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只听其中一个男子道:“不好。那人武功太高,跟公子只在伯仲之间。别管待会公子会不会生气了,我们上吧,保证公子的安全为重。”
另一个男子点点头,帅先腾身而起,说话的男子见了也跟着向战团冲去。
由于两人的加入,局势瞬间明朗化。不一会儿,霜寒天就不敌,落了下风。最后,他不甘的朝林初语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虚晃一招,腾身退走。
白衣公子他们也不恋战,见霜寒天走了,也接连回到林初语面前。又是对着林初语展颜一笑,露出他雪白的牙齿,道:“姑娘,先跟我们离开此处险地,到了下面再说吧。”
于是,一行五人也腾身下了崖壁。过了好一会,林初语才感觉到脚踏实地,暗暗松了一口气,对着白衣公子几人道谢道:“多谢几位援手。就此别过。”说完转身欲走。她可是被霜寒天弄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几个人来的突然,谁知道又是有什么目的的。还是离远点的好。
白衣公子听了林初语要走的话,故作受伤捧心状,道:“在下救了姑娘,姑娘居然连名字都不问问就要走。真是无情啊。”
青升和青舞见自家主子又开始不着调,还做出这么丢人的动作。纷纷别过头去,好似再说,这个人不是我们主子,我们不认识。只有青平最是淡定,跟木头桩子一样杵在一边。
林初语听了,也是一脑门子黑线。这位帅哥有病的吧?亏他长的还挺帅气的,可惜脑子不正常。想着,看向他的眼神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怜悯来。
终于,白衣公子发现林初语神色不对劲,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装过了。假装咳嗽一声,道:“在下青歌。人称青歌公子。今日撞见姑娘有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的义务。不过,相见即是有缘。即是有缘,敢问姑娘芳名?”
林初语听了,随口就道:“我叫初雪。”一个名字嘛。要就给了。反正出了断雪崖,谁也不知道初雪是谁。
“原来是初雪姑娘。”自称是青歌的公子,了然的点点头,道:“好名字。每逢冬日,最初的那场降雪总是让人记忆深刻,欣喜不已。就像姑娘一样,对吧。”
林初语不愿在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直接开口询问道:“总之多谢你们。我可以走了吗?”
没想到青歌公子此番却没有在做纠缠,爽快道:“自然。我们既然如此有缘,定然是会再见的。希望青歌在初雪姑娘的心里,也跟青歌对初雪姑娘一般‘记忆深刻’。”说罢,暗含深意的笑笑。
林初语不欲在跟这个抽风的公子纠缠,拱拱手道:“告辞。”
于是转身大步离去。
“公子就这么让她走了?”青升不解道。
“就是,我们先南宫褶一步找到这里,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南炎的人估计随后就上来了。”青舞也不解道。
“如此就够了。”青歌公子笑的狡黠:“她对我们已然抱有戒心,不如卖个好,好歹还有个救命之恩的恩情不是。来日方长嘛。何况,南宫褶的人马估计很快就会上来了,我们此时还有机会么?。”
“公子英明!”
林初语离开后,就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不久,就听到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好像是四散开来的,而且人数不少。心中不由暗恼,这地方来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一个鬼影子,今日这是怎么了,一波一波的人都蜂拥而来。也不知道又来的是什么人。
没等她恼完,耳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姑娘在那里!真的是姑娘!”
随即,一阵脚步声都朝她这汇集奔来。
最先出现在林初语眼前的是听雨,刚刚那声喊话也是出自这丫头之口。不过,还不待听雨奔到她面前,一阵旋风已经从这丫头身边刮过,快速的来到林初语面前。
还不待她看清来人,一个温热的怀抱已经将她包裹其中。灼热的体温隔着两人的衣物传到林初语身上,在这冰雪之中,顿时像被一团火焰包裹,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熟悉的如大提琴般的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丝丝暖风,让她的耳廓瞬间变的通红:“终于找到你了。”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人觉得历经了沧桑,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林初语呆愣在当场,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心好似裂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记忆深处的东西想要喷涌而出,却又被无行的力量强压下去。
“是谁在找她,她又是谁?究竟是谁!?是谁!?”心口一痛,撕裂一般的痛楚席卷四肢百骸,她忍不住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完全无法抑制。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她无法抑制的一口,吐在了他的身上,在红色的锦袍上晕开一道暗红的血花。触目惊心。
“初语!”南宫褶的惊呼声响起,带着慌乱和恐惧。那个运筹帷幄,狡诈腹黑的妖孽,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风度。
他无法接受,前一刻还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他还来不及高兴他的失而复得。可是,转瞬间,她就如一朵凋零的花瓣一样,喷洒出令人绝望的血色,软倒在他怀里。
林初语最后,只听到了这一声耳畔的惊呼,带着慌乱和无助。看到了听雨,看到了观云一脸惊慌的朝着她冲来。这样的他,真不像这个妖孽啊,她居然还能想到这个。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林初语有一刻的迷茫。眼前一片模糊,无法聚焦。我这是在哪?我死了