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见林初语看它,它扑闪扑闪翅膀,带起一串的火花,在这漆黑的晚上如同一团小火球一样,照明了这小片地方,才用它尖尖的嗓音道:“我也不知道啦。不过,既然青龙大哥和白泽说你们有渊源,能得到帮助,就必然能得到帮助!就算没人带路,你们也未必进不去。”
林初语在朱雀的提点下,眼前一亮,再度与南宫褶对视一眼,才道:“对啊,就算找到引路人,就一定可以到达天星阁么?就算没人引路,只要有机缘,一样可以走进去。”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此歇一晚,明日在找吧。这黑灯瞎火的,山脚下又是迷雾重重,更是看不清。”南宫褶道。
这话倒是不假,大家一致赞同。转身,又回到了最初进入的客栈。客栈在村子的最外边,离着山脉最近。客房也多,虽然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一应物品倒是都还齐全。
两人草草吃了顿晚饭,各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安寝了,等待天明不提。
许是怀着心事,天刚刚蒙蒙亮,林初语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晃悠悠的到大堂里一看,不知何时,南宫褶已然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独自自斟自饮着一壶茶水。
林初语眨眨眼,惊讶道:“哪来的热水?你烧的?”
两人这次身边都不曾带人,只有神兽跟随。昨晚回来后,神兽就各自回他们体内休养生息去了。所以,在这个村落中,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
而南宫褶,这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皇子,哪时候入过庖厨?昨晚上的晚饭,还是林初语着手做的。这家伙根本就是从头到尾在一旁插着手看着。怎么一晚上不见,竟会生火烧水了?
南宫褶见林初语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随即好笑道:“昨天看你摆弄了半天了。复杂的不会,烧个水,熬个粥,这种事情还难不倒我。”
“你还熬粥了?”林初语更惊,嘴巴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是啊,是不是觉得你看上的男人实在很不一般,就没有什么不会的?”见到林初语的表情,南宫褶心情大好,勾着嘴角,一副得意求奖赏的样子。
林初语也被他的样子逗乐。暂时忘却了没有寻到出路的不安,转而跟着笑着打趣道:“的确,南宫殿下实乃非同一般的人才,治国理政、行军打仗、文韬武略,无所不通。现今儿连庖厨都可进,改明儿,估计连绣花针都可拈。我实在是想不出,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阁下不会的。”
林初语本是故意糗他,没想到南宫褶的脸皮实在堪比城墙,不仅不脸红羞恼,反而一副无比赞同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原来小语还想穿我缝制的衣服。你应该早说,平白的耽搁了这么久。改明儿,我就去学了,给你裁制一件。”
“你认真的?”这下子,轮到林初语不淡定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个大男人,用那宽厚的大手,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左手持着布料,右手拈着绣花针,缝缝补补的样子。
光是想想,就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太违和了,好渗人。
见到林初语一副被雷道的样子,某妖孽笑的更加潋滟了,嘴里还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很是认真的说道:“不过,刚刚学只能从简单的开始,外衣什么的往后放一放,先给你缝件贴身小衣,想也不难。”
说着,还乍有介事的拿手比划着大边比划边自言自语道:“我看大约这么大就行,差不多能盛的下了”边说,还边自我肯定的连连点头。
“南宫褶,你混蛋!”一声娇喝,林初语从头红到了脚。
这家伙,这家伙简直太无耻了。她说他怎么那么乖乖听话,还要裁剪什么衣服。压根是拿她开涮来的。什么贴身小衣,不就是女人家的肚兜嘛,还什么盛的下。肚兜要盛什么?不就是那
在联想到昨天在林子里,他对自己做的那些羞人的事。该死的,他是在告诉她,他昨天对那处丈量的很清楚,绝对不会出错么?
天呐,这么羞人的话,亏他能说得出口。
听到她的大吼,某妖孽还一脸无辜道:“是你说让我做衣服的,我第一次做,可不得挑个最简单的。而且,裁剪衣服自然该知道大小。我明明就是很认真的做事,怎么就成混蛋了?”
“你!”林初语觉得跟没脸没皮的人真的说不下去话,再说只能气死自己。然后,她恶狠狠的瞪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一样,一阵风一样的跑出去了。
南宫褶见自己将人气跑了,不敢再戏弄她,忙道:“你去哪儿,别乱跑,一会迷了路,这里人都没一个的,没处问去。”
门外却传来林初语的声音:“我摘菜做饭去,好好堵上你的嘴,让你在胡说道!”
原来是做饭去了,看来还不算被气昏头。看着林初语在院前菜地停下了脚步,弯腰择菜,南宫褶的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温柔。
就这样,似乎也挺好。无人打扰,没有身份上的压力,没有肩头的重担,更没有其他各怀心思的人。只是两个人,住着普通的竹屋茅舍,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为她劈柴打猎。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普普通通,如最寻常的夫妻一般。
“夫妻”想到此处,他突然心头晃过一丝涟漪,说不出的甜蜜满足。
随即,自己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他是谁,她又是谁。他们两,注定不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此时此刻,虽然短暂,就让他贪心的当成那希冀中的平凡日子,暂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