着的。”
“是奴才做的,真的是奴才做的,奴才自知罪恶滔天,只求速死。”小喜子闻言,不仅不反口,反而急着承认起来,不住的磕头求死。
南宫褶见状,挑了挑眉,状似不经意问道:“皇后娘娘的凤池殿真是好生厉害,一个三等小太监就敢强抢民田,犯下人命官司。”
这话一出,边上听闻的大臣们心里都犯嘀咕。是啊,一个小太监都能做出这种大恶,这事情,是让阮大人撞上了,才捅出来的,那其他宫女太监呢?难保没有其他问题。这皇后御下,也太有问题了吧?
那边阮大人闻言,也是不住的皱眉。这后宫之中如此乌烟瘴气,成何体统。奈何这小喜子任他怎么问也不反口,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干的,罢了,也算对苦主有个交代。只是这凤池殿,以后怕是要多留个心眼。这件事情,在我们正直的御史台监正阮大人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也不知道皇后知道了会不会暗恨自己处理的太过草率了?
于是,关于小喜子抢夺民田的事情,皇帝金口玉言,发落他于三日后午门问斩,算是给民众一个交代。
不过,南宫褶的目的可不在此。待皇上处理完小喜子的事情后。他立马出列,跪于殿前,奏道:“儿臣,有事要奏,请父王给儿臣做主。”
皇上兴味盎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说。”然后,静等下文。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日这些事情里面都少不了自己这个好儿子的影子,这孩子做事,真是越来越周密了。皇帝心中甚是自得。
只见南宫褶道:“之前,儿臣奉命出京,皇后娘娘派人将儿臣的心上人,哦,也就是麒麟之女林初语给接进了宫来,说是要替儿臣照看。儿臣无话可说。前儿个,儿臣回来了,进宫来想将人接回府去,皇后娘娘又说,初语身份特殊,关系我南炎兴隆,怕儿臣顾不过来,只有她这最是安全,她才能妥善安置,儿臣忍着相思之苦,也认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环顾了四周群臣,才接着道:“可是,今日,大家都看到,后宫之中情况复杂,尤其是凤池殿,一个三等小太监都能干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再让初语住在凤池殿,这让儿臣如何放心。所以,一来是为了确保初语的安危;二来,也顺便解了儿臣的相思。望父王准许我将初语接回府里,我定会妥善保护于她。”
边上阮大人第一个跳出来,赞同道:“臣附议。二皇子所言有理。麒麟之女关系重大,在放在宫中实属不妥。二皇子武艺高强,又对麒麟之女上心,由他保护定然最是妥当。”
左丞相上官廉瞅了瞅皇帝的表情,随即也挂着他那招牌的狐狸式的笑容,笑眯眯的走出来,道:“臣也觉得此举甚是妥当。后宫之中人员过于复杂,看似安全,实则不然。难保没有那别有居心的,万一出点子什么事,可就后悔晚矣。何况人家小情人,你侬我侬的,硬是拆散了。易地而处,老夫都觉得于心不忍。”
“咳咳”皇帝干咳了两声,瞪了这个老不修一眼,仗着自己对他信任,在朝堂上什么话都敢说的也就这老狐狸的。
继左丞相之后,一片大臣出来附议。当然,也有皇后一党的大臣出来反对。可惜,从最初麒麟之女到宫里时候起,民间舆论就不断,给他们支持皇后此举造成很大压力;尤其这几天,顺公公的这事情一传扬,宫里宫外对皇后的议论更巨,他们真是压不住那么多人的嘴,有心无力。很快,就败下阵来。
皇帝看着这般局面,再加上,他本就有意让麒麟之女跟褶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